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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

拉埃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阮幺幺萧祈之是穿越重生《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你好主人,欢迎进入穿书系统。”她:???自己前一秒不是跳楼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成了自己小说中的角色,任务是攻略那个反派?“小系统,你猜我为什么跳楼?”“回去后,十个亿。”“成交!”不就是反派吗?她笔下的人物,还能攻略不下来?可很快,她就发现是自己天真了,这哪里是反派,这分明就是个大变态!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想刀了自己,让她最终死相凄惨。无奈,存档重来的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温暖他,而在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刀后,疯批反派他终于动了……...

主角:阮幺幺萧祈之   更新:2024-08-12 0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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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幺幺萧祈之是穿越重生《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你好主人,欢迎进入穿书系统。”她:???自己前一秒不是跳楼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成了自己小说中的角色,任务是攻略那个反派?“小系统,你猜我为什么跳楼?”“回去后,十个亿。”“成交!”不就是反派吗?她笔下的人物,还能攻略不下来?可很快,她就发现是自己天真了,这哪里是反派,这分明就是个大变态!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想刀了自己,让她最终死相凄惨。无奈,存档重来的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温暖他,而在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刀后,疯批反派他终于动了……...

《完整文本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精彩片段


第二日早晨,阮幺幺是被冷醒的,她浑身冰冷,只有额头是烫的。

伸手去摸萧祈之的脑袋,果不其然,也烫的厉害,眉头紧皱在一起,汗水将脸上的白布也一并给打湿。

阮幺幺撑着乏累的身体坐起,裹上外袍,出了门。

所幸当时她写的靖国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时代,且没有真正的深宫那么严格。

冬天已至,她抱了两床大棉被和小袄子回来时,便看到跌下床,扑倒在地的萧祈之。

心中一惊,她连忙把被子和衣裳放在床上,将人扶了起来,蹲在他身前拍拍他膝盖上的灰,关切的问,“你怎么摔跤了?是不是因为发烧了?很难受吗?”

阮幺幺将人放在床上,根本不期待他能开口说话,没想到他却是动了动嘴唇,“看不见,是。”

简短的几句话,回应了阮幺幺的几个问题。

虽然简短,但这也足以让阮幺幺感到意外,能跟她说话,是不是算一个比较好的开始?

她迅速回过神,将拿来的袄子给他穿上,又将棉被拿下,换成了厚厚的一层,“你盖好,待会就不...阿切!待会就不冷了。”

“我去给你熬药。”

萧祈之坐在床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能让那些宫女太监知道自己在照顾六皇子,于是她好说歹说,只拿到了这一碗汤药,她擦了擦鼻子,吹了吹碗里的汤药,轻轻抿了一口,感觉没那么烫,才递给萧祈之,

“给,一定要喝完哦,这样身体才会好的快些。”

萧祈之难得乖巧的接下,那个碗几乎比他的脸都要大,双手艰难的捧着,整张脸都要埋在里面了。

这么看,倒是有些可爱。

阮幺幺痴痴地笑着,不一会儿,萧祈之抬起了头。

以为自己被抓包,完全忘记了他看不见,阮幺幺心虚的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躲避他的视线。

萧祈之将药碗递了过去,阮幺幺垂眸一看,里面还剩大半碗,似乎察觉到了阮幺幺不解,萧祈之说,

“见你咳嗽,应当也感冒了。”

阮幺幺心脏突然悸动,无关其他,只是有种突然就有些自己儿子长大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她说的话起了作用?所以他在刻意在讨好自己?

她看了眼萧祈之,摆了摆手,将汤碗递回去,“不了,此药苦的很,我不喝苦的。”

拙劣的回答,只能骗骗他这种五岁小孩了。

萧祈之唇角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将碗收了回来,接着埋头喝。

阮幺幺看着他那双眼睛,喉头滚动,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会好的。”

眼盲只是萧祈之黑化的第一个阶段,他什么也看不见,又没有背景和皇上的宠爱,此时对皇室的其他皇子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对他有好处,可以让他蛰伏,在之后篡位的路上,更加畅通无阻。

后来会有神医出现,使用换眼之术将他治好,至于是什么时候,她也只是一笔带过。

萧祈之没有听懂她这句话,头往她那边凑了凑。

阮幺幺失笑,“没啥。”

萧祈之身上依旧伤痕累累,阮幺幺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你在这等着,姐姐去给你采药!”

