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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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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苏令晚霍延正 更新:2024-05-10 1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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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令晚霍延正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水果冻冻”创作的《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和平常一样,苏令晚依旧起得很早。
今天要采购新鲜食材。
中秋过后的早市,依旧热闹。
她买东西很快,不像其她人讨价还价半天,只要新鲜,她觉得价格合适就买,买完就走。
因此,早市的摊主都很喜欢她。
买完东西,她挎着篮子往回走,卖鸡蛋的李婆婆叫住了她:“苏姑娘。”
苏令晚停了下来,转身走过去,柔声叫她:“婆婆,有事呀?”
李婆婆扭头从一旁的箩筐里拎了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狗出来:“我听说你想养条狗,我家的旺财前几天生了一窝仔,喏,送你一个。”
苏令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开心地伸手去接:“谢谢婆婆。”
“谢什么,上次我家老头摔倒,多亏你帮忙送去医馆。”李婆婆说着就红了眼眶。
她和老伴有一个儿子,儿子娶了媳妇就对老两口不管不问,俩老人过得很辛苦。
上次李老头在路上摔倒,被苏令晚遇上,送去了医馆,还垫付了药费。
老两口对她一直心怀感激。
苏令晚安慰了她几句,随后抱着小狗回了面馆。
苏令扬已经起了,正在院子里读书,看到她抱了只狗回来,好奇地问:“姐,哪来的小狗?”
苏令晚说了事情经过。
末了又道:“你一会儿若是读书累了,就帮我给它弄个狗窝。”
“好咧。”
苏令扬刚答应完,苏母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不太赞同地看着苏令晚:“这狗脏得很,你养它做什么?”
“娘,最近京城不太平,附近街坊老是有丢东西的,隔壁陈叔和王婶都养了,我想着也养一只,若是有小偷来,它叫几声咱也能听得见。”
苏母依旧蹙着眉头,不情不愿。
“娘。”苏令扬上前一把抱住苏母的胳膊撒娇,“你就让姐姐养吧,她说得对,最近京城不太平,若是半夜院子里进了小偷,要是偷了您的银子,您不心疼?”
苏母‘扑哧’一下就乐了。
“咱家哪来的银子?你姐挣的那点还不够花的。”
话说得不中听,但到底态度软了下来。
苏令晚进屋,拿了一个旧箩筐,给它垫了一层软布,将小奶狗放了进去。
见它眯着眼睛睡得香,苏令晚放心地去了前面铺子。
早上客人不少,一个接一个,等苏令晚忙完,日头已经老高。
抽空吃了点早饭,她又开始准备中午要用的食材。
韩序来的时候,她正在摘菜,翠绿的菜叶在她白皙的指尖翻飞,他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察觉有异,回头看他。
大概是知道他要来,苏令晚并未太过意外。
只是这么久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他原本就比她高了许多,现在两人站在一起,愈发衬得她像个小矮子。
一身鸦青色锦袍,身姿修长挺拔,皮肤白皙,长相俊朗。
再加上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衿贵之气......
这样的韩序站在她逼仄的面馆里,格格不入。
起身,她朝他走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你回来啦。”
韩序没说话,视线落在她白净的脸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怎么瘦了?”
苏令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笑着回他:“还好啊。”
韩序看了一眼她头上斜插的木簪,将手里的锦盒递过去:“随手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苏令晚看他一眼。
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
打开,里面是一枚茶花簪子,宝石红的山茶花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很好看。
只是......
她将盒子扣上,又递给了韩序:“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原本还心情不错的韩序,顿时沉了脸色。
他大步入内,擦肩而过的同时撂下话:“不要就扔了!”
“......”
知道他的臭脾气。
苏令晚没再拒绝,将锦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扭头看他:“可吃过早饭?”
“没。”
“我去给你煮面。”
苏令晚转身进了厨房,原本坐在桌前的韩序也跟着走了过去。
他将身子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在厨台前忙碌的苏令晚:“生意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
苏令晚将面条下锅,“你呢?在书院那边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韩序双手环胸,“又没人敢惹我!”
这话说得嚣张,却也是事实。
父亲是大业朝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母亲是襄王嫡女乾乐郡主,这样的显赫身份,谁敢欺惹?
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
苏令晚丢了一小把青菜进锅里,拿筷子一边叫了搅,然后轻声开了口:“明年三月就要殿试了,有把握吗?”
