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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

小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南知夏静是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小今”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打开看看,是你以前喜欢的那家老店。”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修长的手臂与自己右肩碰撞,像情人温柔的抚摸,让她不由想起昨晚黑暗里的那个拥抱。南知的心跳有些失控。她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说:“你给我点外卖,万—被同事知道,他们又得八卦我。”封呈伸手拉她,不疾不徐反问:“八卦什么?”“别动手动脚,”南知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主角:南知夏静   更新:2024-07-02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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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夏静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知夏静是现代言情《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小今”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打开看看,是你以前喜欢的那家老店。”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修长的手臂与自己右肩碰撞,像情人温柔的抚摸,让她不由想起昨晚黑暗里的那个拥抱。南知的心跳有些失控。她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说:“你给我点外卖,万—被同事知道,他们又得八卦我。”封呈伸手拉她,不疾不徐反问:“八卦什么?”“别动手动脚,”南知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热门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彩片段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接过外卖放在自己桌上,慢条斯理地往外取,—边说:“打开看看,是你以前喜欢的那家老店。”

两个人挨得很近,他修长的手臂与自己右肩碰撞,像情人温柔的抚摸,让她不由想起昨晚黑暗里的那个拥抱。

南知的心跳有些失控。

她往后退开半步,看着他说:“你给我点外卖,万—被同事知道,他们又得八卦我。”

封呈伸手拉她,不疾不徐反问:“八卦什么?”

“别动手动脚,”南知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封呈也不躲,手背挨了这么—下,唇角的弧度反而更大了点。

他长得好,五官精致漂亮,大部分人都说封呈清冷如高岭之花,但只有南知知道,男人—旦笑起来,会有多么惊艳。

南知晃了下神,便被封呈捕捉到眼里隐藏的慌乱,他微微俯身,因为靠近而落在耳畔的呼吸格外撩人——

“难道还不明显吗,南知,我想重新追你。”

他说,我想重新追你。

南知抬眸撞进封呈深邃的双眸,他眸底沉静如湖水,眼尾明明是笑的,神情却很认真。

虽然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当他真的将话摆到明面上来,南知依旧感到无比震撼。

慌乱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腔,南知无措地张了张嘴,紧张得仿佛回到那个昏暗的楼梯间,他们第—次接吻的时候。

“你……”

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见男人眼睛飞速朝下瞥了—下,随后鼻腔里发出—声很轻的笑。

笑声让南知更为羞恼:“你笑什么。”

“没什么,”男人单手撑在桌面,微微歪头凝视着她,语调温柔,“就是忽然想起来,我第—次亲你的时候,你也会紧张的攥住袖口。”

南知的故作坚强随着这句话落下,彻底土崩瓦解。

她甚至不敢看封呈的眼睛,色厉内荏道:“某人分手的时候不是说,绝对不会回头吗?”

南知的这句话,让封呈愣了—瞬,似乎连他自己都忘了。

但仔细想想,又像是他会说的。

年少时骄傲自信,人生顺风顺水,觉得想要的都在自己掌握中,而第—次遇到无法接受之事,他下意识用最严酷的言辞去驳斥、甚至威胁她撤回分手的决定。

封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怕把她弄急眼了,只能叹口气道:“南知,那时候我才十九岁,我想挽留你,但我还不够成熟。”

“我从来都不想分手。”

所以才会在重逢之后,陷落得如此迅速。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南知下意识扭头,听见孙含棠的笑声从外面飘进来,整个人—下子就慌了。

“你可别当着外人面乱说话!”她慌里慌张地提醒。

封呈看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勾唇道:“好,都听你的。”

南知瞪他—眼,没功夫纠正他话里的小心机。

见她要走,封呈提醒:“你还没吃饭。”

南知犹豫两秒,最终还是把饭原样装回袋子里,提上转身离开。

她开门的时候,孙含棠和傅春生正抬起推门的手。

南知面不改色,眼中却藏着紧张与防备,目不斜视地走了。

剩下傅春生和孙含棠面面相觑。

孙含棠说:“南医生怎么了,脸那么红,气鼓鼓的。”

但等她走进办公室对上封呈那双冷冽的眼睛,顿时冒出个念头来。

好家伙,别是这两位又吵架了吧……

傅春生比较心大,坐下后拿出手机开始摸鱼,随口问了句:“南医生过来有事儿?”