萧祈之刚喝完,把药碗放下,嘴唇上还沾了一些药渍,他说,“姐姐?”

人家毕竟是六皇子,阮幺幺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便宜,她捏起衣袖胡乱擦了擦他的嘴唇,“一个称呼罢了,就当我占你便宜,我先出去了,你伤的严重,一直抢太医的药也不是办法,所以咱得自力更生。”

“在这乖乖待着,哪也不要去,不然那些人又得揍你了哦。”

她恐吓着,因为她不在,有人又欺负了他怎么办?

萧祈之比昨晚听话多了,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阮幺幺嘴角浮起一个轻松的笑,轻轻的带上了门。

门内,萧祈之乖巧的模样瞬间消失,内心的戾气肆意生长,就像一只受伤柔弱的利兽终于扯下了柔弱的伪装,伸出了爪牙,他脸色越来越冷漠。

许久之后,他蹭了蹭嘴角,用力的想要抹去她触碰过的痕迹。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姐姐?

真有意思。

——

萧祈之宫里的侍女除了她其实还有其他人,只不过那些人不打他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想着来照顾。

这样也好,阮幺幺也比较自由,当她一个人背着小箩筐从皇宫后门的狗洞出去上山采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意。

春雨过去,山上能采得东西很多,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阮幺幺对这些药材也都甚是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装满一箩筐的药材后,箩筐把她的脊背压得弯了下去,整整采了一个上午,她连饭都没吃,阮幺幺已经累的大喘气,两眼昏花,扶着树木,“累死,累死老娘了.....”

刚想撑着树木继续走,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拽了一下。

她直接吓到飞起,是真的飞起。

“卧槽!”她立马跳出来三米远,还不忘踹了一脚。

身后传来了一声男孩的闷哼声,阮幺幺惊魂未定的抚着心口,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这里野草横生,高度及腿,于是她先前并没有发现躺在草丛里的人,此刻看过去,这人身着白衣,浑身血污的躺在草地上,摸着被踹疼的胸口,半睁着眼睛看向阮幺幺,朝她伸手,

“救救我.....”

男孩身体上传来了不同程度的剧痛,腹部由于方才女子的一踹,原本就被划开的伤口流出了源源不断温热的血液,眼前一片迷茫,他看见了自己身前,似乎站着一位女子,求生的本能令他想要抓住她,但是手却在触碰她衣角的那一刻,又滑落了,他再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阮幺幺不自觉的觉得这一幕有一些眼熟。

青山绿水,皇宫后山,受伤的男孩….

她慢慢的走过去,蹲在男子身前看了几秒,然后,不敢置信的,摸向他的腰间。

果不其然,他腰间别着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明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齐”字。

在看到这个字后阮幺幺低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气运?采个药都能让她碰上她的另一个儿子,书中的男主?

男主是流落在外的靖国皇帝的儿子,萧涎。

萧涎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已故的齐皇后所生的儿子,因为某些原因,一夜之间,齐家上下十几口人被一团火烧了个彻底。

那个时候她刚生下萧涎,死去之前拼死将儿子送出了宫,留给自己最忠诚的老奴照顾。

齐家只剩下了萧涎这最后一个孩子。

老奴年纪大,他们无法生存,只能靠乞讨生活,而老奴则是得罪了一个乞丐,谁知那乞丐凶神恶煞,拿出了刀,叫了好几个兄弟对老奴拳打脚踢,为了保护老奴,男主自然也受了伤。

最后老奴还是死了,此刻的小男主也被那些人所砍到,逃落在此处。

阮幺幺心虚的摸了摸鼻,不禁咂舌,这几个主角,怎么一个比一个惨?

她胡乱撕扯下自己的衣摆,围在他的腰间,止住了一些血液。

然后她将箩筐放下,迅速的跑回宫内,去膳房顺了几瓶太监们存的酒,然后又跑到针织坊拿了一些针线——昨日帮萧祈之拿药的时候,她特地观察了这宫中的布局,和她当时写小说想象的画面,一般无二,所以她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来到萧涎身边时,他已经彻底没有了意识,昏睡在那里。

阮幺幺看了看天色,抓紧时间为他上药。

看着他伤口溃烂的程度,她摇了摇头,“小可怜,若不是不能影响剧情发展,姐姐高低也把你整回房里好好养伤。”

看着那狰狞的伤口,阮幺幺咽了咽口水,“对不住了,将就下吧!”

