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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秦凤药常云之出自古代言情《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作者“芥末辣不辣”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德庆十三年天逢大旱,万物凋敝,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十岁的她被父母当做两脚羊卖掉,为求那一线生机,她将自身卖给人贩子。后来她被转卖到常府,如何凭借自身的机敏过人帮助常家官复原职,后来她入皇宫,做女官,辅佐皇帝登基……成为当朝唯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一品女官。...
主角:秦凤药常云之 更新:2024-05-04 2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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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常云之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精品文》,由网络作家“芥末辣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秦凤药常云之出自古代言情《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作者“芥末辣不辣”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德庆十三年天逢大旱,万物凋敝,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十岁的她被父母当做两脚羊卖掉,为求那一线生机,她将自身卖给人贩子。后来她被转卖到常府,如何凭借自身的机敏过人帮助常家官复原职,后来她入皇宫,做女官,辅佐皇帝登基……成为当朝唯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一品女官。...
世家小姐的日子清闲得紧,每天上一个多时辰课,读些女则、女训之类的书。
闲暇时不是刺绣,就在小花园子里逛。
小姐出门参加宴饮的次数有限,动辄一大群丫头婆子跟着。
与其他姑娘们说话时,教养婆婆就站在不远处盯着,提醒小姐不可出格。
凤药好动,很快和二道院的小厮们混熟了,常托他们带些蝈蝈笼子,泥人娃娃小姐,小姐稀罕得不得了。
闲来她又爱去厨房,和管事熟悉后,一呆半天,学了一手做菜的手艺,甜食做的比外面卖的还好。
一次家里日常吃饭,上了道夫人爱吃的“葱烧海参”。
夫人尝了尝放下筷子问,“这不是李妈妈的手艺,厨房添人手了?”
凤药站起身,福了福,“是奴婢做的,前儿夫人说过,小姐进补,海参温和,适合女儿家身子,便跟着李妈妈学了,今日央了李妈妈让我做一回,若是夫人不满意,千万别怪李妈妈。”
夫人笑道,“我就说味儿不一样,海参烧得更鲜嫩不说,浇汁也不是往日吃腻的味儿,你做事很上心。”
“娘你不知道,凤丫头做的糕,比外头稻彦斋的点心还好吃,女儿给这糕取名叫芙蓉糕。”
“那咱们可都得尝尝。”张大娘站在一边凑趣道。
厨房送了芙蓉糕来,糕子是花朵的模样,外皮晶莹剔透,色泽由粉到白,入口软糯,咬开才吃得到里头酸甜的馅料。
“呀,这芙蓉糕真好看,都舍不得吃了。”一个小丫头惊奇地将一只糕托在手心里。
“馅儿倒不腻,也开胃,是什么做的?”夫人尝了一口问。
“回夫人,是山楂和红枣。”凤药笑得眼睛弯弯,很开心。
打这天起,凤药便升成了一等大丫头,按胭脂的等级领月例。
她时常想念娘亲,没有弟弟时,娘亲待她也很温柔,帮她扎小辫,裁衣裳。
可每想到那夜娘要把她当牲口去换粮,就像有人用刀剜她的心。她也明白再吃不上饭,一家子都要像邻居一样一个个饿死。
可是,若娘亲拿她换粮时能有多一点不舍和伤心,她也能好受些。
现在这每月一两银能换多少粮,够不够家中度过饥荒呢?