“你不相信我?”韩序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轻挑眉头,一脸自信,“苏令晚,你等我高中的好消息。”
他永远都是这般自信嚣张。
苏令晚将面盛出来,又加上牛肉,满满当当一碗递到他手里。
韩序伸手接过,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来。
韩序吃面,苏令晚就这样看着他没说话。
一口气吃了半碗面,韩序这抬头看她:“直勾勾地盯着我干嘛?”
苏令晚脸颊绯红,娇嗔地瞪他一眼:“你头上长眼睛了不成?”
夹了一块牛肉放嘴里,韩序一边嚼着一边看她,视线落在她羞红的脸颊上,忍不住唇角上扬:“你说实话,是不是从未见过像小爷这般俊朗的男人?”
苏令晚的脸颊更红了。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韩序,你的脸呢?”
“在这儿呢。”韩序突然将脸凑到她面前,嬉皮笑脸,“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你摸一把。”
“.....”
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吓得苏令晚一把将他推开。
多少有些羞恼:“韩序,你能不能正经点?”
知道她胆小。
又容易含羞。
韩序见好就收。
坐回自己位置,一边拿筷子吃面一边拿眼看她,唇角的弧度愈发地大了。
回来这一趟,最惦记的那个人就是她。
此刻见她还能与他笑闹,韩序的一颗心也定了下来。
他只盼着明年三月高中,然后娶她回家。
他韩序活了十九年,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来什么都不缺,也从未迫切地想拥有什么,直到遇到苏令晚。
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入了心。
他就是喜欢她。
只想把她娶回家,护着宠着,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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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霍延正起得很早。
每天不到卯时起床,起床后,去了练武场。
从练武场回来,沐浴更衣,先去了明阳阁。
房间里,霍延麟撅着屁股睡得正香,突然被子被人掀开,凉意袭来,冷得他直哆嗦,眼睛也随之睁开。
刚想发火,但看到床边站着的人时,顿时又开心起来。
“大哥!”
一边喊着一边往霍延正身上扑。
但人还没挨上,就被对方一把握住胳膊,直接扔回床上。
“先穿衣服。”
被丢开的小家伙也不生气,乐颠颠地开始穿衣服。
穿完衣服又洗漱,弄好之后,两人出门朝扶云院去。
一路上,七岁的霍延麟动不动就抱大哥的大腿,嚷嚷着:“走不动走不动大哥背。”
霍延正被他闹得没法,索性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整个人腾空而起。
小家伙开心得大叫:“啊啊啊啊刺激。”
恰好被迎出来的云嬷嬷逮了正着。
她忙上前,一脸担心:“哎呦哎呦千万别摔了。”
霍延麟玩得正开心,死活不下来。
就这样,兄弟俩进了静昭长公主住的院子。
老远,就听见老二开心的动静,静昭长公主走出来,站在门口看着玩闹的兄弟俩,眼角眉梢都是笑。
待霍延麟被他大哥放下来,他又一头扑进母亲怀里开始撒娇。
看得一旁的霍延正忍不住皱了眉头。
于是吃饭的时候,他开口对静昭长公主道:“郊区马场开了,他不是一直想学骑马?我今日带他去。”
不等静昭长公主开口,一旁霍延麟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
“不去不去,我不要学骑马。”
霍延正淡淡地睨他:“明年春猎不想去?”
一听这个,霍延麟又犹豫了。
春猎他当然想去,只是他对骑马有阴影,上次学骑马差点摔下来,他就害怕了。
见他半天不吭声,霍延正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粥:“听说五皇子已经会了......”
“学!我学!”
霍延麟和五皇子赵禹一般大,两人一起上学堂,夫子今日夸这个明日夸那个,两小只暗暗较劲,谁也不服谁。
目的达成,霍延正放下碗筷起身:“我先回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从宫里回府的镇国公霍战年,父子俩许久未见,又聊了一会儿。
出发的时候,时间已不早。
霍延正骑马,霍延麟坐在他前面,黑色骏马高大又威猛。
一路上,他东张西望兴奋不已。
路过一家面馆时,他突然‘咦’了一声。
霍延正垂目:“怎么了?”