说完,她闭着眼,将酒倒了上去。

环境实在艰苦,她只能用酒精来消毒了。

萧涎毕竟也才七岁,立刻被疼醒,他下意识想阻止,被阮幺幺一手握住,“别怕,一会就好了,现在不治,你得疼一个月。”

女子声音温柔的萦绕在他的耳畔,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像是能够镇定人心,萧涎不再挣扎,将手放下,重新闭上眼睛,紧紧的抿着唇。

阮幺幺拿起火油灯,将针烫了烫,用线穿进去,还在不停的安慰着他,“你伤口很大,需要止血,待会要是疼,可以喊出来的,别怕哈。”

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幺幺擦身体的动作一愣,但也只是一瞬,怕他冷着立刻将人抱出来给他穿好衣裳,“虽然伤疤去除不了,但是我以后会尽量少让你身上留少一点的。”

她是认真的,看到萧祈之身上不同形状的伤疤,难免会有些心疼。

他才五岁啊。

萧祈之微微一笑,道,“好。”

若是幺幺看见了他的笑,便会抓到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多可笑,赐予他伤疤的人,在这里信誓旦旦的保证,让他身上少留一点。

将人放在床上,幺幺坐在床边支着脑袋看他,“今日你娘的忌辰,唔...要不要烧点纸钱...什么的?”

她有些不确定,按照当时她写的这个朝代,应该是可以烧纸钱的吧?

肉眼可见的,萧祈之的身体僵住了。

幺幺以为触碰到了他什么禁忌,连忙说,“若是不用,那我们早些睡吧....”

“可以吗?”萧祈之突然问。

幺幺愣了一秒,狐疑的说,“你说烧纸钱?”

萧祈之:“嗯。”

幺幺两眼放光,“当然可以呀!只不过今日夜色已晚,要纸钱得随着外出的宫女出宫才能买到,嗯....用纸代替行不行?这样也算是个小心意了。”

萧祈之点点头,“可以,先前...从未有人会让我烧....”

古代人其实是比较注意这些的,幺幺了然的点头,道,“没关系,我们偷偷来,你这冷宫也不会来人,运气好的话应当不会被发现,我现在去找找膳房那些地方有没有纸啥的。”

临走前幺幺揉了揉他的头,笑容潋滟,只是萧祈之看不见,“等我啊。”

幺幺轻轻的关上了门,房内的萧祈之坐在床边,久久没有说话。

好半晌,他突然抬起了手,放在刚刚幺幺摸过的地方,从上面,取下来了一根不知何时掉落的发丝。

发丝轻轻落在他的指尖,萧祈之低头,没有表情的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轻微的踏步声从头顶响起,萧祈之耳朵动了动,但也没做别的反应。

早就腐朽只能堪堪挡住雨水进入房间的房顶被人撬开,一位黑衣男子从顶上跳了下来。

萧祈之指尖松开,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掉落。

男子在萧祈之身前跪下,“少主,神医,已经找到。”

萧祈之听闻这个消息,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在哪?”

男子说,“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五日后的皇城宴会,他会来。”

萧祈之抬起的头复而又垂下去,淡淡的嗯了一声。

男子却是比他还激动,“少主,很快,你就能恢复光明了,到那时.....”

两人低语了几句,萧祈之唇角慢慢浮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不必,或许,我有个好的人选。”

倏而,他又道,“这几日,你帮我留意一个人。”

——

幺幺去膳房拿了生火的东西,找遍了后厨和其他的地方也只有几张纸,她叹了口气,认命的准备回去。

经过一个拐角时,刚好碰上了几个宫女。

幺幺漆黑的眼珠子动了动,侧身礼让,谁知那几人却突然叫住了她,

“诶,你不是那小畜生的贴身侍女吗?怎样?他没死吧?”

几位宫女对视一眼,纷纷笑出了声。

幺幺皱着眉头,这才来的及瞧眼前的这人。

难怪有些眼熟,原来是当时她穿过来时一起打萧祈之的那几人。

幺幺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死了,我现在在冷宫给他守灵。”

几位宫女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纷纷惊慌失措起来,七嘴八舌的骚动。

幺幺翻了个白眼,轻声叹气,“傻逼。”

这也信。

听到她口出狂言,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那位宫女脸一热,“你!....”