夏天很快来了,凤药已将常府上下摸了个透,哪里的砖是裂开的她都知晓。
白日长了许多,小姐不爱读四书五经,闲得慌加上天热,整日恹恹的。
二道门的小厮雨墨伺候老爷的二公子,说二爷屋里有好看的书,“二公子每看,都着了迷的。”
凤药心想,若二公子喜欢,那小姐必定也爱,便央雨墨偷一本出来,拿五块芙蓉糕来换它。
二人约了见面时间、地点,雨墨真的给她一本油布包着的本子。
她打开来,书封上无字,扉页上写着——西厢记,书里带插图,有趣得紧。
她宝贝地将书放进衣襟中,刚转身,便看到胭脂黑着脸站在不远处。
凤药倒抽口冷气,镇定下来,若无其事迎上去行礼。
“和雨墨偷偷摸摸说什么?”她板着脸问。
“二道门的小厮你少来往,有事禀张大娘知道,需要什么大娘会安排人买过来。”
“姐姐说的是。”
凤药赶紧赔笑,“天气炎热,小姐几日不想茶饭,刚才突然要稻彦斋的水晶枣糕,雨墨每日这时候出去采买,怕回了张大娘再过来他就走了,才直接来要了。”
胭脂板着脸点点头,“小姐若淘气,咱们只有劝的份,万不可助着她。这才是真为小姐好。”
她训了一回,又仔细打量凤药,没可疑之处才叫离开。
凤药内心暗叹,胭脂明明才十四岁,老成得像嫁过人的姑奶奶。
话本子给了小姐,可了不得,她等巡夜的妈妈们走了,点上蜡烛去读。
一本两天就读完了,凤药也读了,故事起起伏伏,公子佳人有趣得紧,看完还想看。
可哪有这样便当的事儿,二公子房里的书是有数的,话本子不多,少上一本很明显。
雨墨只肯拿正经书,说什么也不肯偷拿话本子。
“上回你同我说话,胭脂来问我说了什么,我支吾过去了,真不敢再拿。”
凤药不死心,追问这书哪来的,他说外面卖书的地方多的是,可他整日伺候二爷不得空,无法去买。
且话本子在府里是禁书。
“凤药你别冒险,府里爷们儿给抓了,训一顿,再将贴身小厮打顿板子。小姐要被抓到,贴身丫头要倒大霉。对了,千万莫惹胭脂,她比夫人还难说话。”
“会挨板子?还是被卖掉?”凤药好奇问他。
雨墨撇着一边嘴角冷笑道,“你这丫头真真天真,这种大宅门里只有买人的,哪会卖人?轻的会撵出去,重的……”
他没来及说,外院里传出喊他的声音,他挥挥手逃命似的跑走了。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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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规矩,咱们三人,我该最先去死,毕竟过野人沟,我被那独眼龙全身摸了一遍。”
凤药给小姐讲闯关一事从未提过这件事。
“我更该死。”胭脂恨恨地咬牙道。
“小姐,你若要寻死,我们陪你一起,你若打算活,就把此事烂在肚里,莫再提起。”
天擦亮了,不管头一夜发生什么,日子还要过下去。
凤药安排小姐睡下,自己和胭脂一起将劈开的梯子,置于灶下,泼了些油,烧起火来。
小姐受了惊吓又发起热,凤药让胭脂照顾小姐,她来招呼生意。
火烧得旺,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春生。”只不过一声招呼,把凤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牛哥,我烧火出了神,没听到你过来。”凤药拍拍屁股站起来。
大牛看起来别别扭扭,凤药忙盛了汤,放在桌上。
“你和你姐都好吧。”他小口吸了口汤,热气蒸腾,看不清眉眼。
凤药心中警觉起来,随口回,“好呀?大牛哥为什么这么问?”
恰在此时,只听到街上有人一路吆喝着,“王二,我的儿,你跑哪去了?”
大牛抬头看着声音的方向,“是王二他妈。”
不多时,声音出现在门口,“乡亲们,谁见过我儿王二,他从来不在外过夜,昨天一晚未归,谁见过?”
一个高颧骨,细眼睛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着。
这些客人中多有受过王二欺负的,大家当没听见,没一个人与她搭话。
也许一会儿,她就能找到王二冻僵的尸体吧。
然而,一整天下来,并未听到街上发现尸体的消息。
凤药心中纳罕,又不敢刻意打听,便使胭脂看着店面,自己假装买东西去抛掉王二的地方瞧瞧。
到了那里,她震惊地发现,头夜明明将王二摆在街角,现在,那个地方空空如也。
行人如常,她慢慢挪动脚步,走到王二靠着的墙边,没有看到任何痕迹。
这么过了几天,街上一夜间贴了很多寻找王二的榜文。
听说王二母亲去找里长,里长因为总有人状告王二作恶,根本不理会他母亲。
她请人写了很多寻亲榜文,到处张贴。
尸体不会平白消失了,那就是没死。
凤药不怕王二死了,死了人并不好查,就怕他没死,她起过杀心。
在街上时她停过一回,看着车子上的王二,想要再勒他一会儿,确保对方死掉,可汗巾拿在手里,却下不去手。
她没想到,杀人竟那么难,即便是为了自保。
冷汗出了一身,湿透了衣裳。
几天恍恍惚惚过去了,只有王二妈到处哭叫儿子,时不时扰到她已经绷紧的神经。
与胭脂商议时,胭脂问她,小姐一直在二院楼中藏着,怎么会招惹那种杂毛?
