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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中的人物姜岁初陆祉年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久安久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内容概括:是这样吗?她怎么感觉远远不止表白这么简单呢。唐蜜给他圆了过去,又笑着说:“孙菲菲还挺倒霉的喜欢上你。那么惊天动地追你,你居然连人叫什么都不记得。”她肯定陆祉年记得孙菲菲,只是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孙菲菲家境优渥,人长得也漂亮,在一中颜值能排前十。就是学习不好,初中的时候屁股后面就跟了一群小跟班,还和校外的一些小混混有来往,是学校里的大姐大,好多人......
主角:姜岁初陆祉年 更新:2024-06-03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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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岁初陆祉年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由网络作家“久安久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中的人物姜岁初陆祉年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久安久安”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内容概括:是这样吗?她怎么感觉远远不止表白这么简单呢。唐蜜给他圆了过去,又笑着说:“孙菲菲还挺倒霉的喜欢上你。那么惊天动地追你,你居然连人叫什么都不记得。”她肯定陆祉年记得孙菲菲,只是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孙菲菲家境优渥,人长得也漂亮,在一中颜值能排前十。就是学习不好,初中的时候屁股后面就跟了一群小跟班,还和校外的一些小混混有来往,是学校里的大姐大,好多人......
七点半姜岁初清点好台账,坐上景区的摆渡车回宿舍。
晚上景区很安静,游览道两边都有间距相等的昏黄地灯,一眼看去,稍远一些的灯影模糊,像是隐匿在树枝丛叶中的萤火虫。山上早晚温差大,晚上褪去白天的暑热,微风习习,清爽自在。
姜岁初坐在摆渡车最后面一排,手里拿着陆祉年留下的矿泉水,看着慢慢后退的树影愣愣出神。
刚才她忙完准备拧开瓶盖喝水的时候才发现,瓶盖已经被拧开了。
一些幼时的陈旧记忆如这山间清爽的微风一般扑面而来。
舒媛出生北城望族,行事做派里都是大家风范,陆祉年也自小被教育对待女孩要绅士。
“年年,你是男孩子,你要让着点岁岁。”
“年年,岁岁拿不到牛奶,你去冰箱给岁岁拿一下。”
“年年,你帮岁岁拧一下瓶盖。”
在舒媛的教育下,五岁前的姜岁初都没有自己拧过瓶盖,一直都是陆祉年帮她拧好。
有时候他帮她拧开瓶盖,还会学着裴烁那样逗她,双手奉上她的牛奶,“岁岁公主请慢用。”
她则会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翻,公主裙都翻上去露出小底裤。舒媛阿姨就连忙帮她扯下来,然后把她抱到腿上,温声细语的教育她,说女孩子要优雅。
可是,那时大院里全是男孩子,她天天跟在后面疯,哪还有什么优雅不优雅的。
或许是一天下来太过疲惫,又或许是晚风太过温柔,姜岁初在美好的回忆中慢慢睡去。
摆渡车会绕很多个景点接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我可以坐你们车一起走吗?”
摆渡车司机看了眼少年,看样子是游客,便说:“我们这趟车是回酒店那边的,你看你顺路不。”
陆祉年看了眼摆渡车最后面垂头睡着的女孩,弯了弯嘴角,说:“顺路,我刚好回酒店。”
“那上来吧。”司机招了下手,让他上车,想到什么,又说,“不过我要去接员工下班的,可能绕的比较远。你没关系吧?”
陆祉年抓住扶手,跨步上车,点点头,“没关系。”
摆渡车上人不多,陆祉年弯腰走到最后面,轻轻坐在姜岁初边上。
她歪低着脑袋,头上还戴着他的帽子,一半的脸掩映在帽檐之下。陆祉年一手撑在前面的护栏上,偏过身低头去看她的脸。
她眼眸轻阖,纤长的睫毛微微卷翘,像一把小扇子。呼吸声轻轻浅浅,偶尔嘴巴还咂摸一下,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睡着的她没有平时的冷淡疏离,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贪睡的小猫。
陆祉年就那样偏着头看着她,眉目间缱绻温柔,嘴角含笑。
原本平稳行驶的摆渡车突然一个甩尾,睡着的姜岁初随着惯性往右边护栏倒去。陆祉年心惊一下,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护栏,一手揽住姜岁初肩膀,将已经快撞上护栏的人一把揽了回来,紧紧扣在自己怀里。
前面的司机啐骂了一句,“操!死兔子。”
原来是山里的野兔子跑出来找吃的,就在路中间,差点撞上。
虽然没撞上护栏,但姜岁初还是结结实实的撞进了陆祉年怀里。少年胸膛硬实,姜岁初觉得额头有点疼。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抬头便撞进一双好看的眸子里。
道路两旁的灯光树影在快速倒退,晚风和梦里一样温柔,轻缓地拂在她的脸颊上。她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里,就这样傻愣愣的靠在陆祉年怀里,仰头望着他。
陆祉年看着她刚睡醒,水蒙蒙的眼睛,心头一软,修长的手指勾掉被风吹到她眼睑上的发丝。
“醒了?”
