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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宝剑?】搞什么?为什么不管是杀手集团还是作祟妖孽纷纷都来骚扰我啊?不过幸好我有大宝剑傍身。管你是人是妖是邪是神。是真不知道我大宝剑的厉害是吧?
主角:叙白 更新:2022-12-01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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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叙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没见过大宝剑?》,由网络作家“老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什么看?没见过大宝剑?】搞什么?为什么不管是杀手集团还是作祟妖孽纷纷都来骚扰我啊?不过幸好我有大宝剑傍身。管你是人是妖是邪是神。是真不知道我大宝剑的厉害是吧?
“外公告诉我,每个人都像是一个杯子,有的人的杯子是木头做的,有的人的杯子则是钻石做的,他们的杯子里装了许多的能量,制作杯子的材质越好,里面可以储存的能量越多。
那时候我问外公:“那外公的杯子是什么做的呢?”
外公笑着抚摸我的头,抓起一捧沙子在手掌,让它们随风从指间飞走,轻轻的说:“好像是……用沙子做的吧?”
“沙子怎么能做成杯子呢?”我问。
“如果沙子用特殊的方法烧制定型,就可以做成杯子了啊。”
“哦。”我虽然不太懂,但还是答应下来,随后继续问:“那外公,我的杯子是什么做的呢?”
“这个外公也不知道,得你以后自己慢慢发掘。”
……
外公是方圆十里有名的铁匠,他打出来的铁具买的人无不说好。
这一天,外公递给我一把大约一尺的细剑交给我,他说这是独属于我的,用家中为数不多的传家原铁打造的。
于是,我拿着这一把没有开封的“宝剑”消灭了周围的油菜花,被母亲拉去一阵毒打,好在是外公求情才免得落得个英年早废的下场。
……
三天前,我突然发现最近好像一直有一把很大的剑一直悬浮在我身边,看得见摸不着,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像只能我一个人看得见,别人都看不见。这把剑是半透明的蓝色,剑尖向下悬浮在空中,很高,比我还高,伸手去摸,但是却又摸不到,我不敢告诉外公和母亲这件事,包括连我给他们说过这件事的大牛和大马我都给他们说一定要保密这件事,他们一定会保密的。”
……
“嘁,真是可笑,真不愧是小孩子,天天做这些白日梦,到这儿来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最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活下去!”
男人将读完的日记本扔向面前牢笼中的男孩,还吐了一口唾沫,随后不屑的走开了。
男孩抬起头狼狈得望向哪个恶毒的家伙,怀里紧紧的抱着外公打造的那把“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孩子们不知道,但是漆黑的空间外可以听见海鸥的鸣叫和海浪冲击沙滩的声音——这些孩子们都在电视上看到过。
小男孩拼命的护住怀里那把还没有开封的“剑”,无助地望了望立在不远处的巨剑,自己能够看见这东西,但是发挥不出实际的作用。
大半年了,这玩意一直没有什么用。
在这个房间度过了不知道好久,终于有人来看他们了,细微的阳光照了进来,还是让小家伙们不适的抬起手去遮挡它。
来的人在孩子堆里挑挑拣拣,最终将很多已经饿死病死的可怜家伙们扔了出去。
随后,他像救世主一样站在高处,往下面扔着食物,这引得孩子们上前去疯抢。
最后,男人开口了:“这儿,只能有十个人活着出去。”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
不大的空间里面少说也推推搡搡存在着几十号人。
谁能活着,就得看谁够狠了。
“妈的。”
海岸上,一个男人从筏艇上跃下。
“十年了,老子终于……”
不多片刻,男人抓到一个路人,开口便是:“这儿,是哪?现在,是什么时候?”
被抓的路人有些发愣:“这儿是海港市……”随后马上想到了什么似的,连连回答道:“现在是公元2022年3月16日,估计离你的时代已经很远了吧,你是从什么时代来的?唐朝?还是明朝?
你给我说说,我历史很好的,我能给你讲讲你穿越的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不不不,你还是先跟我回家吧,穿越者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大街上不太好,万一被拉去做解剖实验怎么办?
对了对了,你们朝代都是吃的什么?我先去给你准备准备!怕你不合胃口。
诶不对?逗音上说你们的朝代说话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吗?你能听懂我说话不?
还有还有!诶?人呢……”
此时的上岸男人,已经在路人自顾自叭叭的时候出现在某处小闹市中了,穿着也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一套廉价衣服,望了望城市边际落日撒出的余晖,耳边是各种嘈杂叫卖声,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转身淹没的人群中。
……大约半年后……
早上七点半,太阳才是刚刚露头,却毫不吝啬的向这座满是汽车尾气的城市挥洒出他的温热。海港市人民医院坐落于城中河边,河岸的现代化走廊上,一群少女正在嘻嘻哈哈的边走边讨论着八卦。
她们是这座医院的新届实习生,每个人都是刚刚从学校里面走出来的娇贵公主,她们的口中,大多是对现在循规蹈矩的上班生活的吐槽。
“诶!你们晓得吗!听说医院被上级检查过了,说不关系职工的心理生活状态,现在要搞一个心理咨询中心!”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是高价请来的心理专家坐镇,一个月四万呢!而且据说这个专家还很年轻,又帅,而且是单身。”
“哇,帅气又多金,是我的理想型。”
“喂,醒醒,上班上迷糊了?人家帅气多金关你什么事?你只是个平平无奇还莫得工资的实习生,怎么配得上人家?”
“万一呢?小说里都这么写,霸道多金男主爱上呆傻女主,然后展开一系列甜到发齁的爱情故事。”
“少看点小说,有这时间,不如多看看专业资料,以免连护士资格证都要考几次才能到手。”
“行了都少说两句,要迟到了。”
一群女生窸窸窣窣的小跑起来,浑然不知有个不知名旁边靠着围栏吹河风的美男子将她们的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美男子推了推墨镜,很明显这个家伙很喜欢这种被吹嘘出来的虚荣感。
而这位美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从海里上来的那个落魄男子,现在,他的名字叫做叙白。他之前姓徐,到了这个城市后他觉得自己是一张从头开始的白纸,就自己改名叙白。
而叙白,就是那群女孩子口中的帅气多金的心理专家。
其实他根本不是什么心理专家,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名杀手,认钱不认人的那种。
在叙白很小的时候就被抓取杀手组织培养,给他洗脑,培养他的各种能力,多年后终于成长为组织的王牌杀手,但是叙白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并没有成为一个冷血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十多年来,他一边表面服从于组织前往刺杀各个目标,一边秘密筹划着自己的出逃计划,终于在半年前,凭借着多年积累的能力与财富以及在刺杀任务中偶尔放走一些品行良好的人积累的一切,从那座恐怖的大楼里面逃了出来。
现在的他,以一个新的身份带着在各个任务中偷偷掳走的财富,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时间还早,叙白决定再吹吹河风。
医院住院部,所有的医护人员已经纷纷上岗,自从实习生来了以后,原本医院里面的老护士们也是轻松了许多,每个人都带领着一个实习生忙碌在各个岗位上,同时也从护士长眼中的还需要多多历练的小年轻们升级,变成了实习生口中的老师。
除了一个人——叶丽人,她是一年前才来到这个医院上班的,用护士长的话说,她自己都是个还需要学习的孩子,怎么去带领其他孩子学习。
不过,凭借着年轻的优势,叶丽人在实习生眼中,反倒是最好相处的老师了,她们不知道这个老师什么时候上的岗,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师不带实习生,只知道这个老师不会很严厉的批评指责自己,也不用到她那儿去背诵或者演示什么内容。(虽然很多东西叶丽人自己都不知道。)
这不,实习生中的小机灵鬼余笑笑悄悄的向叶丽人摸了过来,贼兮兮的问:“丽人姐,你知道医院来了个很帅气的心理专家不?”