“停,”幺幺伸手制止,“别说了,再不让我回去他就死了,他可是六皇子,若是真因为我们这些人的殴打出了意外,皇后娘娘还好说,你我,死了都没有埋的地方。”

幺幺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几句话,堵的那些宫女你你你了好几回,也无法开口。

几位宫女面面相觑,最终哼了一声给她让道,“别以为照顾了六皇子就多了不起!他就是个废物!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幺幺头也没回,“那也轮不到你我这种下贱的奴婢去诋毁他。”

好一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身后的人都气的对她破口大骂。幺幺置若罔闻,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远处,在几人身后的一棵树上,一位男子手拿酒壶,姿态懒散的靠躺着,垂眸看着方才下方传来的动静,唇角漫不经心的勾起。

从她将萧祈之带回房间后,这些作为皇后分配的贴身服侍的侍女太监人果然如她先前所写的那样,未曾去冷宫管过他。

不过也好,这样也给她造出了很多与萧祈之独处的时间。

幺幺轻轻推开门,“我回来啦。”

房内只剩下了萧祈之一个人,他维持着幺幺离开的姿势,乖巧的坐在床头。

幺幺上前握住他的手将他拉下来,“走吧,我们偷偷的去!”

萧祈之突然被握住手,面色有些冷硬,想把手拿回来。

幺幺拽的更紧了,“你看不见,我们去的地方很隐蔽,有许多障碍物,牵着你才不会摔倒。”

萧祈之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也似乎觉得她讲的有道理,也没再挣扎。

幺幺很满意他的反应,两人跟做贼似的,来到了冷宫的后院。

虽然没有什么人,但还是隐蔽为好,在皇宫里烧纸钱可是重罪。

幺幺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破锅,用着打火石,砰砰的点燃,拉着萧祈之席地而坐。

幺幺抬着头,孜孜不倦的说着话,“今天的月色很美,月亮也很圆,若是你能看得见就好了。”

“我们身后有一棵桂花树,靠着左边有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水,虽然简陋,但是装潢还是不错的,就是破了点....”

萧祈之小脸被面前的火光照的通红,眼前的虚无也跟着亮了些。

他不知道这女子为何要跟她说这么多,但她好像一直如此,似乎是,很希望他真的能看见,感同身受般。

幺幺还在继续说,“你知道吗?虽然有时候你很倔强,也有些小傲娇,但是平日里还是很可爱的。”

“你的鼻子小巧,嘴唇也很好看,脸也都是肉嘟嘟的。”

幺幺仔细的观察着他,很满意当时自己写的时候把这位反派写成了病弱美人,现在才五岁便让人觉得五官精致。

“就是你的眼睛,若是你的眼睛能睁开,能看见,按照你的模样,照镜子都能把自己帅晕。”

幺幺尽情的拍着他的马屁,内心雀跃。

萧祈之的耳朵里,脑海里都是她的声音,许久许久,等幺幺认为这个话题过了,萧祈之才终于开口,

“我的眼睛,能好吗?”

“当然!”幺幺毫不犹豫的回答,“你的眼睛总会好的,我相信。”

她又往破锅里烧了一点碎纸,火光打在两人身上,透露出不少的温馨。

萧祈之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了紧,唇角慢慢弯了起来。

既然她相信,如此希望自己的眼睛好起来,那就成全她好了。

“好,只有你。”

焰火燃烧碎纸的声音中,萧祈之突然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幺幺有些没听清,“什么?”

萧祈之的笑容散去,稍微挺直了会脊背,淡淡道,“没什么。”


“噗通!”一声。

幺幺感觉自己在急速下沉,等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被水给包裹住了。

求生的意识让她迅速捂住口鼻,用着自己仅剩的一点游泳姿势,狗刨式的划拉着。

只是狗刨式的游泳根本没用,幺幺不会憋气,很快就喝进去了不少湖水。

湖水积压在胸口,她感觉自己呼吸都要不畅快,意识也要逐渐模糊。

系统是不是不知道她不会游泳?

苍天啊。

突然,上方又传来一阵噗通的声音,动作泛起水纹,幺幺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一个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的朝那处伸出手,画面最后一刻,她瞥见了少年白色的衣角。

......