霍延麟小手一指:“韩二哥。”
静昭公主乃先皇嫡出,韩序的母亲乾乐郡主乃先皇弟弟襄王的嫡出,两人是堂姊妹,一个嫁了镇国公,一个嫁了骠骑大将军。
两座府邸离得也近,因此两家的孩子也熟悉。
顺着弟弟手指的方向,霍延正抬眸看过去。
视线透过半开的窗户落在临窗而坐的一对年轻男女身上,幽深的冷眸缓缓眯起。
昨晚那个在自己面前胆小如鼠的姑娘,这会儿在韩序面前,倒是挺大胆。
韩序往她跟前凑,她还敢拿手去推他。
白净的脸上,又娇又嗔,倒是比昨晚生动许多。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勒紧将神。
‘驾’地一声,策马扬鞭,黑色骏马扬起前蹄,如羽箭一般朝郊区飞奔而去。
......
苏令扬只放了三天假。
当天下午返程回书院,苏令晚给他准备了很多东西,棉衣、护膝、吃食。
苏母在一旁仍觉得太少:“该给他做双棉靴,万一下雪,他脚会冷。”
苏令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说:“我让隔壁王婶帮我画了鞋样,抽空我再做。”
“姐,你这么忙,哪来的时间给我做棉靴?”苏令扬心疼她,“去年的棉靴还能穿,就穿去年的。”
苏母却道:“你脚长得快,去年都小了,哪还能再穿?”
说完又道,“再说了,你在外读书,虽说不攀不比,但也总不能让别人看扁了你去。”
“娘。”
苏令扬皱着眉头,“那你总得为我姐想想,她白天这么忙,晚上还得给我做这做那,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她吗?”
他声音不大,说的也是事实。
苏母却瞬间红了眼眶。
“你......你这是在怪我?”
声音哽咽不止,“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母亲一流泪,苏令扬没辙了。
他看了苏令晚一眼,无奈妥协:“行行行我错了,娘您别生气了。”
苏母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长女,声音哀怨:“晚晚可是也在怪娘不疼你?”
“女儿不怪。”苏令晚将吃食妥帖打包好,声音平静,“娘您别多想。”
“我知道你心里是怪我的,可怪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一个病秧子,什么也干不了。”苏母一边说一边流泪,“要怪就怪你那个短命的爹,他撒手去了,留下咱娘仨受人欺负......”
苏令晚将打包的包袱放在一旁,一句话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苏母可以偏心、可以不心疼她。
但不能说父亲的不好。
父亲是苏家庶子,在苏家没地位,过得也只比府上的小厮好一点。
但即便如此,父亲能给她的,都给她了。
父亲没去世之前,苏令晚是幸福的。
父亲虽然力薄,但也替她撑起一片无忧无虑的天。
他求了祖母,让她和长姐二姐三姐她们一样入了学堂,琴棋书画一样没落下过。
中秋,他会手把手教她做灯笼,然后写上一家人的名字,祈求平安。
元宵,会偷偷带着她和弟弟出去玩。
会亲手给他们捏糖人看杂耍......
母亲呢?
只会埋怨!
苏令晚小的时候,她埋怨父亲不中用,天天嫌弃他不能像大伯那样入朝堂做大官,也嫌弃他不如二伯会经商挣大钱,只会跟在二伯后面打杂挣点小钱。
可她从未想过,她的每一样吃食穿、每一样衣服,就连她偷偷接济娘家弟弟的银子,都是父亲打杂挣来的。
父亲从未亏待过母亲。
可母亲除了看不起就是埋怨。
埋怨过后,依旧理所当然地享受父亲打杂给她带来的一切好处。
现在父亲走了,她迫不得已顶起这个家。
母亲不仅不心疼她,反而嫌弃她每天挣得少。
就像当初对待父亲那样,将一切的埋怨都落在她身上。
就好像现在落到这个境地,都是她造成的。
她还不敢反驳,但凡多说一句,母亲就会不吃不喝哭上一整天。
她可以哭上一整天。
可苏令晚还得挣钱,一天不铮,明天全家就得喝西北风。
抬脚走出后院的那一刹那,她听见苏母大哭的声音:“你看看你看看,我不过是提了你父亲一句,她就不愿意了,我生她养她一场,还不如那个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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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知为什么要送她东西?
虽说是过年,但过年送礼物也只是送给身边最亲近的人,难不成在他心里,她是他最亲近的人?
怎么可能?!
昨日在她这儿吃饭还一副冷漠疏离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今日扭头又送她礼物?
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令晚又忍不住想到程墉喝醉那一晚......她不小心脚滑扑进陈知知怀里的那一刻......
