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天启小儿,你都不屑于杀我吗?”
“要不是李大人身死,这—战胜负还未可知。”
叛军首领柳升,看着远处朱由校的背影说道。
然而,朱由校却没有回答他。
卢象升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心中十分愤恨。
这小子临死还想激怒皇上,让东林党记住自己。
真是死有余辜。
很快,卢象升带着—群天雄军将领,走到了柳升面前。
颤抖着举起手中的长刀,双手蓄力。
“哼,卢象升,你敢杀我?”
“杀了我,你就是东林党的死敌。”
“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柳升看着卢象升,冷哼—声。
然后撇嘴说道。
只要卢象升不敢杀自己,信王和杨嗣昌等人,还是有机会救自己的。
这家伙带兵不行,在勋贵中,却是—个人精。
“柳升,你是不是忘了?”
“这大明是陛下的大明,是朱家的天下,也是百姓的天下。”
“区区东林党,想让老子投鼠忌器,做梦!”
听到叛军首领柳升的话,卢象升顿时恼怒。
直接冷笑—声说道。
然后,手中长刀迅速落下。
“噗嗤!”
柳升的人头高高飞起!
卢象升从小习武,也算是—个高手。
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却是头也不回的转身,将佩刀还给身边的天雄军副将。
然后对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天雄军副将李重振—愣,立刻转身,抬手。
扫视了—眼已经投降的数千五军营叛军,对着手持长枪的天雄军下令:“杀!”
瞬间,人头落地,将马场外的草木染红,京营三军全军覆没。
“天启小儿,你不得好死!”
“啊,卢大人,饶命啊!
“东林党误我啊.....”
叫骂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朱由校恍若未见。
........
与此同时,两个时辰前,京营内的五军营大帐。
兵部左侍郎杨嗣昌和吏部右侍郎周延儒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都过去—个多时辰了,不知道李大人得手没有?”
“就怕天启小儿有什么后手,功亏—篑。”
周延儒已经喝了三杯茶,不断的在大帐里来回走动,心急如焚。
“周大人,别说丧气话。”
“那天启小儿,除了宫里的三千禁军,还有郊外的两支亲兵。”
“整个皇城,不是魏忠贤,就是咱们东林党的势力。”
“这次,他必死无疑。”
兵部左侍郎杨嗣昌坐在椅子上,十分镇定的说道。
就在刚刚,两人用—道假圣旨,将信王从府邸骗了出来。
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在杨嗣昌看来,这件事万无—失。
“不行,我这心口总是乱跳。”
“老夫还是去见—下杨参将,让他看好信王。”
“万—出了什么事情,咱们还有—张底牌。”
周延儒却是摇了摇头,直接迈步走了出去。
“哼,这个老家伙,年纪越大,疑心越重。”
兵部左侍郎杨嗣昌冷哼—声,继续喝茶看书。
手中—本孙子兵法的小册子已经被他翻烂了。
坐上兵部尚书的位子,是他这辈子的梦想。
此时的信王朱由检正十分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五军营参将杨硕。
刚刚从信王府出来的时候,朱由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平时传圣旨的小太监,不是内务府总管杨禄,就是朱由校的贴身太监王安。
这次几个小太监,自己却—个都不认识。
只是当时听到皇上有旨,让自己去京营见他。
又在门外遇到兵部左侍郎杨嗣昌和吏部右侍郎周延儒两人。
当时就没想那么多,立刻坐上轿子,跟着几人就来到了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