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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文

冰梨崽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是作者“冰梨崽崽”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宋茵陈蒲建国,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啪!”她一巴掌甩在丈夫脸上。这一声脆响,把她揪回了现实。她重生到了二十五年前,发现丈夫把她的大学名额给了青梅的时候。“你那青梅无父无母,我就该同情她,把我的名额让给她吗?”他是村里的大好人,可家里的事一概不管。她只能卖猪,换谷子,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想。她抢回名额,靠着空间搞事业,休夫,只能靠自己!...

主角:宋茵陈蒲建国   更新:2024-11-06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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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茵陈蒲建国的现代都市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文》,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是作者“冰梨崽崽”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宋茵陈蒲建国,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啪!”她一巴掌甩在丈夫脸上。这一声脆响,把她揪回了现实。她重生到了二十五年前,发现丈夫把她的大学名额给了青梅的时候。“你那青梅无父无母,我就该同情她,把我的名额让给她吗?”他是村里的大好人,可家里的事一概不管。她只能卖猪,换谷子,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想。她抢回名额,靠着空间搞事业,休夫,只能靠自己!...

《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全文》精彩片段


苏江月已经回了学校,临走时,特意叮嘱宋茵陈要多住院一天,再观察一下。

宋茵陈躺在床上没事干,索性进去空间收庄稼。

这两天都没进入空间的宋茵陈,一进去就傻眼了,居然又开出了一块儿土地。

“这.....”宋茵陈惊愕不已。

是什么触动了空间法则,居然给她多开了一块儿地?

“咦,这是什么?”她绕着地边仔细查看,赫然发现,在两块地的交接处,居然有一棵小苗。

像是豆苗刚刚破土而出,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植株,绿油油的分出两片小绿芽儿,萌萌的说不出的可爱。

对于空间自己生出的苗子,宋茵陈格外在意。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踩到,她还特意拿了个白瓷碗放小苗边上,提醒自己随时注意。

她拿镰刀将苞谷杆儿全割掉,将根子翻了出来。

一块地种了稻子,一块地种了瓜果菜蔬。

第一次种稻子,也不知这样的旱地行不行,姑且试一试吧。

宋茵陈出了卫生院,便去寻富贵婶的娘家兄弟德文叔。

“德文叔,你跑一趟,我给你五块钱,你看咋样?”

德文叔吸了口焊烟:“咱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直说,五块钱不多,我也愿意跑,

但是,如果碰上检查之类的,这事你得承担!”

宋茵陈打包票:“叔,你放心,我男人是干部,这事包我身上!”

蒲建国这张牌,在县里乡里无人问津,搁村和村之间,倒是好用的很。

毕竟蒲大队长是出了名的好人,德文叔半点不担心,这要是出了事,蒲建国会推脱不管事。

宋茵陈带着德文叔去化肥厂时。

张小伟等得花儿都谢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宋茵陈带着德文叔跟着张小伟去开票:“这说好的事,咋能不来呢!

昨儿出了点事给耽误了,你放心吧,今儿不会再有事了!

德文叔,你跟人去装货,能装多少是多少!”

德文叔欲言又止,想说你拉多了,家里也用不完呀。

想想蒲建国素来滥好人,备不住还有给别家拉的。

等出了场口,宋茵陈便指挥德文叔:“往徐家村方向过去!”

德文叔诧异:“不是拉你们村吗?”

宋茵陈坐他后边一挥手:“我们村里人不喜用肥,倒是徐家村那边人有钱,他们舍得买肥料。”

徐家村刚经历了蔡瘸子杀人事件,村里如今是风声鹤唳,见着个外人开着拖拉机进村,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宋茵陈便找人打听:“你们村支书在不?”

那头便有人喊:“老书记,有人找你呢!”

扛着锄头的村支书看向宋茵陈:“姑娘,你....哪家的?”

宋茵陈下了拖拉机,从德文叔边上拿了个网兜给村支书。

“我是派出所小刘的表姐,说你们村前几天出事了,听着怪渗人的,

我表弟说,得亏老书记你发动群众,积极配合派出所工作,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

这不我就想着,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我得来拜访一下啊!”

村支书被宋茵陈一顿彩虹屁捧的笑出了褶子,客套推辞一番便接过了网兜。

“小宋,你拉的这一车氨水,是打算干啥的?”

宋茵陈随口道:“那不是我们村的人买氨水,都是靠人力挑嘛,刚好我叔拖拉机在乡上,又有朋友在化肥厂,索性就拉一车回去,看看乡亲们要不要!”