她越挣扎,他抱她越紧。
那一刻他身上强烈的侵略炙热气息,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让她心肝胆颤。
一把捂住脸,苏令晚勒令自己不要再想。
不管陈知知心里怎么想她,那都是不可能的。
拿身份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霍家门第比之韩家更要贵上几分。
她连韩序都不敢多想,何况是霍家世子爷呢?
再说了,她打心底是不喜欢陈知知这样的男人。
他太过深沉内敛,又极其薄情冷血,她对他只有畏惧和尊敬,他每次过来吃饭,她一边畏惧他一边又存了讨好他的心思,想着将他伺候得周周到到,日后遇到难处,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是不是对可以待她宽容几分?
越想心越乱,苏令晚索性熄了灯回了后院。
泡完澡睡下后,她做了个梦。
梦里,陈知知拿着那件石榴红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然后将她扛起送进了大理寺牢狱......
从噩梦中惊醒,苏令晚满头大汗。
一想到梦里的情景,她心悸不已。
随后又安慰自己,堂堂大理寺卿怎会因为一件披风和她斤斤计较?
可转念又一想,陈知知性子阴晴不定,手段又极其狠辣,她不收他礼物等于打了他的脸面,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一个生气,说不定真的会......
苏令晚突然又后悔了。
除夕夜,他特意派了人送了礼物来,她却给拒绝了。
这.......
他肯定生气了!
每年除夕,镇国公府一家人都要进宫陪皇上过团圆年。
今年也不例外,下午的时候,静昭长公主和国公爷就领着陈知知和霍延麟兄弟俩进了宫。
几人先去了御书房,和皇上聊了会天,随后静昭长公主领着霍延麟去了太后那儿,皇上留了国公爷和陈知知,三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
除夕宫宴,依旧和往年一样,连菜都没什么特色。
陈知知吃得很少,但酒喝了不少。
太子和几位皇子轮番和他喝,不自觉就喝多了。
宫宴到一半,他有些醉,此时歌舞正欢,他悄然离席,出了大殿。
今早停了的雪又下了起来
夜幕之下,大朵的雪花飘落,落在他玄色的锦衣上,迅速融化。
不远处有座亭子,他抬脚走近负手而立,任由冷水吹入,想散一散酒气。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不等他回头,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表哥。”
陈知知转身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祥乐公主,眉心微动,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站在原地没动,微微一拱手行礼:“公主。”
“表哥免礼。”
祥乐站在他面前,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开心的笑,“表哥怎么没在大殿里?怎么跑来这里了?”
陈知知站直身体,沉声回道:“大殿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好巧,我也出来透透气。”
祥乐看着陈知知,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热情,“表哥最近很忙吗?今天表弟跟着姑母去母后那里,我还以为能在那里见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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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苏母的咳疾当真好了许多。
之前整夜咳,根本无法入睡。
吃了程墉开的药方,一副下去就有了效果。
吃了三天,晚上睡觉竟然不咳了。
苏锦婉喜出望外,趁着店里没人就跑去找他。
程墉暂住在附近的吉祥客栈,苏锦婉找到他时,他正在和人下棋,走一步悔一步,气得人家不愿和他下,他还非得拉着人家不松手。
见到苏锦婉,他冲她摆手:“你先回去,我下完去找你。”
没法,苏锦婉只好先回了店里。
这几天天气转晴,虽说也很冷,但中午小院有了太阳,苏锦婉便搬了张椅子放在院子廊檐下,扶着苏母从屋子里出来。
“娘,你先坐,我给你拿小被子。”
苏母病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不少。
她看着又进屋的苏锦婉:“过几日你弟弟就回了,趁现在天好,将他的被褥都拿出来晒晒,他回来盖着也暖和。”
“嗯,我明日就晒。”
苏锦婉将手里的小被子裹在母亲身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我去忙了,有事您叫我。”
“去吧。”
苏锦婉去了前面的店铺。
现在刚过早饭的点儿,店里没人,街上的人倒是挺多。
她打了盆热水,加了皂角,用抹布将店里的角角落落都擦拭了一遍。
干活的时候,小汤圆就一直跟在她的脚边,她往左它也蹦跳着往左,她向右,它又扭着小屁股跟着她往右跑。
程墉来的时候,小汤圆正忙得欢。
听到有人叫它,它扭头往门口看,见是程墉,立马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跑了过去。
程墉一把将它从地上抱起来,抬脚走向苏锦婉:“找我有事?”