声音低低的,尾音又微微上扬。
似询问又更像是宠溺。
好真实的梦啊。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眼神迷惘,有点痴痴地感觉。
又傻又可爱。
陆祉年不禁有些好笑,嗓音里都缠绕着勾人的笑意:“撞傻了?”
说着他拿掉她头上的鸭舌帽,手指捏着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借着道路旁匆匆闪过的路灯检查她的额头。
“是有点红了。”
说着手掌附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揉着。
他的手心偏凉,附上额头的一瞬间,姜岁初被冰的一个激灵。那触感和下午购票时指尖相触的感觉如出一辙。
这时姜岁初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完全清醒过来的姜岁初拉下他的手,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你怎么...在这?”
现在他应该在篝火晚会才对。
陆祉年看着她下意识的远离,和冷淡疏离的样子,眼眸中暗了暗。
“找你。”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姜岁初看向他,“找我?”
他们不是约好了九点她去酒店找他吗,为什么要找她。
陆祉年背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大喇喇的敞开,随着行车途中的颠簸,右腿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
姜岁初觉得晚风似乎不是那么凉爽了,不动声色的把腿收了收。陆祉年瞥了一眼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弯了弯嘴角。
“我怕某人又骗我,放我鸽子,所以只好自己来找你喏。”
她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喃喃道:“我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清润的嗓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九点啊。”她有些懵,搅了搅手指,“我们不是约好的九点吗?”
他没看她,而是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夜空。完美的侧脸在朦胧的夜色中更显立体。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停顿了下,闭了闭眼,长睫在光影中似蝴蝶振翅,片刻归于平静,“你知道的。”
他的语气颓然,有些无可奈何。
——我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
他问的不是她什么时候去找他拿手机,而是问她什么时候以姜岁初的身份去找他。
姜岁初怔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之前在学校手上的倒刺已经快好了,这几天回来天天干活,毛刺啦啦的倒刺又长了出来。
她低头用手拔着倒刺,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隐在夜色里。
路灯的橙黄的光影一道一道掠过,她余光里是陆祉年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皮肤白皙,就连指甲盖都修剪的圆润干净。
真是好看,不像她的手,干瘪枯瘦,疤痕遍布,难看死了。
她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想要把倒刺都拔干净。
“姜岁初!”
他突然叫她。
手一抖,食指上一根倒刺被连皮带肉扯断,血瞬间冒了出来。姜岁初皱了皱眉,食指弯曲,用大拇指紧紧按住出血的地方。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名字,第一次是在电话里。
隔着电话,她尚且还有反应的余地,可是现在,他就在身边,嗓音清清润润的喊她。
她的情绪无处遁形,眼眶又酸又涨,只好将头埋得更低。
陆祉年微微偏头,看着头已经快埋到膝盖里去的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也不想去质问她任何事,他只是希望她可以不要那么排斥他而已。
姜岁初余光看见他抬起手,随即那微凉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头上。
陆祉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抬头。”
姜岁初轻轻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抬头看向他。
他只是浅浅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食指指了指天。
“看,月亮在跟着我们走。”
她懵懵的仰起头。
夜色并不浓稠,几朵云彩虚浮在空中,随风飘动。夜空就像是黑色的墨汁里混了几滴蓝,黑中透着点灰蓝。
几颗星星点缀着墨蓝般的天空,一弯明月是这个夜幕里最夺目的装饰。
来这工作这几天,每晚下班后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从来没有看过这里的天、云、星星和月亮。
原来山上和山下看到的天空一点都不一样。山下抬头看天,天空似乎很远,夜色也很浓稠给人很空洞的感觉。可山上完全是另一种感受,让人觉得好像伸伸手就能摸到月亮。
她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下来。
陆祉年:“还记得吗?”
姜岁初扭头看他:“什么?”