当即便有看热闹的老汉表示:“这咋能不要呢?姑娘,你这氨水咋卖的?”

小说《她重生有空间,迷的竹马魂颠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隔壁病床老太太忍不住开口:“我说你这小媳妇,你男人是个好人,刚我从厕所回来不方便,都是他背我回来的。

你生病住院,稀饭清淡养胃,有啥不好的。

遇上这样热心肠的小伙子,你就知足吧,别为一点点小事,跟自家男人闹脾气!”

宋茵陈看了眼腿上绑着夹板的老太太:“您老是管得太宽绊了腿,才住院的吧?”

老太太瞬间变脸;“你这人咋说话的?我好心劝你两口子,你还来阴阳我?”

宋茵陈可不惯着她:“你是她老娘还是丈母娘?我用的着你来劝?老母鸡孵鸭子,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崽上来了?”

老太太被宋茵陈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刚巧,老太太儿媳这会儿给她送晚饭过来。

她便朝着儿媳发火:“我生病住院,你就给我吃这个?”

宋茵陈挑眉看了眼,见人家给她送的萝卜丝煮稀饭,里头还有好几片肉。

她便把自己那碗稀饭端了过来:“老太太,你都生病了,还火气那么大干啥?

来来来,你老人家胃弱,吃太好不易消化,不如我们换换,你吃清淡点养胃不是!”

老太太啐了一口:“呸,拿我好好的肉稀饭换你涮锅水,你想得美!”

蒲建国脸挂不住,把碗端了过来;“你不吃是吧?你不吃我吃,为你了一晚上没歇着,进了医院又前前后后的忙,到这会儿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他端着碗刚要吃,护士长就进来了。

一看他碗里冰冷的稀饭,忍不住皱眉:“你媳妇怀这胎,本来就营养不良,昨儿夜里又受了惊吓,有流产迹象。

你不想着法子给她弄点营养品补补,就给人喝这涮锅水?”

护士长看蒲建国,那是一万个不顺眼。

一开始接到病人的时候,她见蒲建国火急火燎的,又长得高高大大相貌端正,心里还挺有好感。

可后来听说,这男人大半夜不回家,帮女同学家剥苞谷。

媳妇出事也不回,还是被队上人强行叫回去的。

护士长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人模狗样的东西。

宋茵陈先还不明白,护士长咋看蒲建国不顺眼,可当她看到跟着护士长进来的大军嫂就晓得了。

陈大军是卫生院的医生,他媳妇大军嫂也跟着在卫生院找了个清洁的工作。

这女人最是爱八卦,村里乡里县里,只要是她知道的,一准传的人尽皆知。

昨儿大半夜,宋茵陈满身是血被送到卫生院,这么大的事,大军嫂怎么可能错过。

宋茵陈看着护士长手里端着的针药,像是才想起什么来。

她突然伸手去摸小腹,脸色煞白尖叫:“孩子!医生我的孩子咋样了?

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护士长赶忙上前安抚:“没事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先前流血有小产迹象,但这会儿输液已经保住了!”

宋茵陈这才注意到,她还挂着吊水。

蒲老娘脸色阴沉进来:“醒了?醒了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养着吧,这卫生院也太贵了,一瓶水就要八毛钱,住一晚上三块钱就没了,抢钱呢!”

蒲建国忙去收拾东西。

宋茵陈躺在床上,盯着吊瓶不说话。

护士长看不下去:“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病人胎还没坐稳,吊瓶还没打完,最少还得观察三天。

这会儿出院,回头出事算谁的?”

蒲老娘指着护士长骂道:“你跟医生就是一伙儿的,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

哼,我儿子是大队长,别以为你们这些小把戏,我会不清楚!

陈大军呢?叫他出来!”

陈大军是卫生院唯二医生中的一员,乡卫生院可没分什么科,感冒发烧骨折红伤生孩子,全都是一把抓。

陈大军昨晚守着个拉肚子的老太太,一晚上没睡觉,这会儿整个人都是飘的,就被人给叫了过来。

蒲老娘拉住他;“陈大军,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儿子当队长,你们陈家人心里不服气,故意要来骗我们家钱的?”

饶是陈大军见识过不少胡搅蛮缠的老太太,这会儿还是被自个儿队上的蒲老娘气得不轻。

陈勇和他只是隔房堂兄弟,走的也不怎么亲近,谁当队长跟他有啥关系?

再说了,医院收费是公家的,他能骗谁的钱?

“蒲建国,你是高中毕业,这事我没记错吧?”陈大军手揣在白大褂里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蒲建国:

“你也觉得,你媳妇这样,真是我在骗钱?”