叶丽人美眸看向旁边这个贱兮兮的小姑娘,有些疑惑的回答道:“不知道,你咋知道的?”
余笑笑大眼珠子一转,站直身子:“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叶丽人玩味的轻轻一笑:“我记得笑笑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咋了?不会是……这就要移情别恋啦?”
提到对象,余笑笑明显有些不太自然:“我那个破对象……哎哎,病人喊我了,丽人姐拜拜。”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小丫头片子。”叶丽人笑骂一声:“人心理专家管我们什么事?”。随后继续埋头准备继续抄写病历。
这时,护士长走了出来:“小叶。”
叶丽人抬头看见是灭绝师太……啊不,是护士长,马上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问候一句:“护士长,早上好啊。”
“嗯。”灭绝师太不在意的答应一声,道:“医院的心理管理咨询中心今天正式启动了,我们每个科室现在都要派一名以上的人去中心看看,检验一下那个新来的专家的能力,咨询一下心理问题,然后将结果报告上去,我们科室就派你去吧,回来后写一份就诊感受,我要上交上去。”
说完就转身进入办公室。也不给丽人大美人一个反问为什么是自己去的机会。
见护士长离开,周围大部分实习生纷纷围上来。
“丽人姐,你要去心理中心啊,我们一起去吧,我觉得我心理有问题!”
叶丽人无奈的瘪瘪嘴:“好吧,下午,我倒要去会会这个帅气的专家。”
……
叙白推开心理咨询管理中心,空气中都是新装修的味道,看着崭新的桌子椅子柜子电脑,深吸一口气。
Yue……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反正,爷的新摸鱼生活开始了!
叙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摆放在墙边的填充柜子上,一屁股坐上办公室的沙发,瞟了眼旁边的电脑。
查看电脑配置后发现是根据自己入职的要求提供的配置,话不多说直接下载了某联盟。
杀手生活不只是单单的杀人,难道就没有喜欢打游戏的杀手吗?
熟练登陆账号,进入那个名为“祖安”的大区,直接开始对战。不多片刻便放下鼠标双手游走于键盘之上了,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战况。
结束一局游戏,不多停留马上开始第二把、第三把。
于是,这座城市闻名的医院新开设科室的医生就这样开始了他第一天的工作:冲击白银。
已经接近中午了,正维护着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呢,突然就有人走近办公室的大门。
呐,这就是不随手关门的好处,还好是上班第一天就打游戏呢,万一是别的事情那就尴尬了。
叙白歪过头,看见来着不是医院的领导,便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只是问了一句:“你干嘛?”
叶丽人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还能来干嘛,你是心理医院当然是找你看病啊?难道我找你谈恋爱吗?
虽然这样想,但是不多的为人处世经验还是让叶丽人恭恭敬敬地回答他的问题:“我是烧伤整形科的护士叶丽人,护士长说让我来你这儿看看病?”
叙白瞟了一眼眼前的美人,继续着双手上的操作:“你护士长有病吧,没事来什么心理中心啊。”
“我觉得我也没问题,可是领导说要检验一下你这个专家的能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看你这个样子,我应该是你第一个病人吧,你放心,后面会有更多的病人等着你呢。”
“艹,真麻烦,不相信我就别请我啊。”叙白打字的力道仿佛又重了几度,如果键盘会说话,那一定是“叙白我*你妈。”
“给我十分钟,让我打完这局。”
“好。”叶丽人在叙白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四周的环境。
新装修的屋子十分空旷,正门进来的空间里面只有一套办公家具,然后是一套沙发和茶几,以及墙边的格子柜。
办公桌、沙发、茶几上的保护膜都还没有撕下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一来这个地方就一直在打游戏。
所以说这个上班第一天一直打游戏的所谓的专家靠谱吗?
格子柜分为九格,但是只有两格里面有东西,一格是一套茶具,另一格是一把匕首。
在后面就是一道门,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了,不过猜测是针对一些心理疾病的道具之类的,比如床啊、按摩椅啊之类的。
不过猜测里面的东西也没开封。
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叙白关闭了客户端,对着叶丽人说道:“来吧,我的第一位病人。”
叶丽人浅浅一笑:“你还真是,说十分钟,真就十分钟啊!”
“那可不,哎呀废话少说,赶紧开始吧。你有什么……”
叙白话还没说完,叶丽人马上插嘴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可是在刚才就做了自我介绍的。”
叙白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起身走进里面的那一扇门,换了一件白大褂出来。一边用滚烫的开水对茶具进行简单的消毒后泡起了茶,一边回答叶丽人:“我呢,叫叙白,叙述的叙,白色的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专业硕士学位,回国半年,之前听说这座医院要聘请一位心理学专家,而且待遇还不错,所以,你可以在这里看见我?”
说完,叙白将泡好的茶给叶丽人倒上一杯:“不是好茶,就当漱口了。”
叶丽人看了眼茶杯中的水泡以及正在升起的表示茶水还很烫的热烟:“所以,你给我说这些……”抬头看着叙白的瞳孔:“是想说我在这儿遇到你是一件我值得庆幸的事情?”
叙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坐下:“不是。”只说了两个字后,将茶水送向嘴边,感觉有些烫,只能吹一吹然后放下,说道:“我给你说这些,只想想让我泡茶的时候不那么尴尬。”
“呵”叶丽人干笑一声,“叙医生还挺幽默的哈?”
叙白将旁边没有度数的眼镜戴上:“咳咳,一般一般。我们还是说说你的病情吧。”
好不容易进入正题了,叶丽人这女人又开始作妖,她匍匐在桌面上,死死的盯着叙白的双眼:“哎,你那把刀,看起来好帅啊!”
叙白看向这个房间的唯一的刀——他的匕首,他外公给他打造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叙白也将目光回应向这个女人精致的脸庞上:“是吧,我也觉得好帅。世间独一无二的。”
“是吗,它有名字吗?”
“嗯……没有。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件至宝,竟然连名字都没有。好可惜啊!”
“真的假的,你很喜欢它吗?”
“我可不喜欢,刀这玩意,动不动就会要人性命,多少人是因为刀才进到医院来让我加班加到吐的。我以前就看到一把和它很像的刀刺进人的脖子,哇那个场景,真的好……无法直视。”
叙白眼神一凌:“是吧,是你抢救的那个被刺的家伙吗?”
