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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作品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三天不打”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主角:江稚沈律言   更新:2024-08-03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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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作品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三天不打”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热门作品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彩片段


江稚开不起玩笑,有些事情她偏还要较真。

自尊心在作怪,在沈律言面前她就是要脸。

“我没有勾引别人。”

她一字一句,解释的认认真真。

沈律言抬了下眉,指腹抵在她薄嫩的的肌肤,稍微使点劲就留了点红印,他说:“顾庭宣跟我说,他喜欢你。”

这句话,他说的轻描淡写。

江稚试图从沈律言的脸上找到任何不快或是在意的痕迹。

很遗憾,一点都没有。

沈律言并不在乎这件事。

江稚垂着头,“我和他不熟悉。”

她忍着不舒服,继续说:“何况顾总红颜知己那么多,想必喜欢的人也很多。”

沈律言的拇指依然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深深看了她两眼,眼底存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这也不一定。”

江稚不说话了。

顾庭宣今天晚上带的那个小模特,和她上次在宴会上看见的女伴又不是同一个。

他身边换人也挺勤快的。

沈律言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脸,没什么攻击力的漂亮,确实吸引人。

他缓缓松开了拇指,望着女人皮肤上明显的红痕,“抱歉,没控制好力道。”

沈律言没见过比江稚更乖的人。

好像怎么样都没有脾气。

“江秘书,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或者有合适的追求者,也是可以先留意一下。”沈律言觉得自己对她已经很善良,至少还会教她为以后打算。

江稚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沈律言又好心提醒:“不过在我们婚姻续存期间,不希望看见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江稚说:“我知道。”

沈律言说完就去浴室里洗澡。

江稚则是将刚才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药瓶,扫进了抽屉里。

沈律言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公司。

江稚和他坐着同一辆车,有些不习惯。

她让司机在公司前面那个路口停了车,踩着低跟鞋拎着自己的包下了车。

如果让公司的人看见她坐着沈律言的车来上班,不用等到第二天,不堪入耳的流言就会传得到处都是。

沈律言刚到办公室,就把助理叫到了跟前。

他将手里的药瓶交给了助理,“拿到医院去验验成分,看看是什么药。”

刘总助接过药瓶,看起来好像是普通的维生素,“好的,沈总。”

从小的生活环境就注定了沈律言不是多单纯的人,他也还不至于连维生素片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

沈律言不会让人去查江稚平时做了些什么。

因为没必要,

但是她很少对他撒谎,今天早上如此反常。

沈律言很难不对她起疑心,一定是有事瞒着他才会如此。

*

结束了一天工作。

江稚被沈夫人的一通电话叫回了老宅,沈律言也被一起叫了回去。

沈夫人是个很和善的人,江稚很感激沈夫人平日里的照顾。

不过今天沈夫人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多好。

沈律言刚进家门,就被他母亲叫到了书房里,“江岁宁回国了?”

沈律言知道他母亲早晚都是要问起这件事的,便也没有打算隐瞒,“对。”

沈夫人气得呼吸不畅,胸前起起伏伏,她怒道:“你还去见她了?!”

沈律言坦然承认:“见了,还不止一次。”

沈夫人怒而拍桌,又将今早新闻媒体在报纸上刊登的头版朝他砸了过去:“你自己看看新闻是怎么写的。”

沈律言被劈头盖脸砸了个正着,他扫了眼报纸上的他和江岁宁的照片,啧了声:“这照片拍的还挺好看。”

狗仔的偷拍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沈家如今说一不二的集团掌权人和江家的大小姐,豪门恩怨都够脑补好一出大戏。

多少女人用尽了手段爬沈大少爷的床,枕边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前段时间还是章晚。

两位都是出身不俗的豪门千金,就是不知道谁能够争赢。

沈夫人快要被他气死了。

“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还要我教你吗?”沈夫人十分不喜欢江岁宁,这个女孩就是不合她的眼缘。

她一向懂事聪明的儿子,为了她也没少做糊涂事,还差点死了。

哪个当妈的会不迁怒?