凤药才将大牛看到小姐,为了转移对方的骚扰说出小姐的事告诉给胭脂。
胭脂气极,质问凤药“你就这么放过那小子?”
凤药反问胭脂,“出一时之气有何用?他已经说出去了,结果无法挽回,他想保护自己推出别人,也无可厚非,怪只怪我思虑不周,再说,我不怪他,他心存愧疚,反而有事能出手时会出手帮一下,毕竟是邻居,不可反目成仇。”
她又劝胭脂,“我知道你一向嫉恶如仇,有时,也要忍耐一下,来日方长呀。”
她突然想起府上的日子,问胭脂为何那么讨厌自己。
胭脂跳起来道,“没良心的小蹄子,我以为你知道我的苦心,说我妒忌你是有,讨厌你可从来没有,你也看到五姨娘的下场,我那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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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只恨双腿没插翅膀,推着车子狂奔起来,不知怎么能跑得那么快,彻底甩了追兵。
一直跑出十几里,方泄了劲,天也黑透了。
三人停车暂做休整,凤药将小姐背出棺材,探了探,还有微弱鼻息。
将棺材放入密林,财物还给大爷。
把衣服盖在小姐身上,使小车推着她,行至午夜,终于到了青石镇。
找了间小客店,通铺一夜十几个大钱,热炕热水。
曹峥看凤药带个女子不方便,出了二十大钱包个单间。
凤药费力将小姐放在炕上,掩了房门,神经仿佛突然断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她用被子堵住了嘴脸,放肆哭了一回,缓过神,伸手去摸小姐额头。
小姐烧得滚烫,凤药取来温水,又问店家要了毛巾,将毛巾泡了水绞干搭在她额头上,又替她擦了手心。
她自己取了热水来泡脚,加了三四次热水,脚趾又麻又痒,终于有了知觉。
凤药将小姐脚上靴子除掉穿在自己脚上。
原先还嫌弃这男靴做的又粗又丑。当真是在常府好日子过得太久了。
一路穿着烂鞋走下来,方觉脚上这双靴子是个宝。
鞋底子做的很厚踩了石子也不怕硌脚,鞋面儿夹了棉,穿起来保暖,靴筒还高,不怕雪厚灌入鞋子内。
烂衣裳卷起来扔了,换上自己那身布衣。
曹峥爷俩住在隔壁大通铺,凤药收拾利落去道谢。
他们也刚拾掇好,大方叫了三碗热羊汤炝锅面,热腾腾的面带着绿色小葱端上来,香气四溢。
一口下去,幸福的热泪涌了出来。
葱花和香油的味儿包裹着整个舌头,热汤顺着喉咙滚滚而下,温暖了整个身体。
辣椒与陈醋让食欲大开,什么赤豆糯米团、水晶枣糕,都靠边儿站。
凤药怀着感激,饱含热泪喝完了一大碗热面,用袖子擦擦嘴看着曹峥,两人同时开口,“谢谢你。”
“明明应该我谢你。”凤药回想起整个闯关过程,心里门清,凭自己无论如何过不去。
光是推那辆破车,她一人断断推不了几十里地。
“小兄弟客气了,没有你的计谋,我们怎么能瞒天过海,我只是奇怪,后来他们怎么发现的。”
凤药目光一闪,瞧了曹峥一眼,低下头,“都怨我思虑不周,是因为臭味儿。”
凤药先前在村里时,太熟悉尸臭,知道那是种让人难以靠近的奇臭。
她只想着让对方别太靠近棺材,增加棺材的恶心程度。
却忘了棺材里的死人都成一把枯骨了,哪里还有这么大的气味呢。
那白骨至少得埋了两年了,臭味却是新尸特有的。
最关键的一点,所有从大旱之年幸存下来的人,都闻过这种臭味,且都能分辨出这是几个月内新尸的气味。
若非当时闹得厉害,对方未想到这层,早就露馅了。
“就算有此一漏,兄弟也是我见过的最机智,最冷静的人。”
曹峥赞道,大爷闭着眼抽起旱烟袋,也不时点头。
凤药不想久坐,站起来深深一辑,“还得谢谢小哥出手相助,害你损失一贯钱。”
“一贯钱算什么,最怕赚得来,留不住,这世道!”曹峥拍着桌子骂。
