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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精彩片段
苏蒹葭就知道,沈追和沐云舒绝不会放过她的,他们肯定会在弄错新娘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老夫人有令,让苏姑娘立刻去寿安堂见她。”当老夫人的心腹徐妈妈,带着两个婆子,盛气凌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意外。
前世,她被侯府所有人厌弃,早就见惯他们这副嘴脸。
“苏姑娘?”她坐在沈鹤亭榻边,慢条斯理抚平衣袖上的皱褶,潋滟的眸子浸出几分寒意,“莫非我这明媒正娶的侯爷夫人,在妈妈眼里屁都不是。”
徐妈妈没想到,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竟然如此刁钻,她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怎料,苏蒹葭已经抢先一步,“好个欺主的刁奴,从我踏进侯府的这一刻,就是侯爷夫人,你敢对我不敬,跪下。”
徐妈妈冷笑,“你算哪门子侯爷夫人,充其量……”
“啪!”重活一世,苏蒹葭若还是被这些刁奴给欺负,那她就白活了,她抬手一巴掌甩在徐妈妈脸上,“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你若再敢对我不敬,可就不止这样了,劳烦妈妈回去告诉老夫人,出嫁前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侯爷今晚就会醒,我想这侯府不管什么事,都大不过侯爷的安危,等侯爷醒来,我自会去给老夫人请罪。”
前世,沐云舒往这喜房内一坐,沈鹤亭很快就清醒过来,老夫人视她如福星,一个月后传出她有孕的消息,老夫人立刻把掌家的大权交给了她,在沈鹤亭离世后,老夫人更是把她充上了天,她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立为世子。
这一世,她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事关侯爷,徐妈妈在生气也不敢耽搁,她冷冷剜了苏蒹葭一眼,若是侯爷今晚醒不过来,老夫人自会收拾她。
苏蒹葭看了沈鹤亭一眼,她移到外室去等老夫人他们。
“你说的是真的?鹤亭今晚真能醒来?”老夫人一来,便厉声质问她。
沈追与沐云舒跟在老夫人身后。
苏蒹葭起身对着老夫人躬身一礼,“是,前提是你们得听我的话,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侯爷。”
老夫人都还没有发话,沈追便迫不及待对着她发难,“你凭什么不许我们进去看望父亲,莫不是你对父亲做了什么?还是说父亲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沐云舒更是急着跳出来,往她身上扣罪名,“苏蒹葭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嫌弃父亲病重,不想嫁给他,先是处心积虑调换了我们两个人,现在还不许我们见父亲,难道你是戎狄细作,真正的苏蒹葭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她越说越惊恐,张开双臂挡在老夫人面前,“谁知道她还会做什么,祖母,为了侯爷与整个侯府的安危,快叫人把她拿下,送到刑部去。”
两个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看着两个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苏蒹葭不怒反笑,只眼底淬了毒一样,她慢悠悠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大公子,少夫人,你们可知自己在对谁说话,不敬嫡母,便是不孝,不知按照侯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两个人一噎。
老夫人真被他们两个人给唬住了,她面色一白,显然受到了惊吓,“来人,快来人呀!”
徐妈妈扶着她,她急匆匆往卧室去,沈追和沐云舒跟着她也要进去。
“老夫人且慢。”苏蒹葭一个箭步,挡在他们面前,“难道你们想要侯爷的命吗?既是冲喜,理应防着冲撞,这么多人谁知道你们的属相与生辰,会不会冲撞到侯爷?”
老夫人脚下一顿。
苏蒹葭眼神一亮,乘胜追击,“老夫人,你真要绝了侯爷最后的生机吗?”