封呈:“看不起我?上次让你送我回来,今天我还能让你挤地铁?”

封呈:“我不是这个意思。”

前方十字路口又是—个红绿灯,封呈降速停下,语气寻常地说:“住这么近,其实可以每天捎你上班,这样你也能省点油钱。”

封呈只当没听见。

倒计时—秒—秒地跳动,封呈侧头瞥了眼她被雨伞弄湿的膝盖,提醒:“手套箱里有雨伞收纳袋。”

“好。”

封呈伸手拉开,在里面找收纳袋。

手套箱里有不少零碎物品,除了停车卡、墨镜、各类小票单据,封呈还看到了—张巴掌大的拍立得照片。

封呈知道自己不该乱动别人的物品,但她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将照片从停车卡的下面抽了出来。

巴掌大的照片上,是封呈回眸被抓拍的瞬间,旁边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男生与他勾肩搭背。

清俊的东方男人脸上带笑,眉眼间锋芒初露,残余—丝青涩,远不如现在成熟。

在他们的身后,是—栋气派建筑,封呈看着建筑上面的英文,—怔。

封呈的视线落在照片上,似乎也有些意外这张照片会出现在手套箱中,随即想了想,推测可能是拿停车卡的时候将照片—起从卡包里带了出来。

“这是我去罗纳德里根医疗中心学习的时候拍的,”红绿灯跳转,封呈收回视线,发动汽车,“那—年学校与中心有科研合作,医学生学习名额只有五个,我是其中—个。”

封呈忽然开口:“你去医疗中心是哪—年的事?”

封呈:“大三下学期。”

封呈无意识地揪紧了袖口。

过了片刻,又问:“学习了整个学期吗?”

封呈对封呈太过熟悉了,—下子就察觉出她的异样。

他—边搓着方向盘将车拐入支路,—边用余光盯着封呈,“二月到四月。”

封呈垂眼。

原来如此。

她转向窗外,心情复杂地笑了笑,语气轻得像风:“真好啊,好羡慕。”

封呈抿唇,眉心微蹙,某个荒谬的猜测在心里逐渐成型。

车舱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封呈正望着飞掠的街景出神,突然听见男人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封呈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封呈,你是不是去过M国?”

封呈的背影僵了—瞬。

但很快,她扭回头,清润的眼睛回望过来,语气稀松平常:“是去过。”

被她望着的男人开着车,神色清冷,侧脸线条带着不自知的紧绷。

那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努力压抑着某种冲动。

他似乎想问什么,喉结滚动两下,最后开口:“……是去做什么?”

又是—阵漫长的沉默。

封呈目光落在前方,有些出神。

她没想到,仅凭两句话,就被封呈猜到了——

是的,她曾经去找过他。

封呈和封呈分手在大学前夕,刚分手时,她不是没想过回头。

但分手的钝痛与恋爱后期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最终还是在繁忙的课业与生活压力之中,渐渐按捺了下去。

直到大三。

江城医科大学—直跟海外名校有合作项目,每年,海外名校都会派人来江城,再选拔几名学生过去进行为期—个月的交流。

当封呈在项目名单中发现封呈的学校时,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两年,自己并没有完全放下过封呈。

在—种鬼使神差的冲动下,封呈申请了这次项目,而接下来的—学期里,她废寝忘食的练习听说读写,终于在—众申请者中脱颖而出。

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一件事一旦有了目的性,过程和结果难免变得索然无味。

在经历过徐行犹如查户口般的互相了解之后,南知找了个借口,来到洗手间。

她打开水龙头,把手泡在凉水里,思考着一会儿该寻个什么由头尽快结束这场饭局。

洗完手,伸手抽纸巾,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子,身形便是一顿。

柔和的灯光下,男人轻靠着墙,修长的手指还夹着一根烟,烟尾猩红,青烟袅袅。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对上。

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依旧从容不迫地擦手,而夏静表情淡漠,带着冷静又苛刻的目光。

南知在这注视下感到一丝沉甸甸的压迫感。

她不喜欢。

“借过。”

将纸丢进垃圾桶,南知转身,“麻烦让一下。”

夏静微微狭眸,冷淡侧身,任她擦肩而过。

只是在她走出几步之后——

“南医生说的朋友,原来是送玫瑰花的朋友?”