一旁的护士长忍无可忍:“我说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回事?这孩子你要是不想要,直接打掉就是,干啥要让自己老娘在这儿胡搅蛮缠?”

这会儿正是下午送饭的时候,病房里闹得动静大,来回打开水、散步的都趴门口看热闹。

蒲建国脸上挂不住:“大军哥,你看我媳妇该咋治咋治,我娘她不懂这些,你也知道,她们那个年头的人,生了孩子都照样下地,就觉得.....这也没多大事!”

宋茵陈连忙翻身要下床:“大军哥,谢你好意,我男人说得对,我婆婆生了孩子都能下地,我....我这也就是快小产了,孩子又没掉,我回家养养就好了。

家里要挖红薯栽菜苗,我再不回去,地里活就耽误了!”

也不知她起身太猛还是怎么回事,小腹一阵热流,接着就有血珠顺着裤腿淌了出来。

宋茵陈嘴里还在嚷着:“我没事的,我....还能干.....”

砰的一声,她两眼一翻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床上。

护士长吓得不轻:“快快快,这怕是动胎气了!”

蒲老娘也吓了一跳,拍着大腿骂道:“咋这么娇气啊,啥也没干,咋就又倒下了,不是说吊这个水灵验的很吗?咋吊了两瓶儿了还不好?”

陈大军和另一个女医生,两人忙活半天,又是开药又是换吊瓶,一直忙到天擦黑,宋茵陈才脸色煞白的醒来。

一醒来,她就发现病房里站着两个警察。

“你是宋茵陈?”


没了媳妇的蔡瘸子去岳家闹,被几个大舅哥给揍了一顿,不敢再去了,转头就在村里欺负大姑娘小媳妇。

受了欺负的姑娘也只能忍气吞声,这种事说出去,人家只会说,谁让你不检点,不然他咋不欺负别人,就晓得欺负你呢!

徐贱妹也被蔡瘸子摸过屁股,对他厌恶恶心,又不敢跟家里人说,憋着不知多少委屈。

今儿见有人敢打他,这心里别提多开心。

她顾不得身上疼痛,冲上去对着蔡瘸子狠狠几巴掌,猛地蹦起来再跳下去,狠狠踩在了蔡瘸子一只胳膊上。

咔嚓一声,苏江月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宋茵陈喘着粗气:“左边断了,右边也别留着了,省的不全乎!”

她支起电棒死命一敲,蔡瘸子彻底没了动静。

苏江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一生与人为善,说话都是细声细气,没想到两个孩子接二连三下死手。

“陈陈,你带着小徐先走,我留下!”她身体不好,又上了年纪,留下担事也没事。

可两个孩子还年轻啊,可不能背上杀人的罪责。

“苏姨!”宋茵陈上前抱住苏江月,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就是这个瘦瘦小小的女人,明明很胆小很害怕,可一旦有事,总是会站在她前面,比起她那个从小到大没给过任何关爱,却能骗她去嫁人的亲娘,不知好多少倍。

宋茵陈不止一次的感慨,这为什么就不是她亲妈呢。

“听话,你们赶紧走!”苏江月声音颤抖,她其实好害怕的,这林子附近都没人。

徐贱妹拖着腿过来:“苏老师,我不会走的,就算要枪毙,那也该是我,

反正我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管。

苏老师,你带着这个姐姐先走吧!”

宋茵陈摆摆手:“不用,咱们不会有事,我......”

她肚子一阵痉挛抽痛,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陈陈!”苏江月察觉她不对:“你是不是肚子难受了?”

荒郊野岭的,两个女人吃力的将宋茵陈扶起来。

徐贱妹咬牙;“苏老师,我有力气,我来背陈陈姐吧!”

宋茵陈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她迷迷糊糊的想,或许这一次,母子缘分就这么了结吧。

有微弱的手电灯光照了过来,似乎还有人的喊声。

“陈陈姐,苏老师?”

苏江月抱住宋茵陈:“陈陈,你醒醒,没事了,肯定是你金叔带人来找我们了!”

金叔来了?

那刘小涛也来了?

宋茵陈脑袋一歪,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宋茵陈再次醒来,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大军嫂的声音。

“茵陈这孩子,可真是多磨难,这才从卫生院出去几天,又给送进来了!”

苏江月叹了口气:“可不是,这孩子打小多难,长这么大真是不易,还遇上......”

她想说,还遇上那么个不着调的娘,没养一天,没给孩子半点温柔母爱,等孩子大了,居然给孩子寻那样一个婆家。

想想背后议人不好,她又生生将这事给咽了回去。

“诶,茵陈你醒了?”大军嫂察觉宋茵陈醒了,忙关切道:“咋样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喝水?”