他也收回视线,偏头向她看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月亮走我也走,月亮是我好朋友。”
这句童谣是小时候姜岁初爸爸教给他们的。
小时候,吃完晚饭大人们就会带着孩子去江边散步。姜岁初指着天上的月亮问爸爸,为什么月亮在跟着她走。
爸爸告诉她,因为月亮是她的好朋友,会一直陪伴着她,就像他一样。
那时的她还很天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也不懂什么相对运动。她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爸爸会和月亮一样,一直陪着她。
可爸爸骗了她,留下她一个人。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的眼角有些晶莹。
“你怎么也会信这种骗小孩的话。”她抬头看向天空,努力睁着眼睛,声音有些微哽咽,“月亮从来都不会跟着谁走,也不是谁的朋友。”
一阵晚风拂过,吹来一团云朵,遮住了月亮。
她仰着头,极力控制着鼻尖的酸意,用故作轻快的语气说:“看,月亮不但不会跟着人走,有时还会消失不见呢。”
陆祉年没有抬头看月亮,而是一直看着她。看见她极力隐忍不让眼泪掉落而憋红的眼尾,看见她不让他看见伤口而死死捏紧的拳头。
“姜岁初!”他轻声叫她,声音隐忍到沙哑,“手不疼吗?”
听见他的声音,她努力睁大的眼睛轻颤一下,一颗泪瞬间从眼尾滑落。
用力捏紧的手被一只温润的手心捧起,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手心里的血迹已经快要干涸,掌心的纹路被浸染的更加清晰。
遍布疤痕,血迹的手放在他白皙干净的手心,有些触目惊心。
她缩了缩手臂,想要收回。
“别动!”他声色俱厉,眼眸冷淡。
他生气了。
姜岁初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生气的陆祉年。
被他这么低声一吼,她条件反应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感受到姜岁初下意识地反应,陆祉年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她嘴唇抿着,一双圆圆的杏眼里眼泪打着转,鼻尖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陆祉年低下头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还是哪个怂宝。
陆祉年打开水瓶,到了一些水出来,小心翼翼的冲洗她手上的血迹。
她的手很瘦很瘦,摸着没有一点肉。随着血迹冲洗干净,手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显现出来,几个手指头都长有倒刺,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茧。
陆祉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脏好像一块被挤干水分的海绵,透不过气。
他妈的到底她这些年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从不说脏话的陆祉年在心里暗骂到。
冲洗完手心,他翻过她的手掌,看到她手背虎口处那道疤时再也忍不住了。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姜岁初听见了,心一抖,再也顾不得什么,一下甩开他,将手缩回来虚虚藏在腿侧。
“手上的疤…”他缓缓抬起头,眼眸晦暗的看着她,“谁弄的?”
不是怎么弄的,而是谁弄的?
就像小时候她被欺负哭了,他第一句永远都是,谁弄的?
然后就会拉着她去给她报仇。
从来不问缘由,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
姜岁初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后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以为这些年自己已经修炼到足够坚强,可是当有人站出来为她撑腰时,那些深藏的委屈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眼泪比情绪更快出卖她。
一开口,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滚落。她迅速低下头,不想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陆祉年怎么会没看见。
她这个样子和他梦里一模一样,眼神里明明有委屈,但仍故作平静的摇头。
心像是被一根细绳勒紧。
他知道她有她的骄傲。
陆祉年看着低头默默流泪的姜岁初,将鸭舌帽重新戴回她的头上,把帽檐放低,遮住她的大半张脸。
随后手掌扣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温柔地按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拍她的脑袋。
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这些年,辛苦我们岁岁公主了。”
他不问她这几年具体过的怎样,也不问她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
一句辛苦了,一句岁岁公主,表明了他所有的态度。
不是同情她,而是心疼她。
姜岁初头靠在他肩上,眼泪决堤。
“姜岁初。”他望着夜空,轻声说:“乌云会遮住月亮,但月亮不会消失。”
他想告诉她,她的月亮一直都在。
他也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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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姜岁初失眠了。
其实从决定来一中,她就有想象过会与陆祉年重逢。因为一中是云市最好的高中,只要陆祉年还在云市那他大概率会进一中。所以当听到他自我介绍时,她就猜想可能是他。
在楼梯间看清他的脸后,她甚至都不用去确定那三个字就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陆祉年。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人群中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是令人瞩目的天之骄子。
那时大院里的孩子都是上的家属幼儿园,他一直就是大院里叔叔阿姨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姜岁初作为大院里唯一的女孩子,从小被所有人宠着长大,又骄又傲,是家属院里的小霸王,也是幼儿园老师最头疼的对象。
那时陆祉年是幼儿园里最聪明的小朋友,每次老师提问他都是答得最快的,所以得的小红花也是最多的。而姜岁初只会调皮捣蛋,就连作业小手工都是陆祉年帮着做的自然没得到过什么奖励。
每次姜岁初都会从陆祉年那里抢小红花贴到自己的小本本上,占为己有。
“姜岁初,你还我小红花!”