“这样,等我们安顿下来,慢慢还你,这个损失本该一家一半,不能让你吃亏。”凤药赔着小心。
“一贯钱换回四条命,太便宜了,别再提钱,小瞧我曹峥。”
他收了笑意,已有三分生气。
凤药不敢强求,“那就谢谢,咱们就此别过,青石镇不大,以后还会相遇的。”
冲他抱抱拳行礼,曹峥爽快与之告别。
回到房间,凤药发呆,非是她对曹峥太客气。
而是过关时其实有两个漏洞,一是那节残肢,二是曹峥本人。
强盗扒掉他衣服,凤药当时就被他的身子惊呆了。
那般健壮,若说是铁匠还说得过去,打烧饼,断断打不出那样的身材。
小姐哼哼声不断,凤药守着她,不停给她擦身子降温。
她突然抽搐起来,眼见挺不到天亮,凤药脱掉鞋子,抽出鞋垫,从鞋垫上方拆个口子,抽出一张二两银票。
看着银票,只觉从前在常府的日子,犹如前世。
票面上的章该是钱庄老板的私章了,它不流通,却能凭着那章子见票即付。
专为自己印发的小额银票,钱庄老板大约以为是常二爷哄自己的亲妹妹玩呢。
若非当时的执念,今日又怎会得了这种方便。
找掌柜打听了镇上哪家医馆比较好,请了大夫来瞧病才晓得夜间诊费要比白天高一倍。
在常府不觉得什么,吃穿用度,公中出钱,凤药不买旁的东西,本想着存下来有机会送给爹娘,现在成了救命钱。
在府上一年多,连着赏钱加月例,也存了三十两之巨。
可如今吃喝住用都要钱,三十两坐吃山空,不得不省。
他开了方子,连药带诊费,一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老大夫见了二两银票,怒极反笑,“你这小骗子,没钱就说没钱,我是大夫,好歹要救你。老夫虽穷却也知道,银票没有二两的面额,你又何必呢。”
他甩手走了,方子也没带走,倒省下一笔。
小姐后半夜安静些,凤药歪在她身边略歇歇,天光大亮才寅时。
凤药问明票号所在位置,直接找过去。
小伙计接过二两票子,仔细验明印章,好奇地上下打量凤药,殷勤请她入座,还端来茶水点心。
恰掌柜的过来,接过票子,仔细看了看。
“小伙子,我就不多问你家主人与老板的关系了,想来必是老板要紧的朋友,否则老板也不必为这点小钱费事,多送您五十钱,拿去买糕饼吃。”
凤药开心地接过钱,抓了药,想了又想,诊费终是没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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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急着回去,在镇上转悠打听。
这里空房子很多,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有条岔路,很是安静,进去不远有处合适的空房子。
房子前后两进,后进很小,有个上下两层的小阁楼,下层基本无用,上层有个小房间,摆着床与小桌,只这两件家具。
前进却宽敞,有一大片空地,能种菜养鸡,还能摆几张桌子,厨房也不小,柴房,小厢房一应俱全。
房子虽旧并无破损不能使用的家什,也没什么灰尘,凤药爽快租了下来。
回到客栈时,曹峥父子已经离开。
掌柜帮忙煎了一服药,喂小姐喝下,盖上被给她发汗。
凤药独自去打点租下的房子。待一切准备妥当,天已黑了。
她借了车来接小姐,小姐一直昏着,始终没有知觉。
车子把两人拉到新家,凤药把小姐背到二进院楼上,盖起新被子,自己在一边坐下来,自言自语着,“夫人,凤药没辜负你,小姐现下安全了。”
这夜,屋里生了火盆子,二楼离地面远,寒气小些,映着红红的火光,让人从脚心暖到心窝里。
与常府比,这里只是陋室。与风雪中的逃亡之路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小姐出了一身大汗,夜半醒来一次,轻声问,“我是死了吗?”