“不是,那时候,我还不是护士。”
“那你是什么时候当的护士?或者说,是什么时候看见那个人被刺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二十五六岁不得了吧,估计就是你十九二十岁的时候看见那人的,至于我当护士,我才当护士一年,连护师都没考呢。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你不用觉得自己没用,你还没考呢?对吧?”
“也是嗷,你刚刚是不是叫我给它取个名字来着,我觉得,就叫‘寒骨’好不好?”说完还自我夸赞一番:“哇,好有杀气的名字啊,我真是个天才。”
以上的这些对话,二人的目光都没离开过对方,叶丽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脸纯真,反观叙白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重。
叙白起身将门反锁,转身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叶丽人装起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大白天的你干嘛关门啊,你不会是想对我这个弱女子做什么吧?厄鸦先生?”
“你到底是谁?”
叙白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几番操作关掉办公室的监控。
叶丽人看见摄像头的红灯熄灭表示已经被关掉了,转头看着叙白有些带着挑衅的笑笑:“呵,不错嘛,两三下就黑掉了,不过,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你是想挑明身份?还是想杀人灭口?”
叙白眼神有些伶俐,站起身来走到墙柜边上:“你再不挑明身份,我可就杀人灭口了。”
“真的吗?我不信。”
叙白取下匕首:“你认识它,你会不信?”
“厄鸦先生作为道上最出名的杀手,不给钱,他是不会杀任何一个人的,我觉得,应该没有哪一个白痴花钱要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命吧?”叶丽人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装作些许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叙白的眼睛,那是一双见过无数生命前往地狱的撒旦之眼,感觉不管他在看什么,都是看向尸体一样轻蔑。
“我刚刚不是自我介绍过吗?我现在叫叙白,为了这个身份,我使了很多手段,可唯独还没杀过人。”
叶丽人摸了摸茶水,已经不是很烫了,她拿起来轻轻抿了一口,涩。
“捅破你的身份对我来说没有好处,进门第一眼我就看见它了。”叶丽人指了指“寒骨”,继续说道:“刚开始我还不确定,不过只要浅浅试探一下你就露出马脚了。”
叙白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瓶可乐,大饮一口:“是吗,大半年了,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起曾经身份的人。”
连自己都不喝自己泡的茶吗?:“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叙白顿了顿,又想到似乎没有告诉她的必要:“无可奉告。”
叶丽人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压低了几度:“你也是逃出来的吧?”
像是着了一个激灵,叙白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迟迟没有说话。
看见他这一副模样,叶丽人心想自己猜的没错。
叙白也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也”?
“难道……?”
叶丽人仿佛看穿他想问什么,提前说:“没错,我曾经也过过刀刃舔血拿钱办事的生活。
不过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多活……”
这时的办公室突然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
“有人吗?”
叶丽人收回看向门的目光:“看来你很忙,专家,我先走了,下次见。”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叙白突然叫住她,窸窸窣窣摸出一张试卷模样的纸张。
“别白跑一趟,填个心理评估表好交差。”
叶丽人很快的将表填写好,随即离开,让叙白迎接他的“新病人”。
只见一个小女生怯生生的坐到叙白对面,面对他们讨论了很久的帅气多金的专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叫什么名字,哪个科室的?”
“我……叫程黠,肛……肛肠科的……”
“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应该有什么情况?”
叙白:……
“填个表走吧。”
“啊?医生,这就完了?你不打算多问我两句?”
“你连自己有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我怎么给你治?”
下一位。
“叫什么名字,哪个科室的?”
“王思琪,急诊的。”
“急诊你不忙的吗?说说你的情况吧。”
“医生你叫啥?结婚了吗?”
“我叫叙白,结……哎?”
叙白:???
“你填个表走吧。”
“哦。”
群聊“急诊科实习生群”
思琪睡不着:一手消息,那个很帅的心理急诊专家没结婚!!@全体成员
不吃香菜:收到
小林到处跑:收到
我崽了你:收到
糖糖是傻宝:收到
宇宙超级无敌至尊暴龙战神:收到,帮我问问男的可以吗?
下一位。
“叫什么名字?那个科室的?”
“余笑笑,烧伤美容科的。”
“你们美容科不是已经来了人吗?”
“是……是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他们说你长得很帅。”
叙白:……
“看到了吧,还是填个表走吧。”
……
初略统计,这天一共来心理咨询室的大概二十来人,其中大概十六七个是冲着叙白的身子来的,剩下的要么是科室叫来的,要么是真的感觉不舒服自己申请来的,对于这些真正的病人,叙白表示终于不用叫人填填表就完事了,心理疏导放松按摩全部安排上,不能浪费了这个硕士的头衔不是?
好不容易接待完毕了客人,正想放松一下的叙白拿起手机,看见领导发来消息:
“叙老师,今天有多少人来做心理治疗啊?记得每个人都要写一份治疗结论哦!”
我TM……还是杀人来钱快还轻松……
……
公海的某处小岛上。
这座小岛被原生植被所笼罩,但是细一看,会发现植被里面有一座座现代建筑,还能看见有人在里面走动。
小岛最中心的最高的楼上某所办公室,有个男人躺坐在阴影里的椅子上,手中夹着雪茄,白色的烟丝从黑暗中飘向被阳光射进来的地方,那儿有个全身血泊的人趴在地上。
书架边的音响播放着舒缓的不知名音乐。
阴影中的男人站起身,一步一步踩着木质地板走向血人,皮鞋叩上昂贵的木材,发出令人寒心的声音。
眼前的血人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男人猛吸一口雪茄后蹲在男人面前,缓缓吐出一口烟气:“皮还真硬啊?偷东西偷到阎王老子了?”
男人将剩下许多的雪茄按向男人的耳朵,滚烫的烟头在耳道里灼烧着细嫩的皮肤,地上的血人被刺痛得大叫。
可是男人没有任何怜悯,加大着手上的力度,直到整根雪茄几乎全部被塞入耳洞,才嫌弃的起身,拿起毛巾揩了揩手,然后头也没回地扔在血人头上。
冷冷的说了一句:“拖去喂鱼。”
血人被拖走了,进来群人清理着地上的血迹,原本站在音响旁边的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上前:“虎哥,全球各地的分部都传来消息,没有人看见过厄鸦。”
被称为虎哥的男人重新点燃一根雪茄:“不用找了,直接发悬赏,七千万,换厄鸦的人头。”
“虎哥,厄鸦毕竟是顶尖杀手,七千万会不会……?”
“我说的是老美的钱。”
“是。”墨镜男人点头答应。
虎哥转头看见此人还在原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虎哥,我之前在华夏遇到花姐,她叮嘱我转告你让你少抽点烟。”
“冬阳。”虎哥似乎有些不爽:“少和那个女人接触。”
海港市的某处高档小区内,叙白除了一条平角裤以外一丝不挂的盘腿在床上闭眼凝神,在他的面前,是一把常人无法看见的长剑悬浮着,剑身周围还散发着丝丝剑气。
叙白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保持了很久,他的意识似乎在和长剑产生共鸣。
好久之后,叙白才睁开眼,他将手掌立在剑柄中央的地方,心念一动,一把漆黑的手枪赫然出现在手掌中。
叙白咧咧嘴,手枪被扔回去。
“还是没办法产生更强大的共鸣吗?”