沈夫人绷着冷脸:“起码要保证对婚姻的忠诚,阿稚那么好的姑娘,你不要辜负她,让她伤了心。”

沈律言扯了下嘴角,极其敷衍道:“我有数。”

沈夫人忍不住多嘴了句:“我看得出来阿稚还是很喜欢你的,一心一意为你着想。”

沈律言没这么觉得,但是也很好奇,“您怎么看出来她很喜欢我?”

已经不止一个人这么对他说。

也许是江稚的演技不错,每次扮恩爱,都能用精湛的演技欺骗到不知内情的人。

沈夫人没好气道:“你自己用心就能感受到。”

沈律言不置可否,“可能吧。”

沈夫人每次叫他们回来都要提起要孩子的事情。

这回也不例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沈律言懒洋洋笑了声,“我们俩一直都很努力。”

沈夫人才不信他的鬼话,这么久了也开始起疑心,“你们不会存心不打算要吧?”

沈律言没吱声。

他确实每次都会做好避孕措施。

尽可能杜绝任何的意外。

真有了个孩子算怎么回事?

沈律言哄了哄他母亲:“您不用我们操心我们两个。”

沈夫人见他怎么说都不听的样子就来气,“我懒得和你说。”

她去同阿稚说。

她肯定愿意。

下了楼。

沈夫人看见阿稚靠着沙发好像睡着了。

她隐隐约约又觉得阿稚好像胖了些,脸颊有点珠圆玉润的样子。

沈夫人刚走过去,江稚就醒了,眨了眨困顿的双眸,“妈。”

沈夫人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你和律言也该要个孩子了。”

江稚瞬间就从困倦里清醒,“嗯。”

沈夫人说:“我知道他还不想要。”

江稚垂下眼睫,默不作声。

谁都知道,沈律言不喜欢孩子。

沈夫人觉得这不算什么。

年轻人爱玩,有了孩子,家庭才能安稳。

“不过想怀孕的法子多着,你背着他偷偷在套子上扎几个小孔他也不会知道。”

江稚笑了笑,有点啼笑皆非。

沈律言下楼听见他妈说的这些话,有些无言。

他拉起江稚的手,作势就要走。

沈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沈律言紧紧搂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头里那么亲密,“我们上楼去给您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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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璃没有理会周以津,哪怕被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看,也还镇定自若。

简璃眼神淡漠望着颜女士,年近四十的女人看起来就像三十出头,长得不算惊艳的漂亮,五官拼凑在一起很柔和,看着很舒服的面相,叫人防备不起来。

简璃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颜瑶的时候,她的母亲还躺在病房里生死不定。

颜瑶现在门外,透过玻璃窗往里看了眼,虚情假意地说了两个字:“可怜。”

傅家的人几乎死光了。

她舅舅也因为商业犯罪坐了牢。

简璃被江北山接到了北城。

她清楚她父亲也不是真心要接她回去,只不过是因为怕落人口舌,才勉强继续养着她。

颜瑶不会在她面前指责她。

只会背地里有意无意中和江北山提起,阿稚今天又哭了,可能是想家里人了。

简璃一向和舅舅他们很亲。

江北山做了亏心事,最讨厌提起那些人,几乎是他的逆鳞。

颜瑶随口提起的一句话,让简璃被江北山扇了两个耳光,“你的外公外婆已经死了,你舅舅也坐了牢,真的那么想他们就下去找他们,别来我面前寻晦气。”

简璃那个时候也才十几岁,年纪很小。

她连哭都不会在江北山面前哭,忍下了痛,说以后都不会了。

大哭大闹,和他争吵,只会落入颜瑶的圈套。

那个时候她还需要江北山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去填补医院的窟窿。

简璃以前没有对颜瑶低过头,如今更不会,她不慌不忙笑了笑,“颜女士可能上了年纪,有些糊涂,误会了我,我刚才碰都没碰到她。”

年纪大。

糊涂。

这两个词几乎也是颜瑶的死穴。

她如今确实算不得年轻,可江北山对她已经有了厌烦,前不久还和公司里的助理搞到了一起,外边养了个学生。

颜瑶虽然不会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但也不舒服。毕竟对方年轻貌美,又豁得出去。

颜瑶笑了笑,说:“这点小事,江秘书不愿意承认,那我也懒得计较,不然倒是显得我咄咄逼人。”