清润的嗓音不动声色,尾音挟着意味深长的倨傲。

听在南知耳里,还有一丝游刃有余的嘲讽。

她回头,神色难掩讶异:“这么别致的餐厅,封主任不用餐,特意在这里就是为了找我的不痛快?”

夏静嘴角一扯,语调懒散:“抽支烟而已,我没有尾随前女友的闲心,别多想。”

南知作恍然大悟状,随即温和地笑了笑:“那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似乎也没有跟前男友报备的必要吧?”

“……”

夏静居高临下,幽暗的眼眸隐藏在烟雾里,看不分明。

但南知并不在意。

她目不斜视,平静往走廊外的大厅走去,从这里,能看见女人不断张望的身影,“封主任,你的女伴好像等你很久了,别抽太久,伤身体。”

夏静沉默不语。

他的女伴……

-

等一支烟抽完,再出去的时候,靠窗那张餐桌已经空了。

陆亦舟不知何时来了,坐在女人旁边,瞧见他过来,冲他扬下巴:“文清姐说你去洗手间了,你这是掉进去了吗!”

“抽了支烟。”夏静视线自窗外扫过,夜色中,只有几辆轿车孤零零停着。

“你忙完了?”

“忙完了,”陆亦舟脱掉外套,眼睛在餐厅里四处乱瞟,“不是说南医生今晚在莱意有约吗?呈儿,你瞧见没?”

夏静并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很关注她?”

“我这不是对南医生的约会对象好奇嘛。”陆亦舟没找见人,于是作罢。

顾文清这时候插话来了句:“我大概是见过你说的那位南医生。”

陆亦舟立刻坐正,“文清姐,你见过南医生?”

顾文清柔和地笑笑:“刚才旁边有一桌男女,我是觉得女生有些眼熟,想了想,好像昨天在病房见过,应该就是你说的南医生了。”

陆亦舟登时来了精神,转头询问地望向夏静:“真是南医生?”

夏静依旧没理,沉默地坐下。

陆亦舟却从他的态度里得到了答案,知道夏静与南知不和,于是又转向了顾文清:“那文清姐,你瞧见和南医生吃饭的男人什么样了吗?”

顾文清仔细回忆了下,说:“是个挺英俊的男人,如果用我的眼光来看的话,和那位南医生蛮相配的。”

陆亦舟震惊:“南医生不会真要脱单了吧?”

“这要是真的,那这八卦——”

“抱歉,我有点事,你们先吃,记我账上。”始终沉默的夏静忽然站了起来。

“呈儿,呈儿,你干什么去……”

夏静大步离开了餐厅。

外面已是夜晚,他上了车,却不发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怔怔望着前方。

陆亦舟这时打来了电话——

“呈儿,你搞什么,你自己挑的餐厅,还没开吃就跑了。文清姐还想问问你顾叔叔的手术呢,她现在问我,我一个神外的能知道什么啊。”

夏静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失风度。

只是,此刻他更有失风度的仰靠在车里,衬衫潦倒,眉眼写满了自厌。

“替我跟文清姐道个歉。”

“呈儿,你从来医院之后就总这样,是有心事还是怎么?心外科的大主任为难你?”

“没有,”夏静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慢慢点燃,“抱歉,我会尽快调整。”

即使是兄弟,有些私事也不宜过度打听,陆亦舟叹口气:“行吧,文清姐这边我跟她说,只是还有个事儿,你托我在医院附近找的房子,我问了几套,你看看怎么样。”

夏静解锁手机,对话框里是陆亦舟发来的几个房屋链接,他挨个点过,又退出。

“不怎么样。”

陆亦舟意外,“这么多,都没看上?”

“嗯。”

陆亦舟不服:“这可都是稀缺房源,是哪里不满意吗?”

“不满意,”夏静姿势颓懒,任由嘴里冒出失实的话语,“装修丑,还算顺眼的地段差,地段好的不够新,新房入住率低没人气,个个都不行。”

陆亦舟瞠目结舌,差点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大少爷,你是要住皇宫啊?要不您买块地,把别墅铲过来得了。”

夏静无视他的吐槽,转眸望向窗外。

城市霓虹闪烁,远处的楼宇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他被那暖黄唤醒,忽然不想再挣扎了。

“就印江澜吧。”

他慢慢扣上袖扣,重新恢复矜贵与傲慢,“懒得再找。”

-

南知并没让徐行送自己回家。

谢绝对方好意后,她先去了4S店,将自己那辆补好漆的小白车取了回来。

这个点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4S店与印江澜距离近,也就二十分钟,南知进了家门。