巨剑跟随叙白很多年了,扔不掉摆不脱,除了自己以外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后来有一次尝试着去了解它,发现它有一个可以储存任何事物的空间,如此,叙白就再也没有尝试过摆脱巨剑了,并且它也没有给自己造成过任何烦恼,甚至还给它取了个名字——枯森。
取这个名字的思路很简单,就是为了迎合自己“厄鸦”的名号。
带来厄运的乌鸦栖息在枯萎的森林中。
与枯森并肩作战这么多年,那个存放东西的空间早就不知道放了多少热武器了,多翻翻说不定能翻出PRG出来。
简单穿好睡衣,叙白翻身睡去,明天医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
医院住院部,美容烧伤科。
黄老三今天很不爽,因为有个小瘪三对自己老婆出言不逊,只见眼前这个小平头一脸不屑的样子,地上还有被他刚刚踩灭的烟头,不算大的科室走廊上,两个男人互不相让的对峙起来。
起因是小平头在走廊上抽烟,医护人员多次劝说无果后,看不下去的黄老三上前也尝试劝说两句。
可是话都没说完,小平头就破口大骂:“呸,土包子,滚远点。”
“不是,这位师傅,我只是想对你说,咱们这儿是医院,有很多病人呢,特别是这儿还有好多女人,把烟掐了吧,对你对大家都不好。”
小平头闻言更是猖狂:“妈的,你算老几,识相的滚开。”
黄老三见劝说无果,便直接上手想要摘下小平头嘴上的香烟。
小平头也急了,五十块钱的华子还有大半根直接没了,上了脾气,向着走廊边上的窗户吐了口浓痰,痰液越过窗户径直从18楼急速向下。
两个各自带着自己配偶的男人在走廊上大打出手,只不过一个人是带老婆来做白化病移植手术,一个是带小女朋友来打海克斯科技液体。
两个男人你拽我头发我扯你衣服,黄老三比小平头高出半个头,又是常年干重活,不多片刻小黄毛就败下阵来。
这一场行为几乎将科室里面所有的人全部吸引过来,两个男人的配偶也纷纷出来拉架。
“老黄,别打了,小心身子。”
“乖乖,咱们不和这些乡巴佬一般计较,走走走,你帮我看看你下次帮我买哪个包包啊?”
女人的话也只是让男人暂时停手而已,两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对方,仿佛身后的那个女人一撒手就会马上冲向对方。
闹剧终止于保卫科的到来,两个极端也气愤的越走越远,黄老三走向病房,小平头走向科室大门。
边走边低头准备拿出一支新的香烟点上,浑然不知正前方也有个男人走来,直到两人撞上。
小平头气还没消,索性不点烟了,不耐烦地说道:“嘶——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叙白看着这个家伙,里面的动静刚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十有八九就是这个B引起的,也是不惯着他:“你不知道医院不能抽烟?”
“我TM!……啊——”
小平头话还没说完,叙白抬手一胳膊将其甩翻,径直向护士台走去:“我找叶丽人和余笑笑。”
小护士也是看见叙白一只手就将人高马大还带一些但不多腱子肉的小平头甩翻的,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瘦精文静的人有这么大的力量。
在震惊中,木讷的冲着里面喊到:“笑笑、大漂亮,有个帅哥找你们。”
处于治疗室配药的笑笑探出个小脑袋看了眼外面,有点不可以地喊到:“丽人姐,帅气多金心理变态专家找我们来了!”
叙白:…………谁给教唆这么叫人的?
叶丽人闻言也走了出来,笑道:“哟,这不大专家吗?怎么想到到我们这儿来啦?”
余笑笑:“难道专家要转来我们科室?你看他抱着的那一份份资料。”
叶丽人:“那我们这小庙可容不下他这大佛的啊,肯定不会转来的,毕竟他除了变态了点,也不会啥医术吧。”
叙白:…………我知道谁教唆的了。
余笑笑:“丽人姐你老说他变态,你昨天不会被他给……”
“咳咳。”叙白得赶紧打断两人对话,不然再聊下去人设会崩塌完。
从一堆文件里面拿出一份:“叶丽人,女,二十八岁,烧伤美容科。这是你昨天到我那儿去后的病历,拿好。”
余笑笑:“随便说出女生年龄很不礼貌的好不好。”
叙白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还有余笑笑,你的病历在我刚刚经过楼下时被一坨从天而降的浓痰弄脏了,一会回去我再写一份。
还有如果你们知道是谁搞的这件事,一定要抓起来打一顿,毕竟差点落我头上。”
事情说完,也该走了,叙白在踏出大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整个科室,大部分都是来做美容养颜服用科技的,还有小部分是因为皮肤病来的,比如刚刚黄老三的老婆,以及一个浑身裹满绷带的人最显眼。
不过烧伤科嘛,木乃伊应该是常见的啊。
叙白的目光在木乃伊身上停留了一会,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将头看向这边,绷带缝隙间的瞳孔似乎也是在回应着叙白。
没有多想,叙白转身离开了科室,顺便给看门的大叔打了个招呼。
“吃饭没有啊大叔。”
“小子这十点不早不晚的你是问我早饭还是午饭哦?”
“昨天的晚饭。”
浅浅的和大叔开个玩笑,脑子里全是那坨浓痰和木乃伊。
不过应该不会遇见第二次了,指的是浓痰,也指这个木乃伊。
叙白这样想着,谁知还没过多久,就是这天下午,木乃伊找上门了。
“你找谁?我这儿可没有法老王。”
叙白的办公室大门外,木乃伊坐在轮椅上,吃痛着向着里面缓缓前进着。
“我不找法老王。”木乃伊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不过还是可以听出来,这是一个略带口音的中年人声音:“我找你。”
叙白翘着二郎腿,有些悠闲的用磨甲器打磨着自己的指甲:“哦,第一位是病人的病人。
说说吧,你有什么情况。”
叙白:这下肯定是个被受伤原因整出心理阴影的病人。好耶,开业咯!!
木乃伊:“现在说话好像不是很方便。厄运的鸟类。”
叙白:好耶,开个屁。
上班第二天给摄像头放了第二次假。
叙白放下二郎腿,放下磨甲刀:“说。”
虽然叶丽人昨天表现的很没有敌意,但是不代表每个来着都没有敌意,就比如说眼前这个人,他说:“你知道你人头的价格是七千五百五美刀吗?而且,这个价格随时都在上涨。”
叙白瞟了眼被自己藏在桌子下方隔层里的“寒骨”,只要对方有任何动作,自己可以保证在对方之前取下人头,只不过不太好处理战场而已。
“看来,我今天跑了趟十八楼,可真是太幸运了,听到这个消息。”叙白冷冷的说道。
“呵呵。”木乃伊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动手,我没有那个能力,我相信你也不会动手的,对吧。”
“那可不一定。”
“可是我如果说在我的病床里面有炸弹呢?”木乃伊缓缓举起自己的左手:“遥控器在我的绷带里面。”
他左手的绷带打得很厚,确实可以藏下一个遥控器,且拥有足够可以活动的空间。
叙白没有透视眼,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说道:“前几天因为爆炸引起的大火是你干的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哦哈哈。”这声笑,木乃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警察吗?会不会问问题?”