她本就是个热心肠的,儿子又在中心学校上学,大军嫂便有意跟苏江月金校长交好,因而对宋茵陈犹如自家子侄一般贴心。

宋茵陈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咙干的厉害,压根说不出话来。

大军嫂在卫生院工作,一看就知道宋茵陈难受,忙倒了一杯水,将她扶起递到了嘴边。


不过现在尸体还在清理,还要查询走访死者身份,这事一时半会弄不完。”

这年头科技不发达,要辨认面目全非的死者,极其不容易。

“你要不要去厕所?我扶你过去!”金璨说完问宋茵陈。

宋茵陈刚想说她身体不舒服,可腿又没断,用不着人扶。

一看金璨朝她使眼色,就知道他要说别的事。

两人从病房出来走到院里。

金璨才小声道:“你要的证据,我已经找齐了,你打算啥时候把这事给闹开?”

宋茵陈略一沉吟;“不急,这事我得寻个好时候!”

她前世知道这事太晚,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这一世,既然是知道了,那就要将两人彻底掐死,钉死在耻辱柱上,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金璨郑重道:“这事你可不能胡来,回头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理。”

宋茵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前遇到这种事,他已经不管不顾冲上去揍了。

怎么现在,还反过来劝她了?

金璨察觉她的目光,轻咳两声;“那...那我不是担心你,贸然打草惊蛇,反倒落了下乘嘛!”

宋茵陈欣慰他总算稳重些了。

“你把证据放哪儿的?”

金璨打开随身挎包,从里头取出用塑料袋包裹的一叠资料。

“这是我托教育局那边弄出来的,你看放哪儿比较好?

要不,先放我家?”

宋茵陈将证据拿了过去:“不用,我有稳妥地方!”

有啥地方比她放空间里还要保险。

两人回到病房,金校长也来了。

“陈陈,你身体咋样了?”

金校长四十多岁,容颜清隽儒雅,带着个眼镜,便是这个年纪走在大街上,都少不得引人注目,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好多了!”被长辈关爱的宋茵陈,心里幸福满满。

她一生缺失的父爱母爱,在金家总能得到圆满补偿。

金校长挨着妻子坐下:“婆家那边无人照顾,你就别急着回去了,就先在学校里住下,

你苏姨这几天都不能去上课,你就帮我看着你苏姨几天!”

“好!”宋茵陈满心感动,心知金校长说这话,并不是因为苏江月,而是担心她身体不好,回去无人照顾。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蒲建国才脸色难看来了卫生院。

“宋茵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空着手过来,一进病房就斥责宋茵陈:“家里挖红薯忙的要命,你还有闲心跑卫生院来躺着?

你是不是装病成习惯了,觉得这卫生院的床躺着舒服些?”

宋茵陈已经不想理他了:“蒲建国,我就这样了,以后啥活也别想我干,家里活谁爱干干,不干拉倒。

这日子你能过过,不过拉倒!”

蒲建国攥紧拳头,双眼冒火盯着宋茵陈:“宋茵陈,你不要太过分!”

宋茵陈懒懒躺着:“我不觉得过分啊,哦对了,家里吃喝你可得给我置办齐全。

没吃的,我就去找你老爹老娘要。

再不然,我就去你亲戚家、去村集体和乡上要,

少我一口饭不要紧,我就看你蒲建国那脸丢得起不!”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看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娘说的对,这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晾一晾她就会知道怕了。

宋茵陈在背后叫住他:“蒲建国,门后面那半背篓麦子,你可别动,那是我留着要用的!”

蒲建国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茵陈勾了勾唇角,话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

他要是不听,那也不怨自己没提醒了。


金璨瞬间炸毛:“说多少回了,不许叫金灿灿!”

金爸在乡中心学校当校长,金妈是音乐老师出身。

两人都是那年头少有的知识分子,偏偏金璨的名字,他们做不了主。

金璨祖母很强势的要给孩子取名叫金多福,金爸好说歹说劝了好久,老太太才退一步给金璨取名叫金灿灿。

金爸金妈觉得,金灿灿比金多福好太多不是,再是灿灿这名儿听着也挺灿烂的呀。

上学后的金璨不乐意,哭着闹着要改名,金爸不想违背老太太的意思,只好给他改名叫金璨,反正老太太不识字,小名还是叫灿灿。

因而金璨最讨厌有人提起灿灿这两个字。

宋茵陈回忆着从前往事,心里又酸又涩,重生还能见到这些人,可真好。

金璨见她眼眶通红,后悔自己方才太大声,压低了声音;“那你要叫了就叫吧,我不跟病人计较。

你说吧,要我帮你干啥!”