果然,老夫人犹豫起来。
沈追急着进去毁了那对红烛,他眼神幽暗,“你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怎么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祖母,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这是在拖延时间,多等一刻,父亲就多一分危险。”沐云舒在一旁煽风点火。
“老夫人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可让徐妈妈进去看一眼。”苏蒹葭要防的只有沈追与沐云舒罢了,她深知这一局若想赢,必需先把老夫人安抚住。
老夫人面色一松,徐妈妈快步走了进去。
“鹤亭他怎么样了?”老夫人只有沈鹤亭这一个儿子,徐妈妈一出来,她便迫不及待问道。
徐妈妈如实说道:“回老夫人的话,侯爷还和以前一样。”
老夫人总算放下心来,心里对苏蒹葭多了两分信任,“你说鹤亭今晚能醒过来,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苏蒹葭回想了一下前世的事,“老夫人安心,一个时辰后,侯爷定能醒来。”
老夫人听闻不禁喜极而泣。
沈追算了一下时间,父亲若要醒来,最少还得两个时辰,在此之前他必须把苏蒹葭个给解决了,“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是一个时辰后,父亲没有醒来呢?”
苏蒹葭勾唇一笑,“若是一个时辰后,侯爷没有醒来,我便自请下堂如何?”
他眼底暗潮涌动,森冷的杀机一闪而逝。
仆从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都告知他。
是他妇人之仁了,早知今日阮氏与两个小崽子,害得他脸面尽失,他岂能容他们活到今天。
苏蒹葭清楚的捕捉到他眼底的杀气,他这想要杀了他们,若论伪君子,苏建良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他语气温和,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紧接着又道:“嫂嫂,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可好,蒹葭的事我已经知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想到女儿的事,阮氏面上略有缓和。
苏建良见此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先把他们哄回去,他就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见阮氏想开口,苏蒹葭无声扯了扯她的衣袖,阮氏下意识朝她看去,苏蒹葭先对苏建良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道:“二叔你来的正好,侄女有几句话想问二叔。”
苏建良眸色沉了沉,他笑得如沐春风,“二叔知道蒹葭受了委屈,你放心,二叔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你阿娘身体不好,咱们先回去再说。”
他说着已经率先朝苏家走去。
孟氏和苏宛儿赶紧跟上他。
苏蒹葭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她焉能不知苏建良的打算,她扬声问道:“敢问二叔,这宅子到底是谁的?”
围观的百姓也想听听苏建良怎么说。
苏建良不傻,他闷头直走,根本不搭苏蒹葭的话。
苏蒹葭也不恼,她一连数问,“我记得阿爹在世的时候说过,二叔带着一家老小来投奔阿爹的时候,衣衫褴褛,分文没有,连大带小已经饿了整整两天,此事可真?”
“二叔一年的俸禄,不超两百两银子是吧!二婶说这些年,是你养着我们一家,我就问二叔,她说的可对?”
“若我记得没错,单你腰间那块玉佩,就要纹银一千两,你不吃不喝,也要五年的时间才能买这么一块玉佩,不知二叔从何而来的银钱,让你往来有车,出入皆华服,每个月都要在八仙楼宴请你那些同僚,还让你娶了两房妾室,庶子庶女的添了好几个。”
她每说一句,苏建良的脸就黑沉一分。
孟氏都听不下去了,她伸手扯了扯苏建良的衣袖,老爷,你就任由这个小贱人这般败坏我们的名声,你也不管管吗?
却被苏建良一把甩开,他若是开口,才真上了那个小贱人的当。
苏蒹葭冷眼看着他的背影,直接下了一剂重药,倏的,她话锋一转,“照这样算来,二叔这些年也不知贪污了多少银子?”
苏建良再也忍不下去,他脚下一顿,骤然回眸,“蒹葭,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贪污过一个子?”