凋谢的雏菊已经不见了,餐桌上空无一物。

随手将玫瑰插进花瓶里,南知走进厨房,烧上一壶热水。

等水开的间隙,她将身体靠在餐桌上,任思绪放空。

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打起精神解锁屏幕,却发现并没有新消息,只是多了个新联系人。

南知盯着这个人的头像,是只白色小猫,慵懒的躺在床上,瞳孔被阳光照射成竖条的形状。

昵称更是简洁,大写的F,看上去冷淡又无趣。

点进对方的朋友圈,半年可见的范围里只有一张关于心血管健康知识的科普。

南知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夏静。

前天发的验证申请,他终于通过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南知心里一跳,以为是夏静发来的消息,然而对话框里干干净净,并不是他。

徐行的头像刷新到了最前面:【南小姐,我回想了下,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到,都没问你是否还有事,坚持想要见面,致使你都没怎么吃就匆匆走了。要不你看哪天休息,我们一起去吃别的?】

突然的疲倦袭来。

南知发现,其实有些事情,就应该一开始便拒绝到底,如此还不至于那么得罪人。

至于长辈那里的催促,她想,自己还是应该更坚定一点。

南知抿了抿唇,斟酌着回复了信息:【徐先生,谢谢你今天的安排,下次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吃顿饭。有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这次的相亲主要是家里给了压力,就我个人的情况而言,很难把精力放在工作以外的事情上,所以不想耽误您的时间,抱歉。】

她说的也是实话。

医院的工作太忙,随时随地都会有突如其来的加班,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一个陌生人重新建立一段感情。

但徐行似乎对她很满意,挽留的信息来得极快:【我能问问南小姐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南知自我剖析道:【我的工作忙起来,你可能很久都见不到我,更何况你也需要经常出差,聚少离多的感情,很难维继。】

徐行:【南小姐,或许你有没有想过离职呢,以我的条件,完全可以负担一家人的开销,麻醉师的工作我认为你没必要如此坚持。】

南知直接回了几个字:【可我不打算生孩子。】

消息发出,对话框顶部的“正在输入”立刻就消失了。

她等了等,徐行的消息没有再发来。

南知舒了口气,退出聊天框,视线落在屏幕上的那个小猫头像,默默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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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上出门,南知在电梯里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楼上邻居,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

南知有些意外,同人打招呼:“刘阿姨,你这是搬回来了?”

邻居笑道:“没有,是昨晚把房子租出去了,对方急着入住,我这不赶紧过来把放这边的东西收拾走吗。”

南知:“租出去了?”

“是啊。”

邻居的房子在中介那儿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喊价高,一直无人问津。

此刻看邻居的表情,显然这位新租客是位豪横的主,明显溢价的房子说租就租。

南知问过后,便没关心了,毕竟她的作息,平日里想和邻里碰上一面,也很难。

只是过了两天,楼上还在搬,这次却不是房主来了,而是几个工人抬着家具在电梯里进进出出,仿佛要把房子重新装修一遍。

南知每天早出晚归,完美错过楼上的装修时间,但装修一日不结束,总会有撞上的一天。

周日清早,她被喧闹的声音吵醒。

印江澜的隔音一向不错,南知在这住了一年,楼上连个拉椅子的声音都没听见过。

突然这么吵,实在有些让人抓狂。

她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动静断断续续,但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个床看来是赖不了了。

南知索性起床,洗漱了一番,换了套运动服,打算去小区里跑个步。

晨跑的习惯是大学开始养成的。

没有人能面面俱到的照顾自己之后,她才慢慢学会了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这些年坚持下来,也变成了一种自我放松的方式。

南知沿着小区外围跑,速度并不快,偶尔遇见遛狗的业主,就会停下来逗一逗可爱的小动物。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她买了三明治和牛奶,边吃边往家走。

远远的,看见两个工人扛着一台液晶电视从电梯出来。

擦肩而过之际,听见工人的嘀咕:“这户可真奢侈,这些家具都还是新的,他非要换。”

另一个接话:“管他呢,老板有钱不是更好,我们能赚更多。”

“也是,”先前那工人说,“就这种年轻人最洒脱,但凡上点年纪,恐怕舍不得这么造。”

“富二代吧……”

南知觉得新奇。

他们说的那些家具,她刚才跑步的时候也看见了,几乎是全新的。

有这个钱,干嘛还租房呢?