宋茵陈便将赵玉梅顶替她去上大学这事讲了一遍,听得金璨顿时火冒三丈高。

“啥?你考上了的大学给了别人?蒲建国那王八蛋,居然还能干出这事来?”

金璨气得脸色涨红:“不行,我不能饶了那混球,我.....”

宋茵陈急忙伸手去拉他,这一动扯到针头,针歪了手背顿时肿了起来。

金璨赶忙回身将她扶着躺下,边喊护士边骂她:“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知跟家里人说一声?”

宋茵陈叹了口气:“我怎么跟人说?村里没电话,有事都靠传话,我一个外乡人,能找谁帮忙传话?”

金璨这才想起,羊头村穷的厉害,就算要打电话,那也要去乡里。

“你看看你,挑的什么人家,嫁的什么玩意儿?”

他骂完才想起,宋茵陈当初并不是自己愿意嫁的,是宋父亲宋母将宋茵陈骗到乡下,逼着她嫁的。

想起这茬,他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宋茵陈让护士先出去:“哥,我想出去走走!”

金璨咬牙,忍着心头怒火,将她扶起来穿鞋。

两人走到病房外面,站在一棵老榆树下。

宋茵陈抬头看着天空夕阳:“金璨,你也不小了,遇事不要太冲动,凡事多想想父母。

金叔和苏姨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事了,你让他们两个老人咋办?”

前世,金璨没了,苏姨受不住这个打击,给金璨办完后事就跳了河。

金叔没了妻儿,整个人都老了一大截,没几年也去了,临老的时候,整个人都痴痴呆呆的,啥也不清楚了。

她重活一世,可不想他们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

金璨烦躁:“不是在说你的事吗?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怎么突然变得唠叨,像个老太太一样!”

宋茵陈见他没把话听进去,突然就有些生气:“金璨!

我在跟你认真说话,你老这么冲动易怒,早晚会闯祸的,

你遇事先冷静一下,不管多急多火大,先在心里念五个数,平复一下情绪,再想该不该动手好不好?”

金璨低头,见她抓着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指节微微泛白,火气也就没之前那么大了。

“好,我听你的!”

“真的?你说话要算数!”

“跟你说话,我啥时候不算数了?”

“哼!”宋茵陈不想提这个话题了。

金璨后知后觉想起他失约的那次,脸色瞬间难堪,不敢去看宋茵陈。

许久,他才开口问:“所以,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宋茵陈摸着肚子沉声道:“我要拿到所有证据,将这两个贱人彻底踩下去,和蒲建国离婚!”

金璨目光一闪,落在她的腹部:“这孩子……”

“打掉!”宋茵陈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她前世为这个孩子操碎了心,却换来一句她眼里只有钱不懂感情,那这辈子她就亲手将这份羁绊剪断。

金璨讶然,半晌讷讷道:“可是....可是孩子无辜.....”

“哼,基因何其可怕,既是要断,就断的干净些,免得将来牵扯不断!”宋茵陈语气决然。

金璨见她主意已定:“行,这事交给我!

那个王大田,你打算怎么办?”

宋茵陈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会有法子对付他的,你别管这事!”

金璨伸手想摸她的头,手伸一半又缩了回来:“你不许自己动手!”

宋茵陈笑了笑:“怎么会?”

“哼,我还不知道你!”金璨可不觉得她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劝自己劝的好听,她自己却是不一定的。

宋茵陈肯定道:“放心吧,我会找人对付他的!”

这事她不能让金璨插手,他火一上来,就没了分寸,别回头反而把事情闹大了。

“对了,这事你别让苏姨知道,她身体不好!”

金璨抿了抿唇:“我知道!”

他妈疼宋茵陈胜过他这个亲儿子,要是知道宋茵陈出事,估计得哭死。

金璨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十块、五块、一两块的都有,甚至还有毛票和钢镚。

“这个你拿着,不够.....”他想了想:“不够你去派出所找刘小涛,他是我同学,让他给我打电话!”

宋茵陈刚想推辞。

就见他凶巴巴道:“不许说不要,都落到这份上了,嘴硬会让你日子舒畅?”

宋茵陈就把那一大把钱收进口袋里,忍不住又想说他:“你花钱有个章法,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金璨斜眼看她:“你怎么和我妈越来越像了?”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宋茵陈将金璨送走后,转身回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那两个警察又来了,年轻的小警察明显比之前和煦多了。

“你好,我是刘小涛,今天过来是想问问关于王大田入室抢劫的事!”