“略略略,我不还不还。”小岁初冲他吐着舌头,做着鬼脸。
陆祉年被她气得小脸通红,吓唬她:“今天不准你睡我家了。”
这才吓不到她,因为她知道舒媛阿姨和陆叔叔宠她比宠陆祉年更盛。
姜志伟和陆盛华是警校同学,上下铺,毕业后又一同在云市公安局缉毒第一支队工作,两家关系好的像一家。就连怀孕生子也赶着一块,企图让两个孩子同性结义,异性结亲。
两家妈妈都想生个千禧宝宝,预产期也都是千禧年的一月份。但是有些人好似先天就要优于其他人一样,本来预产期比姜岁初晚几天的陆祉年没到预产期就出生了,早产了半个月。直接从千禧年的宝宝变成了99年的宝宝,从姜岁初的弟弟变成了姜岁初的哥哥………
因为早产,舒媛阿姨觉得原本取的名字陆禧年不太合适,便改成了陆祉年,小名年年。
祉通止,寓意一年的结束,也是一年的福祉。
姜岁初倒是稳扎稳打的在预产期准时出生,取名姜岁初,小名岁岁。
寓意一年的开始。
名字是舒媛阿姨取得,和陆祉年的名字出自同一首诗里。
风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不相负。
落日与晚风,朝朝又暮暮。
那时姜岁初父亲工作繁忙,母亲医院上班时常夜班。舒媛阿姨因为陆祉年早产身体不好,辞了工作在家专门照顾他。每次爸妈加班,没有人照顾时她就会被接到陆家。
可以说,她几乎是养在陆家的。
舒媛阿姨宠她宠得厉害,陆祉年的衣柜里公主裙比小男孩的衣服都多。冰雪里的零食酸奶也是依着她的喜好买的。
舒媛阿姨是大院里走在时尚最前端的妈妈,总是花尽心思地打扮她,给她穿漂亮的小裙子,扎好看的辫子。
小时候姜岁初长得白白胖胖的,可爱的很。舒媛每次打扮完都会抱着她亲,“我家儿媳妇真漂亮。”
还会拉着陆祉年问:“年年,你看岁岁像不像白雪公主。”
陆祉年特别喜欢扯她的辫子,戳她的脸蛋。
他戳戳她白胖白胖的脸,“一点都不像,白雪公主才没有这么胖。”
舒媛阿姨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胖什么胖,岁岁这样多可爱呀。”
他总是趁舒媛阿姨不在,扯她的小辫子绕圈圈。
“猪猪,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猪猪,你可真是太胖了。”
“猪猪,我妈说你以后是要嫁给我做老婆的,我可不喜欢胖老婆。”
大院里的人都叫她岁岁,只有他叫她初初。小孩口齿不清,加上有些拗口,叫着叫着就变成了猪猪猪…….
她现在不胖也不白了,他也不认识她了。
分开的这些年,她经常会幻想有一天和他重复,刚开始那几年她想着见到他要抱着他说很想他,可随着慢慢长大,她只祈求在遇见希望自己不要太狼狈就好。
回想起白天的场景,她苦笑,现在的她无论怎么样的重复于他而言都是狼狈吧。
黑暗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太瘦,捏不起一点肉,没有一点小时候软乎乎的手感。她又抬起双手,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清浅月光,看着自己枯瘦的手,指尖因常年劳碌和营养不良导致倒刺拔了又长。手背上绷着一层皮,捏紧拳头就能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
两只手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疤痕,左手上更多,姜岁初一道一道抚摸过去。
食指上有两条,是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切菜切的。虎口处有一条很长,从大拇指延伸到了手背上,约三厘米,是婶婶让她砍柴她人小拿不动柴刀而砍偏被伤到的。手背上还有一些细细的小疤痕,不细看很难看到,是小时候照顾堂妹被抓被挠的。
她没有长成白皙漂亮的白雪公主。倒是他,不似小时候的羸弱,长成了阳光高大的俊俏少年。
今天他没有认出自己也是正常的,就连她自己翻看到小时候到照片也很难相信曾经那个下巴扬到天上,笑的眉眼弯弯的女孩会长成如今这副模样。
眼泪不知不觉划过脸颊,落进了耳朵。
姜岁初收回手,将头埋进被子里。
开学第一周,大家的心还没有收回来,老师管得也松,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五。
课间操,姜岁初站在一班队伍的中间,习惯性地往七班队列看去。
他个子很高,站在七班的最后面。校服拉链没拉,露出里面一件白色T恤。他一派闲适悠闲双手插兜的站着,身边围了很多人,男的女的都有。
明明他并没有多主动热切,甚至看上去有些冷淡疏离,但好似大家都以他为中心。
也只有这种时候,混迹在人群中她才敢看他一眼。
那天在楼梯间和他一起的男生应该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群人笑成一团。
他也跟着笑了,作势踹了那个男生一脚,右边脸颊压出酒窝,神情散漫又张扬。
梁意攀上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只需要站在那就足以注意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姜岁初淡定收回视线,假装不知道她说谁:“谁?”