她这话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千错万错都是简璃这个撒谎精的错。

她也不怕,宴会厅里没有监控。

必要叫简璃生咽了这个哑巴亏。

只是颜瑶没想到简璃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听见她的话勾唇笑了笑:“既然颜女士这么大度,你说算了那就算了,再纠缠下去面子上还挺难看的。”

颜瑶心都梗住了,咬着牙绷着笑,今天晚上倒是不禁要对这个小贱人刮目相看。

她接着往下说好像不对,但就这样闭上嘴也够丢人。

思来想去都咽不下这口气。

颜瑶以前没把简璃放在眼里,一个小姑娘能掀起什么风浪?

江北山对这个女儿也不是一点怜惜都没有,偶尔也会泛起为人父的仁慈,颜瑶很会拿捏人心,也知道江北山怕自己做得那些亏心事,在往后会遭报应

于是,颜瑶经常在江北山面前吹枕边风。

他疼爱女儿又如何。

指不定她的女儿在谋划着为她母亲报仇。

久而久之,江北山那点愧疚也烟消云散。

颜瑶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那场绑架案里,弄死了简璃。

留下这个大一个祸害,竟然让她和周以津结了婚。

江北山便是连沈家的一个外戚都巴结不上,更遑论沈家的主家。

还好江北山现在一点都不关心简璃的死活,甚至不知道他的好女儿早就和周以津结了婚。

以前颜瑶还没想对简璃怎么样。

留她一命在这世上,看她苦苦挣扎,也还有几分乐趣。

如今威胁到岁宁的婚事,颜瑶自然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事情告一段落。

颜瑶为了贵夫人的体面,咬碎了牙齿也得说那就算了。

周以津不清楚简璃和江夫人之间的龌龊,他顺势搂着她的腰肢,等人少了些,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你倒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简璃没能挣开他的手,细瘦被勒得有点紧。

周以津都不怕被江岁宁看见,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很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颜女士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她当然知道,颜瑶看她不顺眼,不就是因为她嫁给了周以津吗?

她都知道的事情,周以津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得到。

简璃有件事从来没有告诉过周以津。

当初她和他是因为一响贪欢才睡在同一张床上。

说是醉酒。

可是两个人的酒杯里都被放了东西。

她被算计了。

周以津也被算计了。

简璃想不到除了颜瑶还会有别人来害她。

那天晚上的晚宴,除了周以津,还有不少豪门富商,油腻变态,多多少少都有见不得人的嗜好。

颜瑶想把她推进火坑。

她跌跌撞撞费了很大力气才脱身,逃进一个房间里。

她以为没人住。

周以津进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表面上看克制冷静,关上门就扯掉了领带。

简璃几乎是被他扔到了床上,头晕眼花,爬都爬不起来。

直到今天,周以津都还以为当初是她做的手脚。

不择手段只为了爬上他的床。

周以津收紧手臂,霸道圈着她的身体,轻嗤了声:“你真不清楚?”

简璃踮起脚趁他不注意亲了他一下,笑得魅惑:“我知道,因为我抢她女儿的男人。”

她看似没心没肺:“可是我也很冤枉,沈先生又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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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津站定望着她,片刻过后“抱歉,真的有急事。”

能有多抱歉呢?也就那样吧。

简璃痛得冷汗直流,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对他示弱一次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忍着痛楚,哑着声音“好,你去忙吧。”

周以津打好领带,捞过西服外套,头也不回离开。

下了楼,司机和保镖已经在候着。

周以津随手把车钥匙扔给司机,绷着冷肃的面色,“开去回南路的公馆。”

“好的,先生。”

周以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打了个电话给管家,“江小姐身体不太舒服,你们今晚仔细看着点。”

管家当即打起精神,“是。”

周以津挂了电话就不准备再管家里的事情,简璃也已经是个成年人,哪里不舒服应当知道要叫医生。

他想到江岁宁在电话里说的话,揉了揉眉心,低声吩咐司机开的再快点。

*

简璃感觉自己难受的快晕过去的时候,房门响了。

她连叫人进来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几秒,家里的佣人小心翼翼推开房门,“江小姐,先生让我们上来看看您,您还好吗?”