蒲建国也刚好来了,这次过来倒是还带了几个鸡蛋。

宋茵陈便当着蒲建国的面,委委屈屈带着隐忍和不甘,将这事说成了误会。

刘小涛还想说什么。

老警察拉了他一下,这种乡里乡亲的事闹太僵,这小媳妇以后也别想在村里做人了。

两个警察离开后,蒲建国便收拾东西准备带宋茵陈出院。

宋茵陈躺在病床上;“家里啥都没有,你去买点肉和米面,我在这儿等你!”


宋茵陈心中一高兴,把剩下的麦子都种了进去,还把一撮箕红薯也埋了进去。

接着把好点的衣服,包括蒲建国的,都收进大木箱里,一股脑扔进了空间了。

灶房里的锅碗瓢盆,还有油盐和辣子面,就连柴火也没落下,装了满满两大背篓放进空间。

装完之后,她颇为遗憾的叹气,啥家庭啊,就这么点东西!

她收拾完累的满头大汗,也懒得洗脸了,直接就去了蒲家老宅。

她和蒲建国这间茅草屋,旁边就埋着蒲家的祖先,好几个坟包矗在灶房后面,到晚上瘆人的很。

偏偏蒲建国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她一个女人在家里,听着山里老鸦叫声,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以后,这屋蒲建国喜欢住,就让他住去吧,她是不打算再住了。

“妈,你们吃饭呢!”宋茵陈到蒲家时。

蒲家一家老小正端着碗吃饭。

老二蒲建兵媳妇张秀花背着孩子,端着碗假装客套:“大嫂,你吃了没?要不要......”

宋茵陈上前,挨着蒲建兵的女儿蒲芳芳坐下:“那可多谢弟妹了,我还真没吃!

唉,这怀着孕,也不知咋的,咋吃都吃不饱,

二弟妹,你怀芳芳那会儿,是不是也这样?”

蒲建国在家一向谦让兄弟,结婚上头也是如此,把房子让给了老二先结婚。

老二家的蒲芳芳都满地跑,张秀花都怀二胎了,蒲老娘才急着到处托人给他说亲。

蒲家子女多房子少,还穷的叮当响,就算蒲建国长得一表人才,也没人愿意嫁。

宋茵陈她爸就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领导,蒲建国又救过小女儿的命,怎么着也得拉扯一把,就把才十七岁的宋茵陈,嫁给了蒲建国。

那时候正上学的宋茵陈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妈便装病将她骗到乡下,逼着她和蒲建国结了婚。

回忆着往事的宋茵陈,直接端了一碗桌上凉着的稀饭就吃,应该是给蒲建兵留的,里头还有两个麦麸窝头。

蒲老娘脸色难看:“老大家的,那是给建兵的,他在生产队修路累着呢!”

宋茵陈折腾了一天,这会儿也饿的不行。

吸溜了一口稀饭,啃了一口窝头,前世养叼的嘴,只觉得入口的吃食是真难吃。

她夹了一筷子泡萝卜条:“妈,我怀的可是你大孙!”

蒲老娘把筷子一拍:“你怀孕又不是断了手,自己家不能做饭?”

宋茵陈一气儿下去半碗饭:“妈,缸里要是还有一粒米,我也不至于上你家讨饭是不是?”

蒲老爹不喜欢听这话:“老大媳妇,说话就好好说话,阴阳怪气干啥?”

宋茵陈啃完最后一口窝头,擦了擦嘴,把碗递给张秀花:“爹,村口赵寡妇家不容易,你儿子就把粮食都给她家了。

咱是先进家庭,他要给,我也不能拦着是不是?

弟妹,劳你再给我添碗饭,这稀捞捞的,不顶饿呀!”

铺老爹脸黑沉沉的,大儿子手松烂好人见谁都想帮,他也不是不知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分家,让大儿子出去单过,免得拖累家里。

“都分家了,你们小两口日子要怎么过,我们当老人的也管不着,你回头劝劝建国就是!”

蒲老娘也赶忙道:“是啊,你看别人家公婆掺和儿子儿媳的事,闹得家不安宁,我和你爹啥都不管,就指望你们好好过日子。

你们也老大不小,都是要当爹娘的人,还啃着父母算啥事!”