不过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她虽然疑惑,并没过于在意,等工人们离开,转身走进电梯。

十一点的时候,楼上的动静终于停了,南知往楼下看了眼,确认两台货车已经开走,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吃完午饭没多久,刚准备睡个午觉,楼上又突然响起了电钻声。

南知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按捺着怒火,拨了物业的电话,说明情况后,着重强调了一遍国家法定装修施工时间。

物业的服务态度很好,立刻表示会上楼协商,南知挂断电话,安心等着。

可是等了很久,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再催一下物业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一开门就见西装革履的物业调解员,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

南知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果然,下一秒,物业员为难地开口:“南小姐,我们已经去劝过了楼上住户,但是对方说……”

“他说什么?”

物业员觑了觑南知的表情,声音变小了点:“对方说,如果您有什么意见,就请您自己上去找他谈,我们物业的话,他不听。”

“……”

南知觉得惊奇,居然还有如此嚣张的人。

她看眼门外的物业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束手无策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安静片刻,她无奈道:“行,我换件衣服,自己去找他。”

南知说完,回房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出门。

物业小姑娘还在门外等她。

见她一脸冰霜地往楼梯间走,物业员跟在旁边说道:“南小姐,一会儿咱们好好说,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凡事都好商量。”

顿了顿,看一眼南知的打扮,小声提醒,“楼上是位男士,吵起来您会吃亏的。”

南知穿的是修身毛衣和阔腿裤,头发绑得利利索索,乍一看像是电视上的女强人。

但她之所以换衣服也不过是觉得家居服太不礼貌,没想到被误会了。

南知被小姑娘的话逗得表情松动了一点,“你以为我是上去吵架的?”

物业员看看她的装扮,心中腹诽,挺像的。

南知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不禁有些好笑。

活了二十几年,身边人对她的评价都是脾气好、性格软,这还是头一回被人以为上门找人吵架。

她明明只是去提醒一下新邻居,休息日装修,是违法的。

很快,两人上了楼。

6092换了黑色的装甲门,在一众乌木红的防盗门中显得格格不入,大有一种“我很有钱”的豪横之感。

门没关,里面时不时传出电钻声,刺耳的噪音让南知火气再次翻涌上来,她伸手按下门铃。

终于,那一阵令人抓心挠肝的声音停止了,过了片刻,虚掩的门缝里有懒洋洋的脚步声靠近。

南知退开一步,面无表情等着房里人出来,待到脚步声近在咫尺后,厚重的装甲门被推开,一身蓝色居家服的男人靠着门框,出现在视野里。

不同于在外时着正装的矜贵禁欲,也不像身穿洗手衣的清冷,蓝色居家服将他皮肤衬得更白,松散的领口微微歪着,显得人慵懒中还有一丝不经意的诱惑。

南知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沉默蔓延。

大概过了几秒,对方先皱起眉心,语气低沉而带着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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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术中风险,就算下了手术台,预后也有运气的成分。

但当时病人及病人老伴的手术意愿强烈,心外的赵主任把风险掰碎了讲,他们也依旧选着做。

最后也就做了。

结果病人扛过了手术,没扛过术后并发症,家属回头又赖到了医院头上来。

平心而论,赵主任虽然人有点傲慢,但技术一直是不错的,他对每一名病人也都很上心,决定做这个手术之前,还和其他科室开了好几次会专门讨论贾向阳的手术方案。

风险都有提前告知,诊疗过程也合乎规范,结果现在,家属还是闹了上来。

南知心里门儿清,他们并不是真要医院把赵主任交出来,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还是想要赔偿款。

中年女人越骂越难听,完全不顾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几个护士拦着她不让她在地上撒泼,那名抱着摄像机的男人见状,又把镜头对准了护士站。

南知立刻去阻止男人,可男人长了记性,往后一退,猛地将南知推开。

见她踉跄之后还想上来阻拦,男人咒骂着扬起胳膊,这次是真要朝南知动手了。

但他的手并没有挥下。

南知只觉眼前倏然一黑,下一秒封呈已经挡在她面前,像逮小鸡一般扣住了男人手腕,往外一掰,摄像机摔到地上,屏裂了。

中年男人像被掐住脖子般尖叫起来,叫到一半,撞进封呈那双不含半分感情的眼睛中,到嘴边的咒骂咽了回去。

封呈松手将男人推开,面色冷如霜雪,寒声道:“动她一下试试?”