凤药开心极了,扑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小姐,一切安好,咱们都活着。”
她虚弱地笑了一下,想抬手摸摸凤药,抬一半就软下来。
凤药摸着她脏脏的头发,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她在枕上略点点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被凤药用袖子擦掉了。
凤药算算账,租下房子,银钱所余不多,坐吃山空万万不可。
且不说常家牢狱之灾要持续多久是未知,单算两个人的开销,也不是小数。
此次多亏提前应对,又存些体己,才得以保命。
可见想有抵御风险的能力,必定要有充足的银子。
她算盘着,这镇子坐落在山角处,丛林茂盛,木柴易得。
养殖牛羊的人家也多,羊下水极便宜,整个镇上又没几家做羊汤馆的。
穷苦人家,用在吃食上的钱也有限,卖力之人尤其需要荤腥。开个羊杂汤馆应该可行。
此处离主街很近,那边卖力的多,那些人不在乎多走几步,只需将汤饭卖得便宜些,一定会有生意。
置了桌椅和大锅,凤药想着自己力单砍不了柴,便与一个樵夫以极低价格谈拢,每两日送一车柴来。
此地屠户那里也答应每日寅正时分送骨头与羊杂来,先日结,待合作满一个月,有了信任,便可月结。
寅时刚到,窗外黑漆漆的,凤药从热被窝里爬起来,去院里起火烧锅。
天边还亮着一颗星,木柴燃烧起来,升起袅袅炊烟,将羊汤的鲜香能送出两里地去。
生意就来了,冬天的早晨,顶着凛冽的寒风,能喝上一口热羊汤吃上,一碗满满肉食,对早起卖力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安慰。
她定的价低利薄,生意就旺起来。
每天都攒下很多碎骨,她将骨头砸一砸,挖个坑先埋起来。
等开了春,养几只鸡、两头猪,再种些菜,她相信日子才好起来。
安顿住自己,风声不那么紧了,再想办法去探探夫人。
院子里活儿多而琐碎,拢鸡窝,盖猪圈,开出一块菜地。她舍不得请人,自己一点点做。
生意很快稳定下来,利不多,胜在稳。
夫子说过:细水长流。凤药倒不急。
猪圈很快做好了,鸡窝也垒成了,土地上了冻,她划好菜地,过了惊蛰就开地。
小姐的烧退了后,还需静养段时间,凤药抽空去了趟医馆,将诊费还给老大夫。
他瞧了半天方认出是那天用二两银票付诊金的“小骗子”。
这小子深深鞠个躬,口中称,“多谢大夫当日救命之恩。”又给了多一倍的诊金。
老大夫只收了自己应收的部分,教导他,“年轻人,没钱就直说,莫要行欺瞒之事。”那小子恭敬地点头答应。
凤药回家同小姐说了此事,小姐纳罕,为何不和老大夫说明银票的确能换来银子。
凤药摇头,“现在我们俩无依无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银子能给我们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张扬?”
小姐心思沉沉,心忧家人,又大病初愈,瘦得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凤药瞧着自己的客人中有常来往此地与皇城间做生意的,便有心打听一下。
这些日子,她与青石镇的客人混熟了,听他们说野人沟中有来自青石镇的乡邻。
有着这层关系,与青石镇的乡邻们有个特别优惠,持了青石镇的路引,交十几个大钱就能通行。
前提是持了青石镇的路引。
这些客人中有在青石镇与皇城之间常来常往的,凤药观察许久,其中一个客人,为人豪爽不爱计较。
有一天,他来的晚,待用完饭,周围没了别人,凤药悄悄求告于他。
他很快就应了,没几日便回了话。
常家罪名是涉嫌谋逆。
这四字一出,如泰山压顶。
凤药惊得拿不住碗,一松手,碗掉地上摔得稀碎。
客人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小官人,你挺住,可别与他们沾上关系呀。”
凤药做了多种设想,从没想过常家会和谋逆有任何关联。
也难怪,只有这个罪名可将常家老小一网打尽。
她冷静下来,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秘密,在青石镇站稳脚跟。
万万保住自己,才能保住小姐。
也许,常家最后只余小姐一人独活。凤药心头酸涩难忍。
她挤出个难看的笑,给客人打上一大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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