“告诉你这个消息,只是想说,保护好你的人头,等它更值钱了,我会来取。”
说罢,就操控着轮椅慢慢向门外去。
“那个,先生,你可以推我回去吗?哪怕到电梯甚至楼下也行啊。”
……
每天下午的四点三十分钟,是医院大部分地方的换班时间。人流量也会比一般时候多一倍,送木乃伊进电梯后,叙白一直在楼下坐着,他在等叶丽人。
叶丽人没等到,倒是等来某个鬼丫头。
“帅气多金心理变态专家,你在这儿干什么?”
“你能不能别这样叫我,很奇怪的,丫头。”
“好吧,变态专家,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等叶丽人。”
“丽人姐很早就出去参加讲座学习去了,估计是等不到了。”
“那你有她微信吗?”
“有啊。”
“给我。”
“行啊,不过你得请我吃饭。”
“成交。”
输入余笑笑念的微信号,显示ID:狂踹瘸子那条好腿。
什么奇葩名字,对比起自己的名字:只因你太美,实在是太掉份了。
余笑笑跑了,等对方通过好友后,发来的第一条消息是:
狂踹瘸子那条好腿:记得请我吃饭。
狂踹瘸子那条好腿:推荐好友“云落弦佳人”
只因你太美:表情【黑人问号】
只因你太美:TNND,给我玩阴的是吧。
好友加上了加上了呗,反正微信里好友不多。
再次发送好友申请后,被同意的时间已经是临近晚上了。
云落弦佳人:谁?
只因你太美:叙白
云落弦佳人:哦
只因你太美: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云落弦佳人:说
只因你太美:酶镕氪釉铩鏉
云落弦佳人:???
只因你太美:美容科有杀手
云落弦佳人:!!!
云落弦佳人:你怎么知道?
只因你太美:他今天来找我了,就是那个浑身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家伙
云落弦佳人: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他滥杀无辜的
只因你太美: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云落弦佳人:不帮
只因你太美:请你吃饭,地点你选
云落弦佳人:【撤回一条消息】你说
只因你太美:帮我注意他有没有他离开过科室,如果离开注意他有没有离开医院。
云落弦佳人:行,没事了吧,我睡觉了
只因你太美:还有一件事,他自己说他的床下面放的有炸弹,遥控器在他左手的绷带里面
云落弦佳人:好的,我知道了
只因你太美:还有一件事
云落弦佳人:说
只因你太美:他是怎么进医院的
云落弦佳人:他是之前的那次爆炸中抢救出来的,那时候他全身烧伤得不成样子,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据说是个外地人。
只因你太美:好,知道了。
云落弦佳人:没事了吧,我睡了
只因你太美:还有一件事
云落弦佳人:表情【握拳】
只因你太美:西餐怎么样?
云落弦佳人:选好地方了告诉你
只因你太美:还有一件事
云落弦佳人:你再不给老娘一次性把话说完老娘删好友了
只因你太美:我怕你一个人精力不够,最好发动你的同事和实习生们盯着他。
只因你太美:好了,没事了。你睡吧
云落弦佳人:表情【菜刀】
……群聊“大美女和小朋友们”
云落弦佳人:大家注意啦,接到通知,因为1号病房的病人伤势严重,所以要求实习生们对这个人实施严密监控,要求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要是发现他离开了科室离开了医院马上向我报告!!@全体成员
AAA鸡蛋批发宋姐:收到
麻辣女兵美羊羊:收到
狂踹瘸子那条好腿:收到
纯欲大母猴:收到
幼儿园扛把子:收到
此生必睡周姐:收到,可是为什么要我们注意
天下无双宇宙制霸青青草原第一威震天:收到,关你屁事@此生必睡周姐
……
房间里,叙白分析着整件事情。
如果木乃伊是爆炸的始作俑者,那么肯定还有其他队友,根据自己对爆炸案的了解,那次爆炸炸掉了将近六层楼,爆破点很广且散。
如果是团队作案,那么木乃伊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团队遗弃或者故意留在这里的。
他说要取自己的人头,但是就凭他现在的实力,就连那个小平头都打不赢,至少两个月内不会自己出手,如果要是在这两个月内有任何动静,唯一的办法就是摇人。
像这种单独的杀手,一般都不可能通过一个简单的电话就可以叫人来杀掉自己。
所以自己必须要叫人看住他,任何不对劲的行为,都要注意。
杀手集团已经发出悬赏令要自己人头,说不定连自己的长相都已经被挂了出来,所以木乃伊才能认出自己。
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厄鸦”在华夏海港了。
“黑色大棚”酒吧坐落于海港市的边际,来到这里消费的人并不是很多,而且这里的老板很奇怪,他让手底下的调酒师每天只能做五杯酒,一共三名,合计每天只能接待十五位客人。
叙白走向吧台,手指敲了敲桌面:“一杯九十度的私调纳美鸡尾酒。”
调酒师客客气气地回应道:“先生,鸡尾酒没有九十度的。”
叙白面无表情,继续说道:“私调怎么会没有?叫你老板出来。”
调酒师微笑得低下头,转身进去后室,不多片刻,就有一个瘦巴巴的中年人出来了,很难相信,凭借着这个每天只接待十五个客人的酒吧,这个男人竟然可以穿金戴银。
真怕他那个身子骨承受不起这些首饰的重量。
男人在吧台后的凳子上坐下,双手支撑着身体,向前俯过身躯,死死的盯着叙白。
“找茬?”
