“呜……你快把我关进葫芦里。”
时暮呜呜咽咽,晶莹的泪花缀在长睫上摇晃,瞳孔疯狂变幻,差点就要失控地扑上去咬她了。
他拼命压下那种不好的想法,用狐尾把南芫往床边推了推。
南芫看着他那对瞳,感觉红色那边有点危险,她就把目光落到了冰蓝色那边,看起来又很好欺负了。
小狐狸危险又迷人。
所以她这会,又害怕又兴奋。
好可爱,好想欺负小狐狸啊。
但一想到未知的时长和刚刚偷看的,不对,不小心看到的体积,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算了算了,下次再来。
在他终于失控扑上来要咬她的瞬间,南芫毫不留情地把他又收进了玉葫芦里。
时暮扑了个空,心里空落落的,又难受又委屈。
席卷而来的不适和痛苦让他无暇悲伤,尾巴铺天盖地地把自己包裹起来,恨不得将自己勒死的模样。
尾巴上有伴侣的气息,闻起来舒服一些。
数条狐尾筑成的密闭空间内,时暮露出小尖牙往自己手臂上咬,鲜血汩汩流出,洇红了狐尾。
小耳朵一颤一颤的。
呜呜呜,好疼。
他心疼地吹了吹手,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母后说起这个的时候他只听了半截,最重要的解决的法子他没听就跑去玩了。
但是他记得,要持续七日才能好。
怎么办,他感觉自己现在就要死掉了。
公狐死掉了,母狐很快就会移情别恋,找别的狐做伴侣。
她也会这样吗?
不,不会的,她是人,不是狐。
……葫芦外边,南芫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好险,差点命丧狐口。
等她再看过去,发现小狐狸用尾巴给自己搭了个小屋,裹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她重新躺回床上,正想说些什么,发现那狐尾正由内而外,一点点被染红。
他不会是在咬自己吧?
南芫敲了敲葫芦壁,“你没事吧?”
“好疼……”声音微不可闻,听起来很虚弱。
南芫犹豫了一下,又问:“你不知道怎么解决吗?
你是不是在咬自己?”
小狐狸没有回答,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小。
南芫:?
他不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这种事情然后把自己咬死的狐吧??
南芫在房间下了禁制,然后打开葫芦盖钻了进去。
找了个安全的位置试探性地安抚:“你把尾巴挪开,我看看。”
“不要,好丑。”
“小房子”随着他的抽泣一颤一颤的,是受惊的爱哭包小狐狸没错了。
嘴上说着不要,狐尾不听话地往南芫的方向欢快地窜过去。
南芫谨慎地退后几步,卡在尾巴的极限处,一堆毛绒绒的大尾巴在她面前飞舞,像是在埋怨她的冷漠与不近人情。
南芫敷衍地摸了摸闹腾得最厉害的那根尾巴,目光从夹缝中搜寻到被挡住的时暮时,他己经背过身了,什么都看不见。
“是尾巴,不听话。”
时暮气鼓鼓地解释,不是他口是心非,是尾巴有自己的想法,他控制不了。
他看着自己越来越狼狈的模样,难过极了。
第一次和伴侣见面就丑丑的,她会不会不要他了,要找更漂亮的狐。
“我是狐族里最好看的狐。”
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南芫一头雾水,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嗯你最好看,你转过来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不要。”
小尖牙狠狠地刺破手臂,剧烈的疼痛再度唤回了理智,但时暮还是没能控制住地伸手揉了揉,怎么会那么难受……南芫故作无奈地叹气,“好吧,那我走了。”
听到她要离开,时暮顿时心灰意冷,小耳朵耷拉着,沉默又麻木地给自己缓解疼痛。
脑海中全是她的脸,空气里还有未散的她的味道。
南芫隐匿气息,悄悄地绕到他身前,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紧闭的眼,浓长的睫毛颤动不己,小冰珠悬而将落。
小尖牙被鲜血染成了嫣红色。
肌肤都被浸润成了淡粉色,两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感觉下一秒血管就会爆开来,将耳尖染红。
单薄衣物下的胸口起伏不定,看起来很是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过于不适,一向灵敏的狐耳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狐尾找不到亲近的对象,在他身后漫无目的地舞动。
南芫在找他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咬手上了吧?
她想着,视线落到他撑在一侧雪地的手,如箫笛玉管,因着发力抓握的姿势,青筋暴起,掌心下的雪碎得不成样子。
不过,没有伤口。
一条狐尾横陈在他身前,挡住了垂下的小臂,也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下半身。
南芫将视线落到另一只手,上臂有一处伤口往外洇血,顺着往下流淌到阴影中。
受伤的手臂微微颤动着,随着他面上的神色越来越痛苦,颤动幅度越来越大。
嘴里喃喃低语着什么,南芫听不清,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了些。
靠得越近,越能清楚地听到他压抑的痛声低吟和愈发急促的呼吸。
南芫忽的意识到什么,正准备迅速后撤。
但是来不及了,尾巴在这里不受限制,每条都几乎有一人那么大,从西面八方包围了她,将她捆到了时暮身前。
时暮恍惚的神色瞬间被吓得清明,柔软的身体被尾巴紧紧箍在了他的身上,和他身上的每一处相贴。
小巧的人儿在他怀里,很乖。
南芫抬眼和他对视,西肢被束缚,加之刚刚意识到的情况,她完全不敢乱动,无奈道:“放开我。”
时暮迷离的神思和理智在拉扯,在对上她的目光后,彻底被黑暗的一方占据了上风。
他哑声道:”它不听我的话了。”
他把被压住的手抽了出来,伤口因为挤压更加血流不止,衣袖几乎被血色侵占。
他神色委屈,眼眶含泪,眸色迷蒙带雾,“芫芫,你压疼我了……”南芫:…是狐狸精本精没错了。
时暮眸光微闪,露出小尖牙,在她恍惚之际,迅猛地在她锁骨处咬下,血色氤氲。
南芫睁大眼睛,声音被毛绒绒的东西捂住,根本发不出来。
伤口又慢慢愈合,渐渐汇聚成一只漂亮的小狐狸模样,若隐若现,时明时暗。
那是他的伴侣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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