苏锦婉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仰脸笑得开心:“我娘咳疾好了许多,谢谢你啊程大哥。”
“哼,当初是谁怀疑我的?”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苏锦婉忙笑着讨好,“麻烦大哥帮我娘再开几副药方,将她这病给断根了。”
“断根是不可能,老毛病只能靠养。”
一听这话,苏锦婉多少有些失望。
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没事,慢慢养也行。”
“嗯。”程墉抱着汤圆朝后院去,“我再给她号号脉。”
苏锦婉忙跟上:“我娘就在院里。”
坐在廊檐下晒太阳的苏母,见到程墉,脸上也有了笑:“程大夫来了。”
程墉看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搭理。
热脸贴了冷屁股,苏母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
程墉才懒得管她怎么样,走到跟前,手扣住她的脉搏,闭着眼睛诊断了几瞬,一句话没说,转身出了院子。
苏锦婉赶紧跟了出去。
“纸笔。”
“这儿。”
程墉‘唰唰’地写了两页纸,“这次的药材可能有点贵,你带多点银子。”
苏锦婉点头:“好。”
他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她:“去吧,我帮你看店。”
“嗯。”
苏锦婉接过药方,一边摘着身上的围裙一边对他说:“前段时间腌制的腊排骨差不多了,晚上给你炖排骨锅子吃。”
程墉一听,眼睛都有了光:“那你再带一瓶梨花白回来。”
苏锦婉朝他伸手:“我没钱。”
“给!”
程墉将身上的钱袋子扯下来丢给她,“财迷!”
苏锦婉开心地接过钱袋子,抬脚出了铺子。
外面日头正好,程墉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一边撸狗一边晒着太阳,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于是等苏锦婉抓药回来,他就去了大理寺府衙。
萧墨晔刚从牢狱出来,白皙的脸上,染了血迹。
看得程墉忍不住往一旁躲:“怪不得外头人都叫你霍阎王,当真心狠手辣啊。”
萧墨晔清洗着血迹,沉声开了口:“找本官何事?”
程墉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狮子大开口:“我想开家店。”
“你开店自去开就是,与本官说什么?”
“我一没铺子二没银子,自然要找你。”
萧墨晔接过冬安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把脸,顺手又丢给他。
他转身走过来,在一旁的桌案前坐了下来。
“程墉,本官不是你爹!”
语气低沉,似有不悦。
程墉却乐了。
“你要想当我也没意见。”
萧墨晔抬眸看他一眼,接过冬安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放在一旁:“想好了位置?”
“想好了。”程墉翘着二郎腿,心情愉悦,“就开在晚晚旁边,我考察过她隔壁的铺子,临街二楼还有个小院,我觉得挺适合我。”
萧墨晔轻掀眼皮,眸色深邃:“晚晚?”
随后低嗤一声:“你俩挺熟?。”
“管你......”
程墉很想回他一句‘管你屁事’,但又想到有事相求,只能放下姿态:“我俩是挺熟,她是我妹子,我叫她晚晚有什么不可?”
萧墨晔突然冷了脸。
“那是你们的事,与本大人无关!”萧墨晔淡声道,“铺子的事本官无法做主,程大师还是想别的办法。”
程墉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萧墨晔,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替你办过这么多次案子,哪一次收过你好处?”
萧墨晔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御膳,汤泉,客栈的住宿费不都是本官出的?”
“那才值几个钱,我缺你那点东西?”
“程大师这般厉害,一个小小的铺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你......”
程墉深吸一口气。
两人打过这么多次叫道,他对萧墨晔也多少有点了解。
想了想,最后忍气吞声道:“条件你提,但只能一个。”
萧墨晔没理他。
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
直到一杯茶饮尽,他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缓缓出了声:“明日随本官进宫一趟。”
一听要进宫,程墉直接拒绝。
“不去!”
他起身要走,“想害我没门!”
“贵妃病得蹊跷,皇上命我在民间寻找奇能异士,程大师医术精湛,何不随我进宫一瞧?”
“不去!”
萧墨晔神情清冷:“自从贵妃病重,原本的玉贵人便成了皇上枕边新宠,不到一个月晋升为妃,程家势力水涨船高,程墉,你还在犹豫什么?”
玉嫔,程墉庶妹。
程墉‘死’后,庶妹变程家嫡长女,后来宫里选秀,庶妹被送进宫,当了嫔妃。
而程墉亲妹妹却被送往偏远庄子,最后得风寒而亡。
死的时候,才八岁。
程墉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终于点了头。
“霍大人,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萧墨晔:“本官一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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