“找消息。”叙白的右手凝结成钱的手势。
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很明显就是暗号。
对好暗号之后,男人坐正身子:“你以后别来了,厄鸦。”
叙白笑了笑:“不愧是万事通,消息这么快。”
男人冷笑一声:“哼,想不到,和我打了半年交道的某个大学士,竟然是杀人如麻的屠戮机器。”
叙白:“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男人一拍桌子:“那也不行,你现在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要知道,我的命很值钱。”
“那可不一定。”叙白拿起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没人知道‘厄鸦’在哪儿,除了你。”
叙白拿出一张一张卡,放在桌子上,推给男人:“就算有人知道,我也不会让他活着。”
叙白继续说道:“本杰明,有买卖,你不可能不做的。”
本杰明有些恼羞成怒,愤愤道:“可是……可是,我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再卖你消息的……”
“五百万。”叙白伸出五个指头:“告诉我,最近老虎窝有什么动静。”
本杰明看看桌面上的卡,再看看叙白,深吸一口气:“再加一百万,我很冒险的。”
“成交。”叙白说完,再拿出一张卡推出去。
本杰明枯瘦的手从吧台下面伸出来,将两张卡收回去:“候鸟截取到消息,老虎窝一共派了至少七个人到华夏,其中有六个人在海港露头制造了爆炸,
他们的目标,是一个悬赏两千万的家伙,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渊源,只知道他们成功了。
至于剩下的没露头的,我只知道他叫‘左手’,他在华夏没有任何作为,也没有其他更多信息了。”
叙白刚想问话,本杰明就抢答道:“这七个人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之一有没有一项是取你的人头,不过我猜,那个叫左手的,应该在准备一件大事。”说完,本杰明顿了顿。
“一件取你人头的大事。”
……
左手,之前的叙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王虎的组织被戏称为“老虎窝”,其中的各路人物都是以动物来给自己取代号的,都是些什么龙虎狮蛇的,而这个左手,就像是鹤立鸡群一样。
医院的木乃伊也是华夏杀手七人之一,他一定会想办法联系队伍。
……
身为前杀手,叙白深知这些可以被派来华夏的几人是有多么的难对付。
连续好几周,叙白都是平平淡淡的在医院三点一线,家——医院——食堂。
直到这一天,很久没有动静的微信突然响了:
落日弦佳人:地点我找到了,晚上八点见。
落日弦佳人:【分享位置】
只因你太美:好。
烦心事真的很烦心,这些天很安静,但是叙白总是觉得很慌张,感觉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索性不管了,倒不如好好的吃顿饭,食堂的师傅发挥太不稳定了。
等到叙白到了叶丽人发的位置,登时傻眼了,原本都做好去什么五星级大饭店之类的地方被宰的打算了。
结果这个女人找的地方竟然是一家烧烤大排档,很接地气的那种。
水泥地、塑料板凳、木桌、大棚。
叙白一脑子黑线:“这就是你选的地方?”
叶丽人不以为然:“怎么了?这儿吃一顿好的怎么也要好几百呢,坐等掏钱吧。”
说完就不理这个家伙,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位置上坐好,吆喝道:“老板,先来十串腰子,十串鱿鱼,二十串五花肉,二十串牛肉,再来十个生蚝,再上四瓶啤酒。”
叙白跟着进来,坐到叶丽人对面,眼神中分明写满了字:你经常来吃?很熟练啊。
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叙白的疑问:“我给你说,我老早就想着这口了,可是老贵了,今天你请客,我得敞开了吃了。”
叶丽人入职不久,工资就几千块,这一顿几百块钱的“盛宴”可不是随时都能吃的。
叙白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去那种不便宜的高级餐厅,结果我就只带了卡,没带多少现金。”
“你带了多少?”
“三百块。”
“来,你的五花肉来了,先吃着。没事,兄弟。咱们这儿可以微信支付。”
叙白咧咧嘴,这老板不会以为我给不起钱吧。
点的串陆陆续续的上了,叶丽人吃的满嘴流油,一口大腰子,一口冰啤酒。
吃的半饱,叶丽人才是说起今天她约叙白出来的重点:“今天医生给罗杰克开了出院证明,他明天就会离开医院。”
叙白啃着腰子点点头。
叶丽人继续说道“我想办法检查过他的病床,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炸弹的东西,而且我偷偷看过他换药的过程,也没有发现任何类似遥控器的东西。”
叙白再次点点头,觉得有点热。
没有炸弹和遥控器,那八成就是怕自己对他出手,说的谎话。
叶丽人见叙白不讲话,问道:“你在想什么?”
叙白脱去外衣,灌了一口啤酒冲洗了口中的油腻感:“木乃伊还有队友,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掉队了,杀手之间的联系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电话就可以解决的。
所以明天木乃伊一出院,肯定会想办法联系队友,想办法来除掉我。
我必须在哪之前找机会解决掉他。”
“等等。”叶丽人伸出一只手打断他:“他们为什么要除掉你?”
“因为……”叙白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想了想,还是说道:“因为我的人头,价值七千五百万美刀。”
“卧槽!!”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一位同样在撸串的客人吼道。
本来叙白两人之前的谈话都是小小声的,结果叶丽人这一嗓子,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来。
见那人吼的声音比自己还大,叶丽人也是不甘示弱:“关你什么事嘛?”
客人也是回击:“诶你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哦?”
叙白见状马上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哥大姐消消气,撸串……撸串——”
闹剧过后,众人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叶丽人继续着刚才的谈话:“你这么值钱?”
叙白觉得,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从原本的这一顿饭的摇钱树,变成了……更大的摇钱树。
叙白有些后悔告诉这个女人这件事了,后怕的问道:“你不会出卖我吧?”
“我们俩只有这一顿饭的交易,谈什么出卖啊?”
“所以你是?”
“我给黑帮老大抓个眼中钉肉中刺过去领个赏很正常吧!”
眼见叙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才话锋一转:“好啦,逗你玩的。我可再也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了。”
叙白将东西放回原处,岔开话题:“话说,你之前也是干我之前干的那行的?”
话落,叶丽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一会赶时间吗?不的话陪我到处走走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
那个时候,没有叶丽人,只有一个叫默娘的七岁小丫头。
默娘从小没爹没娘,沿街乞讨着度日,运气好的时候可以讨要几块钱吃上面包,运气不好的时候,只能在垃圾桶里面捡人家丢弃的食物残渣果腹。
直到有一天,小默娘就要快饿晕在路边的时候,被一个帅气大叔救了下来。
大叔说,如果自己可以跟着他干,能够保证自己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每天油盐不见一点的小默娘哪听得这些,当即答应了下来。
后来的那条街上,人们再也看不见那个脏兮兮瘦巴巴连要饭都不敢抬头看人的可怜姑娘了。
取而代之的是某位跟随着杀人魔的新届美人杀手——沥血玫瑰沙库拉。
默娘的称收养他的男人为师父。
默娘师父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是那种游走于世界各地拿钱做事的法外狂徒。
日复一日,默娘跟着师父走遍全球,杀过各种各样的人,吃过各种各样的肉,拿过各种各样的钱。
……
叶丽人带着叙白在河边漫无目的的逛着,今天这里的人很少,所以他们肆无忌惮的说出自己的故事。
二人找到一处坐下,叶丽人打算继续自己的故事。
这时候的叙白突然打断她:“停,后面的事我大概知道了,我先和你说个事。”
叶丽人转过身,眼珠子看着对方的眼珠子:“什么事?”
“明天和我一起去杀了那个木乃伊。”叙白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大事。
叶丽人慌张得四处看看,确定没人后才惊慌的回答:“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早就不干这事了,况且我好多年没干了,而且……。”
“而且没钱?”叙白抢答道:“是想说这个吗?”
叶丽人闭着嘴巴,点点头,又摇摇头:“而且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叙白没有接话,而是拿起手机,大约半分钟后又放下,说道:“我和你领导说了,说我明天有个活动,需要你给我去当助手,给你放一天假。”
说完,叙白的手机响了一声,查阅信息后,转头对叶丽人笑着说:“她说是调休。”
叶丽人;……,说白了就是在提前浪费我的假期了?等等,我还没答应……
“一百万。”
好像也不是不能答应。
叙白自信满满的举着一只手指,他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很缺钱,几百块钱的烧烤都不愿意常吃,就刚刚吃饭的时候说过,平时都是自己做饭吃,很少在外面吃东西,因为贵。
“我……”叶丽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好了别装傻了,天色不早了,明天早上七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现在我送你回家,虽然你应该不会在路上遇到任何危险。”
送叶丽人回家的是保时捷,第二天在医院吗,门口接她的却是一辆五菱厢型车。
叙白看着提着一大包东西上副驾驶的叶丽人,开口说道:“还是来了吗?回去之后把你的卡号发给我。”
一边玩着手机,叶丽人一边回答道:“我是为了感谢昨天你请我吃饭,才不是为了钱。”
“那卡号不用发了。”
叮咚——
叙白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一个名为落日弦佳人的用户发来的一长串数字。
“那不行。”叶丽人冲叙白搞怪的笑了笑,然后瞬间变脸:“一分不能少。怎么行动。”
“等。”
“等啥?”