宋茵陈心中冷笑,你们是不管。

可但凡蒲建国得了啥奖励好处,还没到家就进了你们房里。

平时耕地从来不帮忙犁半分,一到收割的时候就来帮忙,等她累死累活到家,还能剩下一两缸粮食,就算谢天谢地了。

两碗稀饭下肚,胃里有了热乎气儿。

宋茵陈直接去了老四蒲建设房里:“妈,我屋顶破了,今儿晚上估计还下雨,我就不回去了,

天黑路滑,我怕摔着孩子,你去那边一趟,帮我把猪给喂一下!”

她说完也不管蒲家人反应,就去了老四蒲建设的房里锁上门。

蒲老娘最疼这个小儿子,因而高中生蒲建设的屋子是蒲家最好最大的一间房,被褥也是最好的。

“宋茵陈,你给你滚出来!”蒲老娘丢下碗就冲过去拍门:“你出来,哪有大嫂睡小叔子屋里的!”

宋茵陈躺床上:“别拍了,吓到你孙儿可就不好了!

之前路过的乞丐说,我肚里这个可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个状元命呢!”

蒲老娘拍门的手一顿,那老乞丐神神叨叨的,还是她领过去给宋茵陈看的。

“你明儿一大早就给我回去,滚回自己家里去!”蒲老娘投鼠忌器,到底没敢再拍。

回头冲跟过来看热闹的儿媳妇张秀花吼:“还不去煮猪食?煮好了挑两桶给建国家顺道喂一下!”

张秀花张大嘴:“娘,我还要收拾锅碗,缝补衣裳,再去给大哥家喂猪,都啥时候了?”

关键老大家旁边全是坟地,挨着又没别的住户,晚上吓人的要死,她才不想去。

蒲老娘瞪眼一吼:“咋?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张秀花不敢吭声了,回头骂自己女儿蒲芳芳:“吃吃吃!你个饿死鬼投胎的货,咋不噎死你算了!”

蒲芳芳才四岁,不晓得亲娘是在指桑骂槐,抹着眼泪下了桌子,帮忙去灶房里烧火煮猪食。

宋茵陈听着外面少了动静,确定没人敢进来,一闪身进了空间,就见白日里下去的麦子,这会儿都有指头长了。

长得这么快?

宋茵陈满意的点点头,把蒲建设书桌下的箱子搬开,露出个小洞,伸手进去挖了挖,翻出个小塑料袋子,里头装着十几块钱,都是蒲老娘私下给小儿子的。

这还是前世,蒲建琼告诉她的。

宋茵陈将钱收进空间,又捡着实用不引人注意的东西收了一些,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床上摸着肚子。

蒲建国要评优秀干部了,说不定会参加村书记或村长的选举。

这会儿说离婚,他是打死都不会离的。

没关系,她会等着他求着自己离。

还没等到天亮,蒲建国就过来了:“宋茵陈,你给我起来!”


浦建红是村里的猪贩子,收生猪也收猪崽子,附近几个村的人要卖猪都是找他。

“茵陈,你这两天卖猪不划算啊,红薯马上就要挖了,养到过年那会猪贴膘够肥,才能卖上价呀!”

这年头养猪不容易,都是靠打猪草和红薯来养,红薯到四五月就没了,猪也就只能猪草混着米糠兑涮锅水凑合着吊命了。

就等着红薯秋收后,才能催肥猪,所以这时候卖猪是很不划算的。

宋茵陈一脸难色:“建红大哥,你说这事我能不知道吗,还不是建国为了给玉梅凑学费,让我找二大娘借了钱。

二大娘家这阵子日子不好过,她看我困难,没好意思找我要钱。

人家信我才借钱给我,我....我这还不上,心里难受啊!”

二大娘家小孙子赶上罚款了,本来二大娘家的蒲大生是个能干的,一直在外地下煤窑,这点罚款也不当个事儿。

偏偏前阵子,煤窑出事,蒲大生被炸断了一只手臂,眼下还在医院没出来。

二大娘好几次过来找宋茵陈说话,心神不宁的样子,想开口说钱的事,见宋茵陈家里穷的难受,又不好开口。

宋茵陈看在眼里心里难受,催着蒲建国拿钱回来,等来的却是他今儿这个困难,明儿那个不易,眼前的困难,他是半点看不见。

浦建红晓得二大娘家最近出事,看向宋茵陈的眼神,不由钦佩了几分。

“生猪五毛,还得是饿肚子上秤,所以,真卖不上啥钱!”

宋茵陈叹了口气:“再便宜也要卖啊,人家借钱容易,咱还钱就不能今儿等猪肥,明儿等鸡下蛋!”