苏蒹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眼波流转勾唇一笑,“这么说二叔承认了,这些年你们二房所有人,全都是靠着我阿娘的嫁妆过活。”
摆在苏建良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承认自己贪污,二是承认这些年他们花的全是阮氏的嫁妆。
迎上众人嘲弄的目光,苏建良在心里恨毒了苏蒹葭,但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面带神伤,“蒹葭我们都是一家人,有必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当然有必要,二叔一家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怕是早就把自己当成这苏宅的主人,不然二婶也不敢对我阿姐喊打喊杀,还将她拦在外面,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二叔,我阿爹去了这么多年,你带着一大家子,天天吃寡嫂的,就不嫌臊的慌吗?今日我们也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苏衍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他挺身而出,今日他一定要将二房这些吸血鬼全都撵出去。
今日的阿姐与往日的阿姐相比,简直像换个了人一样,但苏衍为这样的阿姐感到骄傲,他挺直脊背,掷地有声,“不是人人都慧眼识珠,退婚从不是我阿姐的错,今日与侯爷划清关系,也是我的主意,我阿姐堂堂正正,无愧与任何人,她比谁都有资格活着,你们凭什么逼她去死?”
他说着话锋一转,眼神凌厉看向苏宛儿,“二姐姐若不愿意活着,请自便,没有人拦着你。”
言下之意,你怎么不去死。
苏宛儿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她愤恨的抿了抿唇瓣,朝孟氏看去。
阮氏护在苏蒹葭左侧,“弟妹你还不让开,让蒹葭进去。”
“嫂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蒹葭既已嫁出去,便不再是苏家的人,让出嫁的女儿回来,莫说我们苏家,就是放眼天下也没有这样的规矩。”让苏蒹葭进了这门,便是同意她和离,就得把侯府的聘礼还回去,孟氏可没有这么傻,她挡在门口寸步不让。
苏宛儿得意的挑了挑眉梢,有阿娘在,苏蒹葭想进这个门,简直痴心妄想。
“蒹葭,二婶求你了,你就是不为我们几个老的,也该为阿衍,还有你其他弟弟妹妹着想,若是家里出了个弃妇,你让他们还怎么做人,阿闻已是国子监的监生,阿衍不是也想上国子监吗?侯爷与老夫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认个错,服个软,侯府总有你一席之地,走,二婶陪你去一趟侯府。”孟氏根本不给苏蒹葭开口的机会,她说着下了台阶,几步走到苏蒹葭面前苦苦哀求着她。
她才让开,孔妈妈与几个婆子便将门挡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苏蒹葭进门。
苏蒹葭睨了她们一眼,很好,她们怕是忘了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她一把甩开孟氏的手,轻笑出声:“二婶,真是可笑,我回我自己的家,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这里是苏家不假,却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二房所有人都是借住在这里,我阿娘与阿衍才是这苏宅的主人,换句话说你们只是客人,客随主便,你们若怕我牵连,大可离开这里,绝不会有人挽留你们。”
苏家祖籍并不在京都,而在陇南,这座院子是母亲的陪嫁,父亲早逝,人人都道他们苏家是破落户,却不知她外祖家乃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商。
父亲在世的时候,二叔一家举家来投奔他们,母亲是个贤惠的,便收留他们,哪怕父亲离世,也没有赶他们离开。
他们一住就是十多年,住得久了,他们就以为,这宅子,还有宅子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了。
“对,这里是我与阿娘,还有阿姐的家,我看哪个不长眼敢阻拦我阿姐,二婶若不愿意在这里借住,大可马上离开。”苏衍早就看不惯二房那些人了,他们吃他们长房的肉,喝他们的血,到头来还嫌他阿姐碍着他们的事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阮氏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她一改往日的柔弱,神色冷淡看着孟氏,“弟妹与二弟的人在我家借住了十多年,也是时候离开了,省得被蒹葭连累,误了你儿女的前程,岂非我们的不是,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围观的百姓皆有些不可置信,“我一直以为是苏家长房,借住在二房这里,没想到这宅子竟是长房的,二房才是客居。”
当下众人脸色各异。
有人大声质问道:“那他们有什么资格不让苏家大姑娘进门?”
这些年孟氏反客为主,她早就忘了,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骤然被人提及此事,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丢了面子不说,就连里子也被人扒了干净,她神色一凛,怒不可遏看着阮氏,“嫂嫂,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你扪心自问我说的哪句话不对,你竟要与我们二房分家?”
分家?