“白痴,等木乃伊出来啊。”
“你确定他没有早就走了?”
叙白闻言向看智障的撇了撇她:“亏你还上了那么久的班。医院的门禁是七点,如果他不是用非正常方式离开的,那他一定还在里面。况且我六点就已经在这里蹲守了。”
说完叙白放下座椅的靠背,径直躺了下去:“我睡一会,你盯着,联系你那帮小实习生帮忙看看,发现木乃伊了马上叫我。”顺带扔了一袋塑料袋过去。
里面装的是几个烫呼呼的肉包子。
叶丽人:……给点钱真把自己当小弟使唤了,下次如果还这样,得加钱。
不对,没有下次了。
带着怨恨啃完包子,回头看看那个臭男人,他还在呼呼大睡,真想掐死他。
可是想归想,钱还没到账呢。
到账了再掐。
时间来到十点,太阳已经到达最强烈的时候了,紫外线将车前盖抛光到发烫发亮。
叙白也终于是醒了,朦朦胧胧的说道:“几点了,那家伙还没出来?”
“嗯。”
叙白看向叶丽人带上车放在后座的那一大袋,指了指问:“那一大包,是什么东西?”
“我的装备。”
装备?叙白径直将包打开。
这是……丝袜?皮鞭?绳子?
叙白机械地转动脑袋看向旁边这个目光一直注意着医院门口的女人,眼神逐渐奇怪起来。
叶丽人倒是没有注意叙白奇怪的样子,目光在人海中游走着,很快她就发现了那一抹白色。
“叙白,那家伙出来了。”
闻言叙白将一包“奇怪的装备”扔回后座,发动车辆,缓缓的跟着目标。
医院这条街行人很多,所以叙白故意开了一辆厢型车,伪装成前来送货的商户,木乃伊也是很谨慎,一会上车一会下车一会换车一会步行,兜兜转转大半个城市,终于是停了下来。
叙白也是走走停停,凭借着对城市的熟悉程度,控制着与对方的距离,刚好可以监视到对方,却不被对方发现。
眼见木乃伊即将脱离视野,叶丽人问道:“现在怎么办?”
木乃伊进的建筑是一个两层楼的小破房,看起来应该是那种出租房,不过就肉眼看上去这里早就人去楼空了。
木乃伊应该是里面唯一的能喘气的。
叙白将车开到一处高地的灌木丛中隐藏好,说道:“等。”
“又等?这次等什么?”叶丽人没好气道。
“等天黑,难道你想大白天杀人?”叙白更没好气道。
说完拿出一个望远镜和一些干粮:“你盯着,我继续睡会。”
叶丽人小声絮叨:“又不是白天杀不了人,之前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太阳底下。”同时纳闷,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拿出来。
叙白当然不能说是从“枯森”里拿的了。
看着再次躺下的叙白,叶丽人的手上越发用力了,坚硬的压缩饼干几乎快要裂开。
哐当——
叙白不知道从哪儿扔出一瓶水来。
这家伙,不会真有四次元菊花吧。
叙白双手枕在脑后:“和我继续说说你之前的故事吧。”
叶丽人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大概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犹豫了一会,叶丽人还是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
……
默娘大概跟着师父干了十八年,渐渐从当初那个看见流浪猫饿死在路边都要惋惜的小女孩变成玩弄人命于股掌之间的带刺鲜花。
久而久之,沥血玫瑰沙库拉的名号在杀手界传开了,不同于厄鸦的是,厄鸦是服从于某集团的顶尖杀手,而沙库拉是自由屠戮的法外狂徒。
换言之,厄鸦是在同一个老板处接取悬赏出任务,沙库拉是谁给钱谁就是老板。
但是用换取自由的代价就是孤身一人,没有靠山,哪怕有师父日积月累起来的人脉。
沥血玫瑰这个名号吸引着很多人,有的是想将她收入自己麾下,有的是想除掉这个在某些情况会威胁自己利益的人,当然还有不怕死的,早就听说沥血玫瑰美艳娇人,动起了歪心思。
就比如说默娘接到的最后一个悬赏。
刺杀目标是一个有钱有势的恶霸毒枭,而且正好垂涎传说中的沙库拉好久。
无奈没有任何手段或者途径接触到。
默娘的师父正好截取到这个消息,于是想出来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让默娘假装被自己扫地出门,前去投靠这个大毒枭,再趁毒枭周围保护力量弱的时候下手,完成任务。
在师父讲述完这个愚蠢的计划后,默娘的瞳孔有些散大。
她对师傅说,等做完这单后,想要告别这个工作。
师父答应了,前提是完成这个价值上千万的任务。
历经一个月零三天,默娘很完美的完成任务,去见了师父最后一面,然后伴随着毒枭的生命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过了一年,华夏海港市最大的医院迎来了一位名叫叶丽人的新人。
……
故事伴随着叶丽人平淡的声音结束。
叙白听完后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你这经历拿去拍电视剧都懒得拍。”
叶丽人将啃了一半的压缩饼干放到副驾驶的挡风玻璃后面,问道:“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叙白将头偏向一侧,盯着窗外的翠绿的树叶飘落下来:“我的故事比你的还无聊,写小说的都懒得拿去写。
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靓仔从小就在杀手窝接受训练,给杀手集团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干了十几年后突然有一天制造了混乱跑出了哪儿的管控,然后转辗反侧多个地方搞到个学位,然后老实的找个班上。”
说完,叙白再转头看向叶丽人的方向,不过他不是在看美人,是在盯着对面屋内那个裹满绷带的男人:“不过,老虎窝的人不让我好好上班。”
“老虎窝?”叶丽人疑惑的问道。
有些诧异的叙白盯着叶丽人:“你连老虎窝都不知道?”
叶丽人摇头。
“其实就是那儿的老大叫王虎,我们就管他叫老虎窝了。”
“王虎?”叶丽人在脑子里面搜索着这个名字的主人:“你是说狂虎集团的老总?”
“打住,知道为什么我们叫它老虎窝吗?就是因为他们这玩意太中二了,念出来好丢人的。
话说,你是怎么搞到你这个护士身份的?”
叶丽人想了想:“是我之前的师父帮我弄到的。”
叙白没有细究:“那你师父还是挺厉害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讲述着他们之前执行过的一些任务,用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当做谈天的工具。
很快天色就黯淡下来了,靠近东边的城市总是要快一些看见太阳和月亮的。
叙白问道:“你之前都是怎么杀人的?”