浦建红见她执意要买,便去附近找了几个村民过来帮忙抬猪上秤。

家里没多少粗粮,猪也养的不好,两头养了将近一年的猪,凑里吧和才285斤。

“一共142.5毛钱,我身上没那么多,先给你五十,这猪我也得去卖了才能给你钱!”

这猪浦建红是不打算卖的,赶回家养上两个月,贴膘再转手出去,少说也得挣个四五十。

宋茵陈拿了钱,就去了二大娘家里,把钱给人家还了,还多给了十块钱。

“二大娘,是我耽误你家事儿了,这十块钱你给嫂子买点鸡蛋,让她把身子养好,大生哥肯定不会有事的!”

“茵陈,我....我不能要你的钱啊!”二大娘收下那五十,多的十块钱,却是推着死活不肯要。

“建国不管家里,你一个人挺着个肚子,没个人帮衬,我哪儿还能要你的钱呢!”

宋茵陈塞她手里:“我最难的时候,也就是你老人家帮我了,眼下别的忙我也帮不上,这个你就别再跟我推辞了!”

她说完转身就跑,二大娘捏着钱,又不敢去追她,怕叫人知道,转身抹了把眼泪去了儿媳屋里。

宋茵陈从二大娘家里出来,又去了陈勇家里。

陈勇媳妇正拿黄荆条抽孩子:“我说多少回了?那塘子里有水鬼,跑那儿回头叫水鬼给拉下水可咋办!”

陈勇小儿子被打的满院子乱窜:“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宋茵陈知晓陈勇媳妇说的塘子,那是个蓄水的大堰塘,老是有孩子想去捞鱼游泳,里头死过好几个小孩儿了,村里人对那堰塘是害怕的紧、

“建国家的,你咋来了?”陈勇媳妇见有人过来,将黄荆条扔一边,瞪着跑远的小儿子喊:“别光顾着玩儿,去地里给我割猪草!”

宋茵陈站在陈勇家偏房处跟陈勇媳妇说话:“嫂子,你家要挖红薯了不?”

陈勇媳妇不大喜欢宋茵陈,一是因为,当初她男人跟蒲建国争大队长败了。

再就是,宋茵陈是城里来的,读过书又长得白净好看,个子高挑窈窕,便是如今怀孕也不咋显。

“我家可没空余人手给人帮忙!”陈勇媳妇不咸不淡回了一句,以为宋茵陈是想找人帮忙挖红薯。

宋茵陈笑道:“嫂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找工夫帮忙的,是想问你家要红薯不?”

陈勇媳妇瞪大眼:“你这话啥意思?”

宋茵陈靠着竹林边上的枯树根坐下:“嫂子该知道,我今儿把猪给上了,这家里没了猪,那么多红薯也就没用了。

就想着拿红薯换些谷子麦子啥的,回头坐月子也能有吃的!”

陈勇媳妇知道她卖猪的事,撇撇嘴:“我说建国家的,你想的也太美了吧,拿红薯换谷子,你想啥呢?”

宋茵陈轻笑:“我几个地的红薯,换你家一百斤谷子,成不?”

陈勇媳妇就不说话了。

土地刚下户两年,蒲建国两口子最少也有三亩地,宋茵陈一直打理的好,这红薯产量可不低。

她上下打量着宋茵陈:“你为啥要做这亏本生意?”

宋茵陈苦笑:“蒲建国心里有老娘一家子,有赵玉梅一家子,有五队这个大集体,唯独没我这个媳妇。

嫂子,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肚子里这个想吧!”

陈勇媳妇嘴角抽抽,翻了个白眼。

队上那些人眼都瞎了,看不出蒲建国那个假模假样的东西,居然选了他做队长。

“我跟我男人商量一下,今儿晚上给你回话!”

宋茵陈知道,她会换的,这条件搁谁都会换,只看敢不敢换。

而陈勇家敢,因为他兄弟有五个,还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侄子,要不然,也不能在蒲姓村子里立足。

宋茵陈回到家里,在旁边菜园子里扯了几颗小白菜,回家下了口白水面。

一撮盐,一把辣子面的白水面,让前世胃口养刁的宋总很难下咽。

吃了面,躺在破了几个洞的草席上,盖着板结没温度的被子。

宋茵陈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就他妈这样的日子,你上辈子还能熬十年,忍者神龟都成精了吧!”

也不晓得是被子不软和,还是她这一天经历的事太多,迷迷糊糊睡的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像是有人撬开了她家那扇破门。

宋茵陈一个机灵起身,从枕头下摸出菜刀,借着窗棂处透进的月光,隐身躲在了门后面。

片刻后,一道畏畏缩缩的人影进来,还反手将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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