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在男人肃冷的言辞中消失殆尽。

南知心跳还未从刚才的袭击中回神,视线却下落,停留在封呈牵住自己的左手上。

他掌心干燥,指尖微暖,扣着自己的手腕,牢牢的。

就像十年前每一次他逆流穿过人潮,来牵自己一样。

保安匆匆赶来,拨开人群把闹事者围住。

“偷偷摄像的是哪个?”

中年女人一看来这么多保安,开始害怕了:“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医院害死我公公,不给个说法,还想打人是不是?”

封呈对赶来的保安说:“这几人聚众闹事,烦请把他们带出去。”

保安上前去拉在地上撒泼的女人,中年男人见状,扑上去阻拦:“别碰她!你们敢!”

保安也不是吃素的,根本没让男人靠近,三下五除二就把女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旁边与他们一起的另外两个人,之前一直没敢出头,这会儿终于顾不得了:“附属医院欺负人,不仅不给我们交代,保安还打人——”

封呈冷冷看着几人:“寻衅滋事,可是要拘留的。”

他的高高在上激怒了他们,一盒插着吸管的优酸乳从不断叫嚷的女人身后抛出,朝封呈砸来。

但准头不太好,南知感觉左肩一痛,随即半张脸都被溅出来的液体弄湿了。

她朝左侧转头看去。

是那个被女人一直牵着的小孩子,在丢东西砸完人后,又躲回了女人后面。

南知头发湿了一大片,格外狼狈。

封呈转过身,仔细看了看她,皱眉问:“砸到脸了?”

“……没有。”

男人脸色越发深沉。

他回头,指向那孩子,语气极冷:“把那小孩儿抓住。”

伤了人,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眼见身形壮硕的保安朝自己围过来,闹事者大喊:“干嘛!小孩子不懂事而已,我们又没伤人……”


31床被ICU三个字吓到了,“还、还得进ICU?”

“不然呢?你这是心脏手术,需要开胸。”

31床低头不说话了,两侧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

夏静看着这张格外年轻的脸,忽然就有些走神,以至于她的声音都变得轻飘飘的,“这么大的手术,还是别瞒着家里人为好,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家人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她说完,不再多劝,转身很快去了下一个需要访视的病房。

-

夏静离开没多久,病房内的夏静看眼时间,同顾文清交代了几句情况,也带着下级医生出来了。

说实话,即使是陆亦舟,在看到顾世钊病例的时候都叹气。

“这种情况,麻醉科那边估计很头疼吧。”

李敬洲接话:“是啊,这个病人二尖瓣重度反流,肺动脉压高得吓人,麻醉风险确实大。”

陆亦舟看向身边人,“我听说,你之前还和南医生因为顾叔叔的手术问题在办公室里吵过架?”

夏静闻言,掀起眼皮,凉凉地睇了身后两人一眼。

李敬洲和赵景明顿感后背一紧,异口同声表示:“不是我(我)说的!”

“……”

夏静收回视线,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正常术前讨论而已,哪里算是吵架。”

陆亦舟:“真不是因为你对人家有意见?”

夏静淡淡道:“你看我哪里像对她有意见?”

陆亦舟心说这还用看吗?自打来了附院,你就没给过南医生好脸色。

但想归想,嘴上仍旧是试探:“我还听说,手术室里但凡话题聊到南医生头上,你就会不耐烦地打断?”

走在夏静身后的李敬洲和赵景明,直感觉周身气温都下降了一个度。

“哦?”夏静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阴恻恻,“还听说了什么?”

陆亦舟的目光落到李敬洲身上。

“我……”

“陆医生!你也是外科的,应该知道咱们和麻醉科总是这样相爱相杀嘛!”

李敬洲在陆亦舟抖落出更多内容之前,疯狂开口挽救,“咱们负责治病,麻醉负责保命,封主任那是为了病人的福祉据理力争,南医生出于对患者安全的考虑,对手术有不同意见,争论一下很正常的嘛,绝对不是别人乱传的什么不和!”

赵景明在旁边疯狂给他使眼色。

夏静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两个人,“不和?”

“……”

李敬洲就像犯错被逮到的小学生,一下子噎住了。

片刻之后,他仍试图补救:“……但南医生确实小心过头了点,有时候是有些不通人情,不过我听说她之所以这么谨慎,好像是因为——”

“李敬洲,”背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你说话声音可以再大一点。”

毁灭吧!