叶丽人捋了捋:“我想想啊,有拿刀子刺,有拿绳子勒,有下毒的,还有拿手枪一枪打中眉心的。”
叙白嘴角勾起弧度,会用枪的啊。
“那你玩过狙击枪没有?”
这句话一出,叶丽人突然像是被电一下。
和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聊了一下午,二人把取人性命当做玩笑开,一直没注意到过,自己已经脱离杀手身份好久了,但是还能这么风轻云淡的述说着当年的事迹。
直到现在才认识到,眼前这个带着眼镜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收割的人命可不比自己少甚至更多。
是的,不管是叙白还是叶丽人,都没有注意到过,哪怕自己下定决心金盆洗手,可是现在不还是主动或者被动的驱车来到这里吗?
来取一个人的命。
“没……没用过。”
别说是用了,真正的狙击枪叶丽人见都没见过。
叙白回过身在后方取出一个半米长的皮箱。
不是?这家伙又是从哪儿掏出来的?刚刚压根没看见车上什么地方有这个箱子啊?
叙白将皮箱打开,里面镶嵌着的是一把狙击枪的各种各样的配件。
麻利的取出来几下将枪身拼装好后,拿起弹夹、
咔嚓——
弹夹嵌入枪身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索命的前奏。
“你从哪儿搞来的?华夏管枪可是很严的!”
叙白擦拭着枪身:“这你不用管了,华夏的官方到死也不会查过来。”
说完,叙白转过头看向有些吃惊的美人:“想试试吗?”
叶丽人僵硬的身体微微的点点头,但很快摇摇头。
杀手的本能让自己想要使用更加强大的武器,但是想要当好一名普通市民的心理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碰这东西。
叙白仿佛没看见一样,径直将手中漆黑的大杀器推到眼前有些花容失色的女人面前。
叶丽人看着眼前的长枪,迟迟没有接下。
叙白见状,直接将家伙扔到她怀里:“你先熟悉熟悉怎么用,一会天黑了,我潜到居民楼里面,你就在车里等着,情况不对马上开枪。”
说罢,再次躺下。
叶丽人死死盯着怀里的东西,冷冷说道:“为什么要我杀人?”
叙白则是无所谓道:“又不是没杀过。”
“可那是以前!”叶丽人几乎咆哮道:“我现在不想……”
“我也不想。”叙白抢答:“可是,我不得不,而你,坐上了这辆车,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明明和这件事没关系。”
“可是你的身份很特别。”
“我早就不干了!”叶丽人侧身对着叙白怒吼。
“我也没干了!”
叶丽人坐正身子:“所以就想让我来杀这个人,拉我下水?”
叙白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有办法处理干净的,你只是帮我个忙。”
“以后别来18楼,烦。”
不欢而散,俩人谁也没有说过话了。
狙击枪散发的寒气仿佛让空气都下降了几度。
过了好一会儿,叙白开口打破了平静:“几点了?”
“九点。”
“你就在这儿,我进去,要保证我一直在你的瞄准镜里面。”
“哦。”
……
披着夜色,陈墨宇摸到破旧的居民楼下面。
把准心放在叙白脑袋上的叶丽人突然接收到耳麦里的来话:“你要是把我一枪崩死在这儿,我手机里编辑好的发给你领导抄你鱿鱼的消息就没人删除了。”
叶丽人手指悄悄放在扳机上:“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破解你手机。”
“好吧开玩笑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把我一枪崩死了,你也走不了。”
“为什么?”
“只要我停止生命活动了,就会有一段视频发给警察。你猜里面是什么?”
叶丽人一愣,抬头左右看看,果然发现车顶上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正想要破坏掉,叙白接着说:“不止一个,你要是想彻底毁灭证据,估计得找到明天。”
叶丽人咬咬牙,继续盯着瞄准镜:“今天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
木乃伊所在的房间处于整栋楼的居中位置,只有前后各一扇窗户,以及一扇门。
房间不大,床铺灶台衣柜全部挤在衣柜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内。
此时的木乃伊正在灶台边上制作着食物,他现在的样子,若不是知道他干了一些事,还以为这只是个平民老百姓。
一盘清淡的土豆丝加一碗大米饭,就是这个刚出院忌辛辣病人的晚餐。
他一个人坐在有些落灰的小方桌上吃着饭,周围几乎没有人家,夜晚城市的霓虹在窗户中显得很刺眼。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门外藏着一个想要取他性命的杀神。
不急不慢的吃完饭,木乃伊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整了。
是的,门外的叙白蹲了将近一个小时,远处的叶丽人也瞄了一个小时,已经好几次萌生出打死这个龟孙的想法了,在耳麦了问了好几次为什么还不动手,但是那边为了不暴露一直没有吭声,自己的双臂已经开始有些酸胀了。
再看房间里面的木乃伊,看时间已经十点了,直接起身,没有收拾碗筷。
径直走向那个有些破旧的衣柜前。
只见他在那儿东敲敲西打打,然后就像变魔术似的从衣柜抽屉里拖出一层夹层。
叙白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但是没有抬头去查看里面的情况,他向叶丽人的方向望了望,扬了扬眉。
叶丽人看见瞄准镜里家伙的举动,很机灵的领悟到他的意思,将里面的情况传达给叙白,还补充一句:“好像是个通讯设备。”
然后就听见里面木乃伊的讲话声:
“你们什么意思?”
……
“那我的家人?”
……
“如果我提供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可以换我生的机会吗?”
……
“老虎窝不是一直在找一个人吗?我想我看见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就已经洞穿他的眉心。
这是叙白示意叶丽人开的枪,枪口装上的消音器,这样死神收割的声音就会被吵闹的汽车鸣笛声掩盖。
叙白轻声走到那台通讯工具前,拿起听筒尝试通过对方的声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熟人,可是对方听见木乃伊突然没声,便迅速的切断通话。
叙白对着耳机说话:“会开车吗?把车开过来。”
“应该……会吧……”
十分钟后,厢型车龟速的停在楼下,车身上多了一道不明显的划痕。
叶丽人看着眼前的尸体,她好久都没有看见过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尸体了。
“怎么处理?”叶丽人询问。
“抬上车。”
车上,叙白开着车,叶丽人坐在副驾驶,后车座上放着一个大黑色袋子。
“不会开车直说啊。”
叶丽人努努嘴,没有回答,反问:“我们去哪儿?”
房间的血迹痕迹已经处理干净了,连那台通讯机器都带走了,现在要处理的是尸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叶丽人把头偏向一侧,然后沉沉睡去。
等叙白把车开到目的地,转头发现这人还在睡。
他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
正准备下车拖尸体时,旁边的叶丽人突然惊醒。
“啊……”
醒来的叶丽人转头看向旁边还有个家伙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又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
“应该我问你干嘛?诈尸啊?”
叶丽人喘着粗气,看着叙白的眼睛。
“做噩梦了?”
叶丽人有些后怕的点点头:“好几天了。”
叙白一边下车一边说道:“明天来我那儿,给你看看病。”
“可是……哦……”
“别哦了下车帮忙抬人。”
“这是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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