幺幺感觉自己被捞起,落入一个坚挺硬朗的怀中,然后被带到了岸上。

“皇后娘娘!”

“传太医!传太医!”

一阵风吹过,冷的幺幺立刻从那人怀中坐起,猛地咳嗽了几声,将胃里的水都咳了出来,样子豪放,没有一点雅观,

“差点淹死老娘....”

话还未说完,身旁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

幺幺擦着唇角残余的水,又重新躺进刚刚那人的怀中,许多记忆来的突然,脑中混沌的很,她拍了拍身边的男人,道,

“谢谢啊。”

被拍着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直到身旁的婢女喊话,才回过神,

“六皇子,您要的外袍。”

男子好似终于反应过来,将身旁婢女递过来的外袍接过,盖在了幺幺身上。

六皇子....

......

六皇子!

幺幺吓得立刻睁开眼睛,目光还未焦距,就移向了上方看着他的男子。

此刻是冬天,太阳异常温暖,透过逆光,幺幺也能看清他的脸。

这是一张阴柔,而又精致的脸,他鼻梁高挑,嘴唇不厚不薄,由于下水,变的极其苍白,但又透着丝丝的红色,唇角下方,有一颗痣,给人一股禁欲的气息。

幺幺怎么看,都觉得有一些眼熟。

再往上,她对上了男人的双眼。

那双眼睛好看极了,瞳孔似是有些混沌,睫毛上沾了一丝水珠,混杂着他阴柔的气质,看上去倒是有一些病弱的感觉,而那眼睛,也是亮的过分。

眉峰高挑,垂下来的发丝正滴着水,打在了幺幺脸颊上。

这一滴,把两人思绪都唤了回来。

阮幺幺一脸不可置信,她抬起手,整个手臂都是颤抖的。

她一个没控制住,一巴掌盖在了萧祈之的眼睛上。

幺幺晃了晃脑袋,又仔细看过去,然后又缓缓睁大了眼睛。

一模一样!!!

这下颚,高挺的鼻梁与好看的嘴唇在这一刻显得极为熟系。

放大版的....

萧祈之垂下眼睑,睫毛在幺幺掌心浮动,他没有将幺幺的手扯下,而是细心地盖好她身上的外袍,声音是少年专属的清朗与温柔,

“对不起,是儿臣来迟了。”

“母后。”

母后.....

母后!!!!

幺幺内心震惊三连,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

所以她穿成了萧祈之最恨的那个人,一切的源头,那个心狠手辣的老女人——皇后?!

幺幺吓得当场去世。

“救命啊!皇后娘娘又晕过去啦!”

“太医!传太医!”

“......”

——

华丽的宫殿内,檀香缭绕,缓缓从玉盏里飘出,紫色的玉帘堪堪遮住了床上女子半分身影,隐隐约约,透露着神秘的气息。

阮幺幺缓缓睁开眼,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然后看着周身的一切,又躺了下去。

懊恼的闭上眼,呼唤系统,“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上次是欺负他的宫女,这下可好,直接是源头,皇后!”

“你想让我送人头就直说!”

系统(唯唯诺诺):“.....其实..小妈文学...也不错?”

幺幺:“滚。”

系统:“你穿越的身体都是有规律的,都是日后会被萧祈之杀死的人身上,上次您死的太突然,我没准备好,只能安排在这个身份...”

“皇后在今日本就被萧祈之杀死,您的这具身体,是我们重新为您创造的。”

“而且,你当宫女的时候,不一直想当人妈妈吗?现在这样,我觉得不错。”

“这能一样吗?他现在那么大!那么大一只了!”

幺幺钻进被子,用枕头埋住头。

萧祈之长大了,大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只到她腰间的小孩,而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

门外传来一丝声音,幺幺咳嗽了两声,让她进来。

丫鬟跪在幺幺床头,给她喂着药。

幺幺配合的喝下,不经意的问,“我..本宫睡了几天?”

丫鬟说,“娘娘从上次落湖受到惊吓晕过去,距今过了两日。”

丫鬟细心的又道,“娘娘可是饿了?”

幺幺摇了摇头,“六皇子呢?”

丫鬟如实回答,脸上还带着些得意,“六皇子知晓自己保护娘娘不利,让娘娘掉入了冰湖,按照以往的习惯,罚跪在冰湖之中,等到您醒来为止。”

“那我晕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啊?”