简璃抬起惨白的脸,“帮我叫个车,我要去趟医院。”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简璃术后那天,都没现在这么疼。

小腹的绞痛几乎将她折磨的神志不清。

过了会儿,她稍稍缓过来之后,慢慢下了床,趴在床边又歇了片刻,从衣柜里翻出件羊绒大衣,套上外套,又戴好围巾。

她现在吹不了风。

怕感冒,怕生病。

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心疼。

简璃扶着楼梯的栏杆,慢吞吞下了楼。

管家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原本是打算让人陪她一起去医院,被简璃拒绝了。

做了手术的事情,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树影模糊,月光皎洁。

简璃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很晚,给她做手术的医生不在,她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

挂号、缴费、等待。

过了半个小时,才轮到她。

简璃从包里拿出病历本,牢牢攥在手心里,等叫到她的名字,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走进去缓缓坐下,将病历本交给了医生。

是一名年轻的男医生。

戴着口罩。

男医生接过病历,低头扫了眼,司空见惯:“刚做了手术?”

简璃总觉得有点难堪,低声嗯了个字。

男医生心直口快:“哪儿不舒服?”

简璃说:“小腹有点痛。”

男医生又认真扫了几眼她的病历本:“你这情况怎么还做了手术?”

简璃沉默了下来,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做过检查后。

身体没什么问题。

就是她的子宫壁有点薄,以后想要怀孕会变得比普通人要困难很多。

简璃绷紧了脸:“抱歉,不方便说。”

医生把病历本还给了她,“你去拍个片子,再拿过来给我看看,应该是没问题,现在会痛也正常,这样吧,我一会儿再给你开点药。”

“好的,谢谢。”

简璃对这些流程已经不陌生,拍完片子已经是深夜。

她精疲力竭,值夜班的医生看过她的片子也说没什么大问题。

可能是无聊,也可能只是出于好奇。

“我看你填的已婚,怎么和你丈夫还不要孩子?”

医生也就是随口一问。

简璃淡淡听着,也不知道能怎么回答。

“我看过的大多都是没结婚的男女朋友,年纪轻,干柴烈火就不管不顾,你们和他们可不一样,都结婚了。”

“不过现在养孩子压力也大,你们不想要很正常。”

“但是你老公知道你身体这个情况吗?”

简璃垂眸,随便扯了句:“我们俩都不喜欢孩子。”

医生恍然大悟般哦了声,“原来是这样。”

周以津是知道的。

她并不是易受孕的体质,这场手术的风险和后遗症,他也清清楚楚。

但这又如何,对他来说除了钱,他没有任何损失。

简璃也无所谓了。

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力气再去爱另外一个人。

她的爱情,萌芽在一个不该有的时候。

又彻底死在周以津的身上。

如果以后遇不到很爱很爱的人。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不会生孩子。

简璃去开了药,精疲力竭叫了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将近凌晨两点。

周以津没有回来。

她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她没问周以津去了哪儿,猜也猜到他的去处。

江岁宁一通电话就能把他叫走。

她的眼泪却留不住人。

多问实在没有意义。

简璃强迫自己睡个好觉,沉沉睡去后做起了断断续续的噩梦。

醒来觉得自己睡了好几个小时那么长,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过才过去了两个小时。

凌晨四点。

她的手机恰好嗡嗡的震动起来。

简璃看着屏幕上的备注——

沈先生。

她等了一会儿,慢慢划了下屏幕。

接通电话后,那边有些吵闹。

人应当不少。

简璃听见了顾庭宣的声音,甚至还有她有些害怕的盛西周。

“岁宁,你还生气呢?周以津今晚不是给你出头了吗?”

“就是说,咱们沈总冲冠一怒为红颜。”

江岁宁笑了笑:“我没生气啊,我就是不想理你们不可以吗?”

顾庭宣:“可以啊,大小姐,你开心就好,这里哪个不是惯着你。”

周以津喝了点酒,坐在暗处不置一词。

江岁宁是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机,看见电话接通后装作没看见。

江岁宁看着周以津,“天都快亮了,你一会儿回哪儿?”