苏蒹葭忍不住嗤笑道:“二婶,何谈分家?你们二房吃的,住的,用的,就连二叔纳的那两房妾室,哪样用的不是我阿娘的嫁妆,这偌大的宅子,还有里面的仆从,以及一草一木,有哪样是你们二房的?”
“二婶怕是得了健忘症吧!要分家回陇南去,这里你们分的着吗?倒是你们在我家白吃白住十五年,这又该怎么算?”苏衍也被他们的无耻给震惊道。
在场一片哗然。
“不说不知道,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吃的,住的,用的全是自家嫂嫂的嫁妆,就连纳妾的钱都是,苏家二房真是太不要脸了。”
“亏得苏家二老爷还在朝为官,依我看那些圣贤书都被他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有他儿子苏闻也是,就这还在国子监求学,简直玷污了国子监的名声。”
“谁说不是呢!古往今来只有那最没出息的男子,才会用自家娘子的嫁妆,用嫂嫂的嫁妆,养活自己一大家子人,简直畜牲不如。”
“就这他们还想把苏大姑娘赶出家门,他们凭什么?凭厚颜无耻吗?”
孟氏被这些话戳到了肺管子,她整个人一下就炸了,急赤白脸看着阮氏他们道:“你们胡说,这宅子是你们长房的不错,可这些年却是我们二房养着你们,如今你们反咬一口,说我们二房吃你们的,用你们的,如此颠倒黑白,你们便不怕遭报应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宛儿怔住了,她一直以为这是他们二房的宅子,府里的下人,也全都是他们的,等她回过神来哭的那叫一个可怜,“伯母,大姐姐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你们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倒成了我们二房占了你们长房的便宜。”
苏衍张嘴就要反驳他们,苏蒹葭给了他一个眼神,她似笑非笑看着孟氏与苏宛儿,“若我记得不错,二叔只是户部一个五品参事,他一年的俸禄,顶破天也就二百两银子,二婶身上穿的可是蜀锦,一匹就要百两银子,二妹妹头上那头珍珠的头面,更是出自碧玉轩,少了三百两银子拿不下来,二叔哪来这么多俸禄,莫非这些都是他贪墨所得?”
出了卧室,苏蒹葭唤了一声,浅月和青玉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
她这边才收拾好,那边老夫人就叫人过来传话,说侯爷昨晚刚醒,今日就不必过去请安了,只让她过去认认人就好。
苏蒹葭一点也不意外,前世,沐云舒也是独自去的。
她不紧不慢叫人摆了饭,用过早饭之后,才慢条斯理起身。
她是不慌,可把浅月和青玉急坏了,今日是拜见沈家诸位长辈的日子,去得早便是诚心,若是去得晚失了礼数不说,更是怠慢诸位长辈。
两个人都快急哭了,不停的催促她。
临走的时候,苏蒹葭进去看了沈鹤亭一眼,见他闭着眼,她走上前去替他掖了掖被角,才让浅月和青玉带上她一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去给诸位长辈请安。
寿安堂已是人满为患,长房和二房的人都到了。
“这弟妹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大伯母要不我过去请一趟?这侯府不大也不小,万一弟妹迷了路可就不好了。”苏蒹葭主仆三人才进了寿安堂的院子,一道声音便从正厅传了出来。
苏蒹葭脚下一顿,她一下便是认出这道声音来,这是秦氏,前世在这个家里除了沐云舒,磋磨她最厉害了就是二房这位大夫人。
紧接着又响起一道声音,“祖母,母亲一定不是故意的,不如让孙媳去迎一迎母亲。”
这是沐云舒。
她与秦氏一唱一和,真真是把苏蒹葭架到火上烤,今日是什么日子?有什么事能比给长辈敬茶还重要?