“是的娘娘。”

幺幺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现在好了,除非萧祈之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攻略他,从进阶,直接来到了史诗级别。

服了。

幺幺摆摆手,道,“罢了,随本宫去看看他。”

丫鬟:“是。”

幺幺被搀扶着下床,被人穿上衣服,还被人抬上了轿子。

这种被当成残疾人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幺幺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舒适的叹气。

随着轿子的移动,幺幺听见了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放眼望去,冰湖之上,站了些些洒洒许多人。

幺幺立起身子,果然看见了那身穿白色衣裳的少年,他几乎与身后的雪色融入到了一起,最显眼的,恐怕是他身上源源不断了流出的艳红色的鲜血。

他身前,站着一位与小小的男孩,他手挥长鞭,一下又一下打在萧祈之身上。

“若不是因为你,冰湖之岸根本不会举行宴会!母后也不会掉下去!都怪你!”

幺幺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住手!”

萧祈之适时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形不稳,倒在了地上。


伸出手,指尖轻点在她的额头。

“你,在害怕。”

明明地上还有未散的积雪,她额角上却全都是薄汗。

幺幺紧闭着唇,错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萧祈之收回手,弯下身子,双手环胸,

“让我猜猜,母后可是知道了什么?”

“出宫那日的劫匪,矮崖上的黑衣人….”

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幺幺错愕的张开了一些嘴唇,如同惊弓之鸟的看着他。

萧祈之看着她的反应微微一笑,“看来,我与母后想的,倒是一样。”

“你也认为,那些人是父皇派的对不对?”

幺幺心跳的极快,她隐忍的皱着眉,“你,如何知晓的?”

方才幺幺在殿中,猛然想起了先前被劫匪追杀的那日。

她好说歹说,连皇后的身份都拿出来了。

可黑衣人听到她是皇后没有一丝异样,连她都敢伤,身后的人定然是有权有势,身份比她大,才会有让她必死的决心。

在朝堂中身份地位比她高的,只有皇上和太后。

可太后在前几年就已经逝世了。

虽然以前柳烟儿会宫斗,但是真正说得上是仇家的,只有萧祈之一个。

那天矮崖上的黑衣人与那些人的对话,她也猜出了一二。

矮崖上怎么会有昙花?这就说明他们所听之话的人是令人信服的。

引导那些人上了矮崖,再趁乱将她推下湖中。

再加上今日皇上同她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幺幺就一切都明白了。

一切都是皇上所为。

觊觎她哥哥和父亲在朝堂中的势力,不敢明面赐她死。

而是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将她暗杀,让自己去陪他死。

奸诈的老头!

幺幺又害怕又觉得恶心。

萧祈之是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若有似无的笑着,“想知晓并不难,在你掉落湖中时,父皇就拟好了递给你父亲的家书。”

幺幺气的有些语无伦次,“神经病!”

萧祈之笑道,“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他方才和你说了什么吗?”

幺幺抬眼看他,“告诉你也没用。”

一个两个都巴不得她死,幺幺甚至想自己死的痛快点,换成下一个身份再继续。

她烦躁的挠头,错开这话题往外走,“不说了,去御医坊给你拿药。”

“不用去了,我早就拿到了。”

萧祈之在身后唤道。

幺幺烦躁的转头,“那你刚刚.....”

.....

难道刚刚,萧祈之是在替她解围?

幺幺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这小变态会有这么好心?

萧祈之走过她,在她身旁站定,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活下去的机会。”

天空落下鹅毛般的雪点,一点点覆盖在二人身上,他们的肩头。

空气中有清香的味道,那是寒冷的气息。

但此刻的二人,却各怀心思的看向对方,目光皆是炽热的。

萧祈之说,“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待在我身边。”

讲完这句话,萧祈之便与她擦身而过,离开了这处。

幺幺站在原地愣神,看着萧祈之的背影,目光逐渐晦暗。

他说的没错。

日后他会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方法登上皇位。

从萧祈之替她解围这一事看来,他应当是不会想让自己死的。

就算是想折磨她或者让自己死在他手里,她也愿意听一次萧祈之的话。

上次的死亡证明了萧祈之是对她有些愧疚的。

若是这次萧祈之仍然要杀她,她也要拼尽全力,给他留下更深的印象。

这样才不会白来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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