周以津抬眼瞥了她:“你是我什么人?要管我的去处。”

江岁宁差点被他气死,跳到他身上要咬他,被他捆住了双手,“江岁宁,闹够了吗?”

她扭过脸,眼睛红红的,“你又欺负我。”

周以津一见她要哭就不怎么硬得起心肠,无可奈何,半开玩笑道:“我哪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何呈煦没听她的话,叫来了管家,让司机把车开了出来。

姜蓁攥着他的袖口,强行打起精神,“真的不用去医院,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何呈煦沉思了半晌,“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几天。”

尽管是契约婚姻。

但他们并不是表面夫妻。

何呈煦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并不好满足,有几次不巧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姜蓁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她微微撇开脸,不敢直视他撒谎。

“这两个月都不太准。”

何呈煦嗯了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

姜蓁被他抱进主卧,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小腹这阵疼痛逐渐减缓,让她舒服了许多。

何呈煦从医药箱里翻出止疼药,递给了她,“吃点药再睡。”

姜蓁怔怔接过止疼药,望着药片心不在焉。

平心而论,何呈煦温柔的时候确实很温柔。

冷静、克制、还很体贴。

过了会儿,男人又给她递了杯温水。

姜蓁握住水杯,低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现在不敢乱吃药。

毕竟还怀着孩子。

何呈煦揭开衬衫的纽扣,边扫了眼她:“怎么不吃?”

姜蓁随便找了个借口:“现在好点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吃止疼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性。”

何呈煦没再细问,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

姜蓁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掌心默默贴紧的小腹。

这个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姜蓁想到周末约好的手术,心底不寒而栗。

可是除了自己去做手术,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垂着脸,低声对肚子的孩子说了两声对不起。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闪着亮光。

姜蓁被铃声惊醒,匆匆回过神来,她捏着他的手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岁宁。

姜蓁想当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接起电话故意对女主角耀武扬威,炫耀她的丈夫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洗澡。

姜蓁没有接,也没有挂。

静静听着铃声中断。

她的记忆被这通电话拉回很多年之前。

她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严重的耳膜穿孔,让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听不清别人对她说什么。

她只想知道那个和他一起被绑架的男孩,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三个月后,姜蓁出院被江北山接回家中,然后又送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在教室门口,看见何呈煦在等江岁宁。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骄阳灿烂。

两个班级的同学,同时间在起哄。

姜蓁原本还想跑上前去问问他,还好吗?那些外伤严不严重?

可是看见何呈煦和江岁宁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看见他歪着头宠溺和江岁宁说话的样子。

姜蓁动都动不了。

江岁宁的书包挂着她那个破旧的挂坠玩偶,玩偶缺了个眼珠。

被绑架的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

何呈煦的眼睛被绑匪用黑布蒙了起来,她被捆紧了手腕,没有办法帮他摘掉黑布。

她把自己随身的挂坠塞给了他,“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他是我的幸运娃娃,你抱着他就不会死了。”

男孩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咳出来的都是血。

他伸手摸了摸玩偶,笑了起来,“还是个独眼怪。”

姜蓁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承认:“是缺了个眼睛啦。”

他那时快被打死了。

姜蓁觉得自己一直都很胆小,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

扑在他身上,鞭子抽上来真的很疼。

她被打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还想等得救之后,一定要缠着他不放。

他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她也只说过自己姓江。

那个独眼怪玩偶。

成了何呈煦和江岁宁之间,丘比特手里的那根箭。

姜蓁在江岁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江岁宁一点都不慌张,对她笑了笑:“那你去告诉他好了,妹妹,他会信吗?”

认错了人。

爱错了人。

会信吗?

何呈煦不会相信。

*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姜蓁望着从赤着上身走出来的男人,指了指他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何呈煦哑着嗓音嗯了声,发梢渗着水珠,他随口问:“谁的?”