“小姐,奴婢就说让你早点来,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浅月和青玉急得额头直冒汗。
苏蒹葭给了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不紧不慢抬脚进了寿安堂,她们成心想要挑她的错处,不管她怎么做,她们总能挑出理来。
今日,她穿了一袭绯红色的广袖留仙裙,长裙曳地,腰间环佩作响,发髻上的金步摇微颤,哪怕她脸上未施粉黛,在她踏进寿安堂的那一瞬,立刻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沈追眼底都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今日请安来迟,全都是儿媳的错,昨晚守着侯爷竟一时忘了时间,一抬头已是天光大亮,还请母亲责罚。”苏蒹葭不动声色扫过众人,她眼底掠过一抹寒光,这些可都是她的老熟人,众目睽睽之下,她匆忙上前给老夫人请罪。
她这是请罪吗?
不!
她这是以退为进。
被秦氏与沐云舒这么一挑拨,老夫人原本也是有些生气的,可听她这么一说,再看她面色苍白,眼下还弥漫着淡淡的青色,可见真如她所说守了鹤亭一晚上,想到她对儿子的用心,她哪里还有半分火气,有的只是熨帖。
老夫人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蒹葭过来,你何错之有?母亲该感谢你才是,有你照料鹤亭,母亲很是放心。”
她此举便是维护了。
“多谢母亲!”苏蒹葭哪能不知道好歹,她乖觉的走上前去,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沐云舒看着比她的脸色还差。
秦氏一脸精明,她笑着打圆场,“照顾侯爷最要紧,真是辛苦弟妹了。”
直到此刻,浅月和青玉方知,为何小姐今日不让她们上妆,小姐可真是太聪明了。
满屋子人全都暗暗打量着苏蒹葭。
接下来就该新妇给诸位长辈敬茶了,这可是今日的重头戏。
虽说苏蒹葭与沐云舒是一道进门的,可她们两个人的身份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虽都是正妻,可一个养子的正妻,如何能与侯爷夫人相提并论。
前世,除了沈追,苏蒹葭是这府里最卑微的人。
而如今,这满屋子人,除了老夫人,身份最尊贵的便数苏蒹葭了。
理应由她先给长辈敬茶。
一旁的婆子已经准备好茶。
苏蒹葭接过她递来的茶,恭恭敬敬跪在老夫人面前,“请母亲喝茶。”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见她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尊荣,沐云舒气得暗暗咬牙,就是因为这个贱人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急得她与表哥一夜未眠。
“好好好!鹤亭能娶到你,是我们沈家的福气。”老夫人接过茶饮了一口,取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亲自给苏蒹葭戴在手上,以示对她的喜爱,还叫婆子给了她一个红封。
苏蒹葭给老夫人准备的见面礼,是亲手绣的抹额,紫红色的抹额中间缀着一块洁白无暇的玉,两边绣着仙鹤与云纹,精巧又端庄,她亲手递给老夫人,“儿媳手艺不精,还望母亲不要嫌弃。”
“哪里就绣工不精了,这抹额做的比宫里的绣娘也不差。”老夫人很喜欢,当即叫人给她戴上。
苏蒹葭微微垂眸,这抹额与前世的一样,可前世老夫人未曾多看一眼,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抹额,而是能叫她儿子醒来的人。
长房这边需要她敬茶的只有老夫人。
接下来给二房了。
这府里,一门心思盼着沈鹤亭死的,除了沈追,还有二房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请二婶喝茶。”苏蒹葭举止有度,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她端着茶盏,跪在二房老夫人贺氏面前。
贺氏看着慈眉善目,实则佛口蛇心,手段不知道比老夫人厉害了多少,苏蒹葭早就见识过她的厉害。
“鹤亭的媳妇真是怎么看怎么好,是个有福气的,难怪你一进门,鹤亭就醒了。”听听她这话说的,谁听了能不欢喜呢!她伸手去接苏蒹葭手里的茶盏。
苏蒹葭眼底拂过一抹暗色,她可没忘记,前世沐云舒给这位老夫人敬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人一个接茶,一个递茶,气氛很是和睦。
“咣当!”怎料就在那时变故突发,也不知发生何事,天青色的茶盏,一下子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霎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蒹葭眼底寒光浮现,她面色煞白,不可置信道:“二婶这是何意?你为何故意摔了茶盏,难道二婶不盼着鹤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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