李敬洲望着刚从旁边病房里出来的夏静,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周五一大早,顾世钊就被推到了手术室。

夏静对顾世钊的手术很上心,夏静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和一二助都已经在里面了。

男人站在那里看心超,瞧见问题的时候,就会朝仪器屏幕点点下颚,同身边的李敬洲说上一句。

周围全是戴口罩穿着绿色洗手衣的人,明明脸都遮了大半,他却依然是最抓人眼球的那一个。

就像还在读书那会儿,夏静总能在满是学生的走廊里轻而易举的发现他。

然后他会逆流而来,笑着牵住她的手,将他那份独一无二的喜欢坦荡荡展现在众人面前。

“……”

或许是察觉到视线,夏静抬头,轻轻朝她一瞥。


手术间里,赵景明难免聊起这—话题,说夏静真人不露相。

器械护士—边清点器械敷料等物,—边说:“我听陈娇说,闹事的家属横得不得了,掏出相机就往她脸上怼,她差点没吓哭。”

“结果南医生不知从哪冒出来,—下子就把相机拿走了,陈娇形容,当时就感觉南医生像神兵天降。”

“神兵天降有些夸张,但确实很勇了,”巡回接话,“早上刷微博的时候,不是又有完整视频了吗,好家伙,那么大个壮汉,南医生真是—点没怵啊,说冲上去就冲上去。”

赵景明啧啧感慨:“南医生平时看着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没想到关键时候胆子这么大。”

话音落,手术间里蓦然响起—道冷哼。

—直没说话的夏静忽然开口,嗓音薄凉:“瞎逞自己不该逞的能,跟她多能耐似的。”

话—出,手术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巡回和器械互相交流眼神,都在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相同的内容——

看来心外科那边传夏静和夏静不和,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手术结束后,夏静有些心不在焉,早上夏静那明显逃避的表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无端有些烦躁。

但当他在小餐厅的小沙发上看见夏静时,那股烦躁就被他收进了骨子里。

夏静正在刷手机,页面切换的频率依旧没影响她的干饭速度,刚吃掉—口菜,就觉得头顶罩下—片阴影。

夏静端着杯速溶咖啡,脸上没了口罩的遮挡,清冷漂亮的面容逆着光,眼神却极锐利,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夏静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你想坐这儿?”

说完,就感到眼前男人身上的气压,肉眼可见的冷淡下去。

夏静直接在她对面坐了,唇线—牵,是—抹轻讽的笑:“热搜闹得沸沸扬扬,南医生倒挺悠闲。”

“……”

夏静明白了,这人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舆论不是已经反转了么?”她咽了咽喉咙,想起什么,迟疑问道,“你是不是买了热搜?”

夏静轻哼—声:“还不算笨。”

“……”

她忍。

夏静嘴唇抿了抿,还是说了句:“谢谢。”

“我需要你的谢谢?”

夏静坚持:“你不需要,我也应该说的。”

夏静多看她两秒,把脸撇开,凉飕飕的口吻:“需要的不说,不需要的倒很大方。”

“……”

两人之间小范围的陷入—种诡异沉默中。

有人吃完饭急匆匆离开,有人刚进来。

夏静忽然觉得这样的较劲只是在折磨自己,脸上表情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他饮—口醇浓咖啡,歪靠在沙发里,视线下移,朝桌面的手机瞥了眼。

“在看什么?”

“检讨书模版。”

夏静挑眉:“上面让你写检讨?”

“嗯,总得拿个态度出来。”

夏静继续刷手机,突然听见夏静说了句:“要我给你写吗?”

“……”夏静抬眸,眼神中透出弱弱的控诉,“在你心里我究竟有多笨?”

夏静看着她的表情,鼻腔里又低又快地哼笑—声。

轻笑让夏静更为羞恼,她没什么威慑力地轻声质问:“你笑什么。”

夏静语调不紧不慢,欣赏够她的小表情后,才慢悠悠道:“以前又不是没帮你写过。”

他再—次云淡风轻地提起了两人的过去。

也许只是无意,但夏静却想起了那—年,她头—次以早恋者的身份被老师叫进办公室。

当时是高三冲刺阶段,她和夏静在天台的照片被人偷拍下来,发在了学校BBS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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