姜蓁说:“江岁宁的。”


简璃的脸瞬间就热了。

她都是只敢在心里偷偷叫他老公。

除了在他父母面前,其他时候她并没有机会亲昵的称呼他为老公。

哪怕是在夜里,情动浓时,也只敢叫他沈先生。

让他轻一点。

简璃在床上吃过他的苦头。

他的力道真的太重了。

占有欲太强。

连她的情绪都要掌控。

这么久以来,简璃也渐渐发现周以津好像很喜欢她连话都说不出的可怜样子。

他是有点可怕的癖好的。

简璃稳住心神,“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简璃提前下班回了家。

衣柜里价值不菲的裙子也不少,每个季度都有专门的人送来当季的新款。

简璃几乎都没有穿过,在公司里穿不上。

她挑了两条红色的裙子,想了想觉得颜色太亮,又作罢。

最后挑了件丝绒掐腰粉色长裙,珍珠系带,极其的柔美。

裙子很合身,只是后背有些露。

简璃很少穿这么暴露的裙子,周以津不太喜欢她穿着露背的裙子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

他给她挑的裙子都是很保守的样式。

不出挑,也不会出错。

简璃还记着备忘录里的注意事项,孕妇最好不要化妆,也不要穿高跟鞋。

她望着镜子里素颜的女人,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看的。

晚上七点半,简璃换上一双平底鞋,让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会所的门口。

下了车,一阵寒风。

简璃裹紧大衣,抽出冷冰冰的手,给周以津打了电话。

男人很快接通。

简璃说自己已经到了。

周以津让人下来接她。

会所里纸醉金迷。

走廊的灯暗得像是没开。

简璃被人客客气气引到顶楼的包间,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周以津坐在沙发中间,上身是一件黑色衬衫,领口的纽扣解了两颗,袖口也轻松挽了起来。他的神态很舒展,眉眼透着一些慵懒。

男人手里拿着几张牌,漫不经心扔在一旁,“你们继续。”

简璃站在门边,心里打起鼓,又开始紧张。

周以津好像喝了点酒,眼尾微弯,笑得像个男狐狸,他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这一瞬间。

其他人的眼神齐刷刷朝她望了过来。

“嫂子来了啊。”

“快坐。”

周以津身边的位置空着,简璃刚走到他身边就被他拉到腿上。

他果然喝了酒,淡淡的酒气倒也不难闻。

他霸道圈着她的腰肢,鼻尖贴着她的后颈,吐息问道:“怎么才来?”

简璃僵硬坐在他的腿上,被迫承受包间里其他打量的目光。

这些眼神虽没有恶意,但也没几分友好。

简璃低头,脖子都红了。

她磕磕绊绊:“堵…堵车了。”

周以津嗤得笑了声:“阿稚,你这个借口真的太老套了。”

又是这样。

又是只有在对别人做戏的时候,他才会笑吟吟叫她阿稚。

主角江岁宁这会儿不在包间里。

简璃在浑浑噩噩的光线里逐渐明白了自己今晚的作用。

一个工具。

大概率是周以津故意用她来刺激江岁宁。

简璃安安静静不说话,坐在周以津的腿上显得特别乖巧。

在场的其他人谁不知道周以津和江岁宁那点破事,今天是提都不敢提。

明摆着周以津对他现在的老婆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敷衍。

爱不爱的。

装不了。

为了缓解略显僵硬的气氛。

顾庭宣主动将游戏换成了真心话大冒险,然后又独断撇去真心话的选项。

被抽中的人只能选择大冒险。

简璃被迫参与进他们的游戏。

她这个人运气太差了。

第一局就是被游戏选中的幸运儿。

顾庭宣随机翻开一张惩罚牌,看清上面的字,啧了声,精明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他似笑非笑看向简璃。

半晌之后,顾庭宣缓缓念出纸牌上的字:“和在场一位男士接吻,前提是非恋人。”

万籁俱寂。

片刻无人出声。

顾庭宣望着脸色发白的少女,泛起了点不值钱的同情心,他说:“嫂子,愿赌服输啊。”

他又看了看周以津,还嫌事情不够大,故意又说:“嫂子是怕沈总生气?”

简璃不声不响,像个哑巴。

周以津眉眼松弛,灯光在他精致的脸庞上摇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生什么气,阿稚挑一个你喜欢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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