梁意白她一眼,一副你又装的表情:“我观察你好几天了,每次课间操你都往七班瞄,别以为我没看见。”
姜岁初:“我只是看大家都看,有点好奇。”
这是实话,每次出操女生们都扎堆一起望着七班窃窃私语,含羞带怯的。
梁意视线扫一圈,看着一个个望夫石样,对比之下姜岁初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显得很淡漠了。她知道姜岁初是下面县城考进来的,还不怎么了解,所以对于她的好奇也不难理解。
不过作为一中八卦小能手,梁意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姜岁初科普科普这位大神。
梁意:“你知道陆祉年多少?”
梁意打算摸个底,看从哪开始和她说。
姜岁初心跳滞了片刻。
知道他多少?
知道他生日是12月25,摩羯座。知道他睡觉不能有一点光,窗帘必须拉严实。知道他讨厌吃药,药片大一点了就必须掰开。他不爱有特殊味道的菜,比如芹菜、香菜更是碰都不碰。还知道他有轻微洁癖,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很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除非是最亲密的人。
这些,算多吗?
姜岁初对上梁意的眼睛,突然很认真地说:“梁意,我认识他的。”
我认识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先认识他。
梁意显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到:“知道。整个一中,不对,是云市大半高校的学生都认识他。”
姜岁初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看,没有人会相信她认识陆祉年。
一个土里土气,家境清贫靠着学校减免学费和政府补助过活的乡下丫头,怎么可能会认识天之骄子的陆祉年呢。
梁意没有注意到姜岁初的表情,自顾开始说:“陆祉年小学就是一中附小的,初中也是一中初中部,过去九年他常年霸占一中榜首。所以一中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的。不光聪明学习好,家世也是相当了得。盛源地产晓得吧,就是他家的,妥妥的富二代。”
陆叔叔经商了?
姜岁初爸爸姜志伟和陆祉年父亲陆盛华同在市公安局工作,姜岁初记得那时陆叔叔就已经官至处级了,没想到居然弃政从商了。
梁意:“陆祉年边上那个男生,叫唐梓,家里是做医疗器械的,也是富二代。还有一个男生叫裴烁,以前也是一中的,不过中考好像没考好去了隔壁四中,三人在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中的活招牌。”
四中和一中挨得很近,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早上出操两所学校都能互相听见广播声的那种距离。
“裴烁?”
“嗯,裴烁家里也很厉害,他爸爸好像是市公安局的局长。”
姜岁初眨了下眼,爸爸去世,陆叔叔经商,没想到只有裴叔叔还在公安局,现在还是局长。
是似而非。
说着梁意向那边扬扬下巴,接着到:“陆祉年右边那个女生就是唐蜜,14班的,她和唐梓是双胞胎。据说他们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好的不得了......”
姜岁初看着那个叫唐蜜的女生,和煦的朝阳下,女孩身段纤细,即使穿着校服也藏不住姣好的身材。她扎着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皮肤白皙红润,一派青春飞扬的气息。
她仰头笑着和陆祉年说着什么,下颌线扬出好看的弧度。而他则微微偏了一点头,慵懒散漫地听着,嘴角牵起一抹浅笑。
两人看上去就像是从青春偶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
“多般配啊。”耳边传来梁意的感叹,“俊男美女,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青梅竹马,多美好的词。
在她被命运之手拖进黑暗,苦苦挣扎,妄与上天抗争只求尽快长大时,他身边已经有人接替了她的位置,陪他长大。
姜岁初?顶多